復明盲妻,看你往哪逃! 回憶過去

作者 ︰ 凡悠

「我認識他的那一年,我才18歲,正在市立的高中里上學,」沈麗音會想起過去,臉上滿是甜蜜,「猶記得那時候我上高二,而他已經上高三了。有一次,我正在學校的飯堂里面排隊打飯,那時候是剛下課,有很多人排隊,對很長。他卻沒有直接排隊,而是在那里走來走去的。我在那時候便留意起他來,心里面感到很奇怪,怎麼他拿著飯盒卻又不打飯呢?」

「誰知道,當他發現我在看他的時候,他對我咧嘴一笑。我那時候還小,馬上就臉紅低下頭去,沒有在看他。可是他呢,卻走進我的身邊,對我說︰‘同學,你好啊。我叫陳立岩。’我那時候還以為他是在跟我搭訕,臉就更紅了,頭也低的更下去了」

「他見我不出聲、低著頭,就開始不停的在旁邊跟我說這話。他很能說的,從國外發生的事情,到他鄰居家的狗生了一窩狗仔,都給他說了出來,而且,說話的時候還特別幽默。我啊,也漸漸的對他說的話開始感興趣,頭也沒有再低下去,而是抬頭看著他,靜靜的听他說。偶爾听到一些好笑的,我也會輕笑出聲來。他見我慢慢開始不再那麼害怕他了,他就問︰‘同學,我跟你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見他這麼問,我也覺得听他說了這麼久,應該也算是認識了吧。所以,我就把名字告訴了他。」

「誰知道啊,他一听到我告訴他我的名字之後,他便開始笑著的對我說︰‘麗音,你看,我知道你叫沈麗音,你知道我叫陳立岩,我們互相認識,現在是朋友了吧?’。我當時沒有也不知道他的用意究竟是什麼,便應了聲︰‘恩,我們是朋友了。’結果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竟然死皮賴臉的跟我說︰‘既然我們是朋友了,你看見我要排這麼長的隊打飯一定會忍心的。所以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吧。你放心,我不會插隊插在你前面的,你只要幫我拿這個飯盒去打飯就好了!’說完,他就把他的飯盒遞給我,而且還很豪氣的說︰‘你現在先拿著,待會等你打好飯了,我就幫你拿!’」沈麗音說到這里,不由笑了笑,有繼續說道︰「當時我听到他那樣說,當下就有些懵了。可是人家已經把東西交到你手上了,又不好拒絕人家,所以只好乖乖的幫他打飯了,可是心里面卻在想︰這個人怎麼這麼無賴啊。于是,這個無賴的形象邊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

「自從那次之後,我便常常會在學校里見到他。他原來是我們學校的高材生。可是我怎麼都沒有辦法把他這個無賴跟高材生聯系到一起。他每次見到我,都是對著我喊‘沈學妹,沈學妹’的。而我,每次一想到他那無賴的樣子,心里面郁悶的很,覺得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每次在學校里一看到他,我就躲得遠遠的,免得他再找上我……」

「可是,過了大約半年之後,他便參加了高考,我就也沒有見過他了。」

「可是,想不到,一年後,我們會再次相見。」

「那時候我也高中畢業,來到我自己理想中的大學。我那時候沒有出過遠門,那時去大學里面算是我第一次自己出遠門,而且身邊還沒有父母的陪伴。我一個人走到大學的門口,有些茫然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正在發呆的時候,突然又听到了那聲熟悉的‘沈學妹’,我回頭一看,發現陳立岩他正揚著笑臉向我走來。原來他也在那所大學里面讀書,是我的師兄。他那天是被學校派來迎接新生的。」

「他鄉遇到認識的人,真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幸虧有他在身邊幫我,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辦好我的入學手續還有住宿手續。那時候我真的很感謝他,而他在我心目中的無賴形象也開始漸漸淡去。」

「我們兩個就從那時候開始,經常見面。開始的時候也就是普通的師兄妹,朋友。我們常常一起去吃飯,去圖書館看書。久而久之,我們開始對對方產生了朋友之外的情緒。自然而然的,我們也就戀愛了。」

「一直到他快畢業了,我們的感情都很好。他說他要按照他父母的要求去當兵了,很久都不能跟我見上一面。我那時候听了真的很難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分開的一天。要是他沒有去當兵,而是在一家公司之類的地方上班的話,我們還可以有時間見上一面。可是他去當兵了,證明我們也就會有幾年的時間不能見面。他對我說‘別哭,等我!’可是那時候的我,只知道哭,並沒有為他的未來著想過。他家里面是軍人世家,從他爺爺的那一輩便是當兵的了,對他來說,當兵的確是最好的出路,而且這樣子他爺爺跟爸爸對他的希望也不會落空。」

「雖然當時我是很不舍得,但是我也沒有強留他。這是他的人生,我可以參與,但是不能干預。所以,我選擇等,等了他整整三年。」

「這三年真的是過的很不容易。對我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每天都在想念中度過,心里面不停的算著,還有多少天才到他一年一次的年假。好不容易等到他放一次假回來,可是還沒有說上幾句話,他就要回去部隊里面去了。所以那三年真的很苦。」

「好不容易等他三年後退伍出來,我感覺到自己終于等到頭了。我們那時候都在想,等他的工作安排好之後,我們就結婚,過我們兩人的小日子。所以啊,我們每天都過得很甜蜜,很幸福。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以後而準備的。」

「終于等到他的工作安排好了,他也過了沒多久就向我求婚,我當時是想都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他那天很高興,準備帶我回家見他的父母。」

「原以為,他的父母會同意我們的婚事,畢竟他們早已經知道我們交往很多年了,而且一直都沒有反對。」

「可是,沒想到,他的父母一听到說我們倆要結婚的時候,馬上就反對。他們說,他們一直以為立岩跟我是玩玩而已,並沒有打算跟我結婚,所以他們才對立岩跟我交往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沈麗音說到這,之前里面的笑容已經開始變得苦澀。她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自己的情緒,又繼續說道︰「他們很強烈的反對我們之間交往,而且,他的父母也開始找我跟我的父母,要求我一定要離開立岩。愛的如此深的兩人怎能說分開就分開的呢?我當然是不听我父母的話,堅持要跟立岩在一起。我們兩個,最後選擇私奔。」

「我們偷偷的走到另一個城市里面租了一個房子,我們一起住在那兒,我們就像真的夫妻一樣生活著。那段日子是我跟他過的做開心的時間了。」

「可惜好景不長,我們兩人的父母最後的找到了我們,並且強行把我們各自帶回去。我爸媽把我帶回家後,就把我關了起來,不準我在出門去找立岩。我那時候真的很難過,不過我仍然相信,只要我們堅持,最後一定會在一起的!」

「阿姨,既然是這樣子,為什麼你們最後還會分開呢?」一直在靜靜的听著沈麗音說話的葉宇軒這時候說話了。他不懂,為什麼如此相愛的兩人最後卻沒有在一起。

「過了三個月後,突然有一天,我爸媽突然把我放了出來,他們也不再管我是不是去找立岩了。我當時還滿心希望的認為,我的堅持終于是打動了我的父母。所以我離開走去找立岩。當我找到立岩的時候,他的父母也沒有阻攔我們。我們接下來的幾天又繼續在一起,那時候的我真的是認為,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可是在我們回到他家的時候,他的媽媽看到我跟立岩在一起,就馬上轉頭問立岩︰‘立岩,你跟她說清楚沒有。你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人家美心現在都懷上了你的孩子了,你不可以辜負人家啊!’听到這話的我,如受到晴天霹靂般呆住了。我怎麼都無法相信,短短的三個月,他就已經要跟其他的女生結婚了,而且人家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怎麼都不能相信這是事實。過了超不多一個月,我媽終于忍不住,把我拉起來,對我說︰‘他今天都要結婚了,你還傻愣在這里干嘛啊?!難不成你真的要為他守一輩子嗎?!’我听後,不管我媽的阻攔,馬上跑去他家,結果看到的,是他家張燈結彩,他笑臉扶著自己妻子迎接客人的一幕。我沒有走去問他什麼,我只是呆在那里,好久好久。知道我媽去那里找到我,把我帶回家。」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我沒有出門,一直都留在自己的房間里面。當時的我還沒有從他已經結婚的陰霾中走出來。可是那時候的我也發現,我已經懷孕了,是他的。」

「我沒有跟他,甚至于沒有跟我父母說說起我懷孕的事。我當時已經決定要把孩子留下來。于是,我騙家里面的人說,我要去外地工作,離開這個傷心地。我父母當時也沒有懷疑什麼,當我是真的想通了,便把我送到火車站,讓我離開那里,去了另外一個城市。」

「自從那以後你就沒有再見過他了嗎?」葉宇軒問道。

「嗯,听我爸媽說,他當時也去找過我幾次,可是我爸媽都直接告訴他,我已經離開了那里,而且沒有告訴他我當時所在的城市。久而久之,他也放棄再去找我了。」沈麗音苦笑著說。她真的沒有想到,她跟他的再一次重逢,已經是二十幾年以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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