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牆記ヾ︰煙飛星散 楔子

作者 ︰ 心雨留香

洛陽以牡丹為美,揚州以美女出名。豈不知,洛陽城中不只是牡丹美,那里的女子也比其他地方的女子要美上幾分。但若是洛陽城中的聞名的美女,那就不知道是何等的姿色了。

是比西子勝三分,還是更勝楊貴妃呢?

是顛倒眾生,還是傾國傾城?

洛陽城的人都說步非煙形如柳絲,能隨風飄舞,羅綺加身尚若不勝其重。她不似楊貴妃般雍容豐腴,也不是趙飛燕那般瘦若骨材,是那一種多一分則顯臃腫,少一寸則不足的勻稱。她的容貌美若天仙,讓人過目不能忘,是個惹人憐愛讓人心疼的瘦美人。

誰不希望能娶上這樣一個美嬌娘回家呢?

這始終是街頭巷尾的口頭傳說,誰真正見過養在深閨里的步非煙呢?

……

不只是她的美貌,還有她的才藝也為大家津津樂道。大家都說她才情橫溢、教養頗深,喜好文墨、工于音律,尤其是能彈一手絕妙的琵琶,敲擊一手好築。特別是步非煙擊築之技,堪稱當時一絕。誰不為這樣的一個女子動容呢?

只是這依然是傳說,又有誰真的听過呢?

……

所謂空穴不來風,所謂娶妻求淑女,若是能娶一個才貌兼備的美人,何樂而不為?

……

又道,自古紅顏多薄命,這樣一個傾國傾城、才情橫溢的女子會有怎樣的命運呢?

……

步非煙嫁了一個不懂她的夫君,卻又心儀隔壁的趙象。從此以詩傳情,深夜幽會。溫柔纏綿終是一場鏡花水月,落得個煙飛星散收場。

步非煙不悔,因為她真的愛過。她死後,趙象也痴心不改,總是在她的墓地對她說話,以述相思。

……

《非煙傳》記載了步非煙的美與愛,簡短的文字讓後人忽略了步非煙的紅杏出牆,哀痛起了那生死不渝的愛情。只是這世上的步非煙何止她一個?這世上的步非煙是否都如她那般愛的真切,又如她那般能夠得到世人的認可?

……

注︰本來想寫一本關于奇女子步非煙的小說,可寫了幾章便覺得這樣的女子非我能夠染指的,寫得好當然能夠得到認可,寫得不好則必然會引來一場罵戰。于是我把一切推翻重寫,以《非煙傳》為藥引來寫一場相似的故事。步非煙非唐代傳奇里的女子,只是一個和步非煙同名的女子,但她的命運卻有著和步非煙相似的軌跡。本來是閨中淑女,知書達理,卻沒能嫁得一個如意郎君。對美好愛情的向往,對理想中另一半的憧憬,讓她的內心倍感孤獨與感傷。而她擁有這樣的孤獨就注定經不起美麗的誘惑,穆離淵就是那罌粟一般的誘惑,讓她紅杏出牆,讓她在偷歡中沉淪。

她佩服步非煙,因為步非煙為愛而死是死得其所,她希望自己的穆離淵也可以像趙象那樣痴情,那麼她就算是死去也值得了。可是她不知道,穆離淵不是趙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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