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牆記ヾ︰煙飛星散 (五十六)妥協的要求

作者 ︰ 心雨留香

天氣炎熱,穆離淵從開封城到寒山還是出了不少的汗。這一次他沒有一來就抱著步非煙不撒手,反而坐在床沿上沉默。

步非煙見穆離淵如此,自己也沒主動開口,這樣的氣氛顯得很是怪異。

最終還是穆離淵先開口︰「阿離,什麼時候回開封城吧?」

步非煙一愣看著穆離淵,眼楮里的光芒閃爍︰「為何?」她記得她對他說過她是為家人祈福才會到這寒山上來,為何他現在又要她回開封城,可是她沒有告訴過他她回去了他們也許就散了。

「阿離,難道你一人在這山上就不曾想我,回開封城吧,那樣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會比現在多許多。」

穆離淵的語氣平淡,可步非煙的內心卻糾結萬分,她何嘗不想時時刻刻和穆離淵在一起,可是她沒有這個福氣。

步非煙沉默了一會兒鼓起勇氣道︰「離淵,我不能回去,我不能因為我們兩個人而罔顧其他。」

步非煙心中非常難受,她知道自己隱瞞了自己嫁為人妾的事實一定會心里難安,可是如今又必須說謊來掩蓋自己那不堪的身份,以後又還要說多少謊呢?

穆離淵心中頗為失望,在步非煙身上他花了不少的心思,可步非煙卻從不曾主動,不論是承認傾心于他,還是把身子給他,又或是為了他回到開封城。她一樣都不曾主動,他這一次不想千萬百計的達成。只是他不知道,步非煙因為自己的身份,為了他,她的心里又受到了多大的折磨。

「我們休息吧!」穆離淵語氣如常,可是卻不難感受到話語之中的嘆息和失望。

這一次分離了這麼久,穆離淵竟然沒有踫步非煙,步非煙心中覺得有些失落,可也只是乖乖地躺在穆離淵身邊而已。步非煙為了晚上精神能夠好些,午間的時候補了眠,剛才又發生了一點小插曲,她現在越發的睡不著了。

步非煙主動的依偎在穆離淵的懷里,伸手搭在他的胸前,這樣她會覺得心安許多。穆離淵感覺到步非煙的動作心里的失落好受了許多,只是她為何就一定要呆在這山上呢?他知道她一定有很多故事,說不定比那些傳奇更為精彩。

步非煙窩在穆離淵的懷里道︰「離淵,明日下山叫上春華吧,在這山上呆得久了,她一定悶了,帶她去開封城逛逛可好?」

穆離淵的心一滯︰「你呢?」

「我不下山,也許等到戰爭結束吧!」步非煙想到時候李功業若是想起了她,她也就不得不下山了;若是想不起她,她便離開開封去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生活。若是後一種,她知道一定會很艱難,但是那是她最想要的。

「春華想,難道你就不想?」穆離淵實在是不懂,若是步非煙不想,她又怎麼知道春華的郁悶。

「我不想,我在這山上唯一想的就是離淵能夠來這山上看我。」步非煙知道自己所想的不只是這一件,她還想到了人倫常規和今後的命運,只是這些她都只能一個人承受。

「好啊!」穆離淵在步非煙的額角留下一吻道,「明日我帶春華下山,我們休息吧!」

他穆離淵從來不死纏爛打、也從來不過與獻殷勤,他如今正好沒有娶妻的打算,他有的是時間和步非煙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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