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牆記ヾ︰煙飛星散 (五十八)多情自古傷離別1

作者 ︰ 心雨留香

步非煙和穆離淵依舊是聚少離多,一月的時間也不過見上兩三次面。步非煙身在水月庵,除了看看書,心中也便只有穆離淵一人了,所以時常寫些書信飛鴿傳書給穆離淵,有的盡是綿綿的情話。穆離淵或許是比較忙,回答的話語總是比步非煙所寫的來得短一些,可是在步非煙平靜的日子里有這樣幾句話已經足夠。

這樣一晃竟又過了幾月,已是文人悲秋的時節了,春華雖然不說,但步非煙知道她越發的想要下山去玩了。春華以為自家小姐不知道,只是念叨著穆離淵什麼時候會來,可哪一次穆離淵來又是和她見上了一面的呢。

在這個秋天里,邊關傳來了快訊,說是宋國屢戰屢勝,宋國大軍不久就要打敗遼人班師回朝了。這個消息是穆離淵來到寒山水月庵的時候告訴步非煙的,當時步非煙的身子就僵住了,難道她的愛情才開始就要面臨結束了嗎?

「阿離怎麼了?」穆離淵是個精明的人,更何況是步非煙是他除了親人和秦子然幾個朋友外相處得最久的人了,他能夠明確地感受到步非煙的情緒不對。

「沒有,只是戰爭結束了,百姓也就不用受戰爭之苦了,我一時難掩激動。」步非煙盡量掩飾自己的不安和惶恐,她也曾希望真正永遠也不要結束,可是她卻不能自私到用百姓之苦來換取自己的貪與愛。

步非煙曾對穆離淵說家人也參加了戰爭,所以她才會到這水月庵來,如今這戰爭結束,步非煙的家人也該回來了,那麼她也該回到開封城去了,他也就能結束這奔波之苦,時常看到她了。

「這戰爭結束,阿離也可以和家人團聚了,的確時間很激動人心的事。」穆離淵也真心的高興,他可從未期盼著戰爭結束,只是因為步非煙他也覺得戰爭還是早些結束的好。

步非煙的心情越發的激動,握緊了自己的雙手連身子都變得僵硬了,穆離淵的那句和家人團聚讓她的心如利器在刺。

「阿離……」穆離淵很是擔心步非煙的情緒,他覺得她的情緒並不是她所說的那樣,可他也難以猜出究竟是什麼。

「離淵!」步非煙抱住了穆離淵,她強忍住了自己的淚水,這樣抱著他,讓自己多一些力量。

穆離淵感受到步非煙把自己抱得很緊,也許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她是多麼的用力。他知道這樣的力量代表著他是她生命中的不可或缺,代表著他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阿離,一切都會好的。」穆離淵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麼心事,但他知道這句話可以安慰她給她力量。

步非煙在穆離淵的懷里呢喃道︰「我知道一切都會過去的,我要的不過是好好地和離淵在一起一輩子。」

步非煙總是說她要和穆離淵好好的過一輩子,穆離淵也很是高興,步非煙雖然有時候讓他難以接近,可她對他的感情他卻絲毫不懷疑。

「會的,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的。」

和一個女人一輩子是穆離淵以前從沒想過的事,可是他如今卻輕易地把這句話給了步非煙,他不知道這究竟算是安慰還是承諾,但他知道他是願意一輩子只要她這一個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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