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牆記ヾ︰煙飛星散 (六十一)世事不盡如人意

作者 ︰ 心雨留香

步非煙回到水月庵就和穆離淵分開了,離別時她是有諸多不舍和諸多苦澀,在穆離淵離開時突然沖上前去抱住了他,那樣的不舍與決絕是穆離淵從來就沒有體會到的。

穆離淵溫柔而又親昵地撫模著步非煙的背部道︰「見你不舍的樣子,我還真是該早些到你家去提親了,若是我去提親,你可高興?」

步非煙的整個人都埋入了穆離淵的懷中︰「自然是高興的。」雖然穆離淵的話像是不經意的玩笑,但是她知道她若不是現在這樣嫁為人妾,她是真的高興的,可是一切都不是自己所希望的那樣,所有的哽咽也只能壓抑住。

穆離淵爽朗的笑道︰「阿離是有多迫不及待啊,這樣的阿離真讓我不舍,可我卻是真的要走了。」

步非煙平復下自己的情緒,抬起頭來道︰「好好保重!」

穆離淵笑了笑離開了,他的阿離越發的離不開他了,他是真的內心喜悅,他想她是等得起他的,等到他想娶妻的時候他便娶了她,日日日如膠似漆。

步非煙望著剛才還站著穆離淵的地方如今已經是空落落的了,心里悵然若失。她回過頭來,春華正看著她。

春華的樣子從未如此愁眉緊鎖︰「听說宋國的大軍已經歸朝了,李將軍帶著戰功回來了。」

步非煙心里一痛往屋里走去,每一步都是那麼艱難,剛才的那個擁抱是不是最後一次?他們之間還會再見嗎,還會恩愛嗎?她若是真的回到了將軍府,她這輩子該怎麼過下去?

步非煙接連幾日來心情都不好,春華也陪著她心情不好,春華早已把步非煙的事情當做是自己的事情,她對自己的小姐好過對自己。可是春華再也不提讓步非煙逃離的事,她知道自己的小姐有太多的放不下,正如她自己放不下自己的小姐一樣。

過了些日子,將軍府並沒有派人來接步非煙,也沒有人來請步非煙回去。當步非煙和春華都以為李功業已經將他們忘了的時候,將軍府卻來人了。

來的是將軍府的管家,步非煙是見過的,不然她真的不會相信平白無故的幾個人來到水月庵是對她好的,來的是管家她也找不到不信的借口了。

「可是將軍讓李管家來水月庵來接我回去的?」步非煙此問也不過是例行公事,是不是李功業派人來接她,她是根本就不在乎的。

「是將軍大人讓小的來接煙娘回去的,還請煙娘早些收拾隨小的一起回將軍府。」

步非煙心中一陣苦澀,她原本想著這輩子即使不能得一段刻骨銘心的情,也是成為某個男人的妻子,可沒想到最終是成為了一個小妾,連一個夫人的稱呼也得不到。

「原本我是來這寒山為將軍祈福,如今將軍取勝平安歸來,我心中甚是喜悅。只是戰爭雖然結束,但許多百姓還未從苦難中解月兌,我願意在此再呆些日子,還請李管家回去通傳一聲。」

李逵原本就是個忠厚老實的人,見步非煙如此溫柔嫻淑,心底又是這般的善良,一時不好回拒便听了步非煙的話回去稟告李功業。

李逵走後步非煙的身子一下子就松懈了,他原來並沒有忘了有她這個人的存在,她原本的一點希冀被冷水澆滅了。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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