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嗤之以鼻,回給谷清一個無所謂的笑意,她自然知道這趙管家是何許人也,正是因為知道,她才下手!
過去,這丁柔倒是混諾,任別人捏扁了搓圓了,可是下場是什麼呢?還不是被大夫人算計而死?現在,她就是給大夫人下了挑戰書,她要告訴那個惡毒的老婦,她丁柔要和她開戰!
幾個家丁慌忙放下手里的東西,把趙管家扶起來,討好似的拍去他身上的灰塵,趙管家惱羞成怒,推開幾個家丁,凶狠目光瞪著丁柔,道,「你,你敢打我?」
丁柔似是不明所以的眨巴眨巴眼楮,甩甩手腕,無所謂的道,「哎呀,趙管家,我只是代替母親修理修理府中不守規矩的下人罷了,若是母親知道你敢在小姐的院子里如此無理,可不是一巴掌就能了事的,定然會家法伺候,到時候,你少不了要斷胳膊斷腿,你該領我的人情,怎麼還生起氣來了?」
趙管家腮幫子氣得鼓鼓的,臉色黑紅,活像一只煮熟的龍蝦。
丁柔說的話挑不出任何破綻,方才,自己想她不過是個庶女,又痴傻無狀,再仗著自己和大夫人攀了些親戚,的確是放肆了。
趙管家有火也發不出來,只能憋在心里。
丁柔眉若刀鋒,森冷的望向趙管家。
從前,她在所有人的眼里比腳下的爛泥都不如,自然連下人都敢欺負,而如今,她面對這些狗仗人勢的奴才,前世的不甘,再加上今生的備受欺辱,所有的一切,在她心里都化成了熊熊燃燒的戰斗火焰!
她如今誰都不怕,想要欺負她作踐她,好啊,來吧,看最後是誰粉身碎骨!
而對面的趙管家,則是被丁柔的一個眼神看的從頭冷到腳。似是有一種被尖刀剖開的感覺。
他轉身狠狠的踹了一腳旁邊的奴才,張口罵道,「你個混賬東西,進了五小姐的院子也不知道守規矩,心都讓狗吃了麼?」
一旁的家丁也不敢辯駁,只能低著頭默默承受。
丁柔的目光一寒,對那個挨打的小廝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跟著趙管家,免不了要為大夫人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被別人當畜生似的咒罵,也屬活該!
「好了,趙管家。」丁柔幽幽開口,執起一縷秀發在手間把玩,她的眼楮在陽光之下泛著晶亮的光芒,可口吻卻是那般的祥和溫順,「既然母親讓我遷居,那就事不宜遲,趕緊搬吧。」
「是是是,五小姐。」趙管家倒是個乖覺的主兒,這一次,倒是跟丁柔點頭哈腰了。
丁柔並什麼家當,所以搬的很快,不出半個時辰,就到了荷西閣。
趙管家命小廝們放下了東西,便匆匆離去了。
荷西閣位于丞相府的最西邊,靠近下人的居所,因為附近有一個荷花池而得名。
看著這空曠的院落,丁柔的臉色異常平靜,倒是谷清有些抱怨,「小姐,你怎麼可以住這種地方呢?這荷西閣冬天潮濕,夏天會有荷塘里的小蟲子飛過來,誰都不愛住,大夫人這不是欺負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