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對這種咒罵並不生氣,反而覺得這母女倆氣急敗壞的樣子可笑至極,她從腋下抽出鵝黃色的帕子,掩口而笑,無所謂的道,「我記得,長姐小時候就願意在無人之地這樣罵我,不過,我得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把我這個下賤貨的話當做耳旁風的話,有一天,你們會受到懲罰的。」
說完,丁柔轉身,大步離去。
在她出了碧清苑,她轉身望了望這座裝修富麗的庭院,雙眸微微一眯。
不讓她好過的人,她會一個一個的收拾,過去他們欠下的債,她也會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周氏生性悍妒,表面上的寬和大度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表象罷了。即便自己跪在地上討她的好,她也未必會讓自己好過。
與其跟她惺惺作態的假意示好,不如直接撕破臉。
而在正堂的周氏,差點被丁柔氣死,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由始至終都是鐵青的。
劉媽媽拿起茶盞遞過去,「夫人,先喝口茶壓壓火氣。」
周氏拿著茶盞,想起方才丁柔對自己的羞辱,胸口一股火上來,直接將景美的茶盞扔了出去!
啪!
隨著茶盞的碎裂,劉媽媽登時跪在地上,身體抖得像個篩子。大夫人雖然在人前謙和敦厚,可是在人後,也沒少折磨她們這些當奴婢的。
「母親。」丁文音走到周氏跟前,恨恨道,「丁柔那丫頭過去不是痴痴呆呆的麼,可現在看來,她的傻病似乎已經好了,而且她的膽子還很大呢,竟然敢當著您的面放肆。」
周氏冷哼了一聲,眼底帶著一絲陰冷,狠狠的握住拳頭,「這個賤丫頭,倒是忘了這丁府是誰當家了!當真以為我不能拿她怎麼樣了麼!」
「母親……」丁文音忽地輕笑了起來,「你忘了嗎?南偏院還住著一個眼瞎的賤人呢。」
大夫人頓時笑了,那笑意深沉的讓人毛骨悚然,「對呀,我怎麼把那個病秧子給忘了呢。」
***
丁柔到了老夫人的詩意樓時,各位姨娘和庶姐已經到了。光是站在門口,就能听見里面嘻嘻哈哈的說笑聲。
「喲,往常大姐給老夫人請安可是最勤謹的,今日怎麼晚了?」說話的是二姨娘嚴氏,她嘴里滿口的酸味,丁柔隔著簾子都聞見了。「晚則晚矣,也不遣人來通報一聲,沒規矩。」
「二姐,大夫人主管著闔府上下的事宜,忙的一時疏忽,也是有的,你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呢?」四姨娘何氏喝了口茶,緩緩道。
嚴氏眉頭一挑,「四妹妹脾性好,但老夫人可不像咱們這麼好糊弄呢,怎麼?您也認為大姐早晨不來請安是理所應當的?」
老夫人身邊的羅媽媽在她身邊服侍了幾十年,見老夫人神色微涼,頓時沖著台下的幾位姨娘道,「二姨娘和四姨娘都為老爺生了子嗣,身份尊貴,怎的說起話來這麼不知道分寸?」
羅媽媽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兒,連丁進庭見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上一聲‘姑姑’,更何況是他身邊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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