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自己風華絕代的女兒,以色示他人的確卑劣,可如今父親指望不上,弟弟那頭又是個軟蛋,為今,她也只能指望這個女兒了丫。
她伸手握住丁文音的手,越收越緊,許久才道,「文音,委屈你了!」
丁文音輕笑著搖搖頭,在周氏的手背上拍了拍,「母親,過去都是您護著我和哥哥,現在,也該輪到我這個做女兒的盡盡心了。」
說得好听!
丁守宗不由得在一旁冷笑,丁文音能主動去找那個色迷迷的表哥,豈止是想讓他為母親求情,更重要的,還想借著別人的手直接毀掉丁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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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安殿
軟榻之上,慵懶的半躺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
殿內沒點燭火,偏偏今夜的天空也沒有月光,可謂伸手不見五指。
只見那男子有些怔怔的看著床頂,似乎在想些什麼,那一雙燦若星斗的眸子在漆黑的屋內閃閃發亮,帶著一絲憂郁和不解。
忽然,一縷幽香躥入鼻腔,風郁寒微微蹙眉,他竟然沒發現有人接近自己,這種情況過去從不曾發生。看來,自己方才真的是深思過度了媲。
接著,淡淡的燭火照亮了他眼前的一方空間,一張角人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
女人名叫霓裳,是風郁寒的一個侍妾。
風郁寒有個很大的怪癖,每天晚上都會以鳴鑼來敲定侍寢的對象,今天,他敲了霓裳的鑼。
雖然風郁寒正值盛年,但對于男女交歡則是甚為謹慎,他的殿中沒有正妃側妃,只有三名侍妾而已,而每個月,被他召幸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今日霓裳異常興奮。
這三個侍妾當中,數她姿色最佳,若是能借著機會懷有子嗣,那麼她便可以徹底擺月兌侍妾的身份了。
霓裳身上的衣服已經解開,有些松松垮垮的,若隱若現的露出了一對酥胸,腰上素著一條盈盈線帶,勾勒出那猶如弱柳般的腰肢。
她將紅色的拉住放在軟榻一旁的支架上,自己則是媚笑著將手探入他的衣襟之內。
風郁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放蕩,大膽,嫵媚……這些特點一直是他喜歡霓裳的原因,她的床上好不拘束,甚至知道自己的敏感點,能輕易的挑起自己的yu火,可是今日……她的一系列tiao逗卻讓自己煩悶不已。
「七皇子,奴兒侍奉您寬衣。」
霓裳輕輕的喚了喚他,整個人趴在風郁寒精壯的身子上,輕巧的手將他的腰帶輕輕一拉,隨後,男人的領口嘩啦一聲敞開,露出了一副寬厚結實的胸膛。
風郁寒不曾阻止她的動作,也許,這個時候,自己放縱一下,他該讓霓裳點燃他更多更多的妖火和歡愉。
霓裳見男人的目光冰涼,兩片紅唇在他的頸窩輕輕一吻,這是風郁寒喜歡的把戲,每次自己只要努力的在他頸窩之中親吻,他就會如狼似虎一般。
可是今日,風郁寒的表現卻讓霓裳不覺的一怔,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眼里似乎還有些不耐煩和嫌惡。
霓裳一怔,不過她服侍風郁寒已久,對他的身體已經了若指掌,她定了定心神,一邊以吻tiao逗著風郁寒,另一手則是fu模著自己的身體,不多時,她已經異常興奮,在她忍不住想將自己主動送到風郁寒面前時,那只不斷自己的手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
霓裳被這用力的一抓,整個人都愣在那里,眼楮不知所措的看著風郁寒,「殿,殿下……」
風郁寒眯了眯眼楮,深沉的雙眸緊緊的鎖在霓裳美麗異常的臉上,「你除了這些把戲,就不會別的了嗎?」
霓裳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過去,他從來不會說這種話,今兒到底是怎麼了。
「殿,殿下……是霓裳侍候的不周到嗎?殿下您告訴霓裳,霓裳以後一定努力改正。」
「真是該死!」風郁寒低吼一聲,翻身將霓裳壓在身下,霓裳明顯背著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隨後,那張艷若桃李的小臉兒卻微微笑了起來,雙手勾住男人的脖頸,一雙**如靈蛇一般緊緊的纏住男人的腰身,輕輕的喚了一聲,「殿下……」
風郁寒一雙陰冷的雙眸頓時迸發出一股滔天的嗜殺氣息,這個感覺,不對!
她該是冷漠的,高傲的,甚至對他是不削一顧的,怎的就這麼纏上了自己的身體?
就在霓裳認為她已經徹底征服了眼前的男子之時,風郁寒一把將她推下了床,「滾出去!這里不需要你了!」
霓裳被這樣一推,狼狽的摔倒在地,她既幽怨又有些不解的看著風郁寒,她不懂,為何方才的他還熱情如火,眼下就冷漠如冰了?
見女人不走,風郁寒眯著眼楮轉過頭,狠狠道,「現在不走,你就橫著出去!」
霓裳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提起肩膀上的衣服,狼狽的跑出了屋子。
風郁寒裹了上衣,有些懊惱的坐了起來,轉過頭,看著那盈盈燃燒著的燭火,透過那模糊的光暈,似乎又看到了丁柔那張帶著倔強和清冷的小臉兒。
他臉上的線條頓時變得冰冷,菲薄的嘴唇閔成了一條直線,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眼前總是會出現那個不受訓的女人的身影,只是在心里,他反反復復的跟自己說︰萬不能對任何女人動情,在皇室之中,動情就相當于弱點,而任何弱點,都會成為他死于他人手中的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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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然府,花園
丁文音在涼亭之中等待著表哥到來,雖然此次是主動邀約,來意也是別有目的,可她心里還是不免有些膽顫,畢竟那周毅是個花間浪子,只要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會被他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表妹……」
正在丁文音沉思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溫柔的呼喚,丁文音只覺得脊背一涼,全身的汗毛似乎都站了起來。
她緩緩起身轉頭,果然,是周毅!
她盈盈一笑,跟周毅福了福身子,溫和道,「妹妹給表哥請安了。」
本來收到丁文音的主動邀約已經是周毅的意料之外,現下,丁文音又和他請安,這可是過去從未有過的待遇。
受寵若驚的周毅忙不迭的伸手過去扶住丁文音的小臂,那只不安分的手還趁機劃過她柔女敕的小手,單單是這輕輕的踫觸,就讓周毅頓時春心大動,他輕輕一笑,臉上難掩喜色道,「表妹不必多禮,你這樣,倒顯得咱們兄妹之間生分了。」
丁文音心里恨然,若不是有求于他,她才不會屈尊降貴的和他行禮,更不會讓他有機會模自己的縴縴玉手!
心里雖然月復誹,但面上丁文音卻柔柔一笑,「表哥雖然不與我生分,但是做妹妹的也該有禮數才是。」
眼見著眼前的美人和自己服服帖帖,周毅自然是樂開了花,指了指石凳,「什麼事兒咱們坐下說。」
丁文音點點頭,動作優雅的坐在石凳上,隨後問道,「表哥最近很少來府上走動,不知在忙什麼。」
周毅頓時尷尬的笑笑,他雖然儀表堂堂,眉眼俊美,可卻是個貨真價實的浪子,只愛在紅落賬暖中消磨時間。
兩年之前,他見了丁文音一面,便被這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甚至還央求著父親母親上門提親。周錦然的正室吳氏是個愛子如命的主兒,一見兒子主動求親,還以為是轉了性子,忙不迭的上門與周氏提了,誰知周氏那時正是盛時,不但拒絕了婚事,還明里暗里諷刺周毅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下子吳氏可生了大氣,回去之後,再不準周毅去丁府。
一晃眼,已經兩年過去,今日再見丁文音,已經褪去了少女時候的羞澀和稚女敕,平添了些成熟女子的風韻,再加上丁文音本就容色傾城,周毅這一見,頓時被迷去了三魂七竅!
「最近為兄一直功于學業,沒時間進丁府呢……」周毅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心虛的發紅,隨後,他立即轉移話題道,「許久沒見表妹,表妹出落的越發漂亮了,方才我一見,差點沒認出來呢。過去,我想見表妹一面比登天還難呢,不知今日表妹所來為何呀?」
雖然過去丁文音總是甩臉子給周毅看,但是這次的確是有求于人,所以,她今日出奇的換上了一副溫柔的笑靨,道,「怎麼?表哥不喜歡讓我來府上做客嗎?」
周毅一見美人笑靨如花,頓時樂得心口直跳,趕緊道,「怎會呢?我巴不得表妹常來看看我,也免得我整日里對著表妹的畫像排解相思。」
听見這樣chi果果的表白,丁文音眉心微動,不過面上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陪著笑臉道,「看來表哥對我的心意依然如初。」
「那是自然,我為了表妹可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周毅趕緊下了保證。
「表哥這話可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高進以為丁文音終于想通了,趕緊舉起三個手指做發誓狀。
丁文音得意一笑,魚兒已經上鉤了,下面,就是將它放在砧板上宰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