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又思索,總覺得世事無聊卻也無奈,財色于人難舍,如同刀刃上的蜂蜜,去舌忝之便被傷。當人一旦有了牽掛,很多事情便由不得自己,幸福的人把這些看作是生活,困乏的人會覺得是累贅。大P是,楊正雄也是。或許哪一天,方霖于我也會這般面孔。千瘡百孔,總歸是一個結局。
日常的工作充實著生活,大腦被忙碌禁錮,忘記了思考。偶爾間方霖會發短信過來詢問點情況,或者隨便聊聊,打發下時間。我們都需要一份情趣,打鬧一下會解乏。
方霖問到畢業論文的事,我倒是懵了,趕緊回復到︰「鄙人日理萬機,難以討閑去過問。見諒見諒。」
「過會兒給問問,又不是不知道紀筱優的號碼。」
「不是怕聯系多了產生火花麼?留一寸淨土給我自己,留大片淨土給你,沒了接觸其他女性的機會,才樂煞親愛的。」
「得了,少貧了。緣分要麼已定,要麼未知,走著瞧。」
過後給紀筱優電話,簡單詢問了下情況。她讓我去學校拿方霖的課題任務書,順便給我兩本英語版書籍做外文翻譯用。
告之方霖後,詢問是否要請客,方霖說︰「別了,這是我和她的事,你別趁機討好美女。」
黃昏,大學路上學生擠擠,多是悠閑而過,打發著課余時間。校門口的燒烤攤還是那麼火,烏煙瘴氣似的,卻熱鬧非凡。這不免讓我想起了大學的日子,想起了我和大P在這個學校里的風光歲月。畢竟青春揮灑在了這里,少不了記憶和珍惜。
到方霖宿舍樓下時,給紀筱優打電話說我到了,然後就乖乖的站在那里等,這是紀筱優提前對我說好的,讓我站在那兒別動,加上我是個工作幾年的人,便一眼能認出我。
一個很時尚,或者說很妖艷的女生走到我面前,說︰「你是任安樂?」
我笑著點了點頭,接過她遞過的書︰「我替方霖謝謝你了啊。」
她很爽朗的笑著說︰「怎麼?這份謝意是替她的?那就不用了。」
我假裝看了看手表,說︰「行,等方霖回來了,再好好謝謝你。我還有其他事,先走了。」
她站在那,笑了笑沒有說話,擺了擺手就轉身上樓了。
我想我該在這個學校的昏黃的路燈光下慢慢沉浸一番,孤獨也好,清冷也罷,我需要一些這樣的思緒和感觸。
紀筱優發短信來︰「還知道欺騙人喲?傷感情了。」
我簡單的回復了「呵呵」,便不再理會。然後給大P發短信︰「我在學校里,轉悠著。看著昔日的寸頭長成參天大樹了,突然覺得就這麼幾年的時間,我們便老了很多。」
大P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來︰「老子正趁兒子不在家,和老婆熱鬧呢,讓你給攪了。你自個兒去尋求往事吧。」
我笑了笑,心想這家伙竟然擺月兌陰影了?趕緊回到︰「怎麼?心里的包袱說放就放下了?大嫂肯定鉚足了勁兒伺候你。」
大P接著回到︰「哈哈,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把床一換,床上四件套一扔,相互理解一點兒,即便不如以前,可也算相安無事。」
我趕緊回復︰「行,那你忙。我轉悠轉悠。」心里不知道該為他高興還是為他略感悲哀。
如果床只是個道具,那本無所謂的。**上的行為可以離開感情,只要我們這麼欺騙自己,或許就真的信了,然後一如既往。據說在古代妓女是絕不與「客人」接吻的,因為把吻視為摯情之情。可如今的影片里邊,無不充斥著接吻的鏡頭,倒讓人懷疑今人不如古人。現在滿大街抓不住還有初吻的人,好歹還能多少找幾個沒有性經歷的人,算是了表欣慰。既然認可了這樣的現實,還有什麼不能放下的?大P做到了,我也能做到。方霖的過去我真的可以原諒,因為那與我不相干,遠不及大P的殘酷,那可是如同現實般展現在他眼前的。
走出學校,截了輛出租車便回到了住處,打開電腦,亂敲打了起來。這個時候僅僅需要文字來釋放一下感情,音樂流淌,情感痴迷,文字促成,都是一瞬間的事情,錯過了靈感就再也找不回。之前沒有方霖的日子習慣了這樣,現在方霖不在,仍然還習慣這樣。
工作無聊之時,偶爾會收到紀筱優的短信,大多是幽默笑話。時間久了,和方霖沒事說事的短信聯系越來越覺得沒啥意思,開始慢慢的和紀筱優煲起短信粥。
有時候很難相信,為什麼短信里女生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好?到了現實總覺得找不到同感,所以先忘乎所以的戀著然後再解月兌。
紀筱優妖艷的不月兌俗,便算是妖冶了,比起方霖給人最大的印象就是開朗且隨和,但也透露著一股不敢冒進的高傲。方霖是個看上去有些安靜的女人,一切都那麼平平淡淡的接觸、交流並相愛,提不起制造浪漫的情緒,卻也安穩如靜水,換句話說就是讓人放心。
吃過晚飯後,方霖發短信說︰「老公,吃飯了沒有?我今天轉了好多地方,買了好多東西,可累壞我了。」
「那就好好休息吧,把腿抬高,躺會兒或者坐會兒。」
方霖回到︰「哦,知道了。每次都這樣講。」
「還沒決定哪天回麼?你的畢業論文外文翻譯才翻譯一半。」
「過幾天就回。父親去北京搞什麼培訓去了,等他回來我就走。畢業論文你先翻譯好,其他的等我回去弄吧。」
「好。那你早點休息,不然明天腿就腫了。」
過了一會兒,方霖又發短信來︰「我想你了,想听听你的聲音,想吻你,想抱你。」
我淡淡一笑,給打電話過去︰「親愛的,只能滿足你一個要求,其他的等你回來滿足你。」
方霖在那邊有些抽泣。
「怎麼了?想我都想哭了麼?」
「知道人家哭了,也不懂安慰幾句,還取鬧。」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越發覺得自己不會安慰人就越不會安慰人,說話都找不到頭緒,只能靜靜的听著方霖的微哭聲,心里楚楚疼痛。
方霖哭了一會兒便說︰「好了,我掛了,不讓你看笑話了。」
我等著她掛掉電話後,發短信說︰「我愛你,真的。」
她沒有回。
半夜被手機鈴聲吵醒,我以為是方霖,迷迷糊糊的在枕頭下模手機,接通後說︰「你怎麼不給我回短信?這個時候才給我電話。」
「我喜歡你。」
我笑了笑,說︰「還算有良心。」
「我喜歡你,任安樂。」
我突然覺得不對勁,不像是方霖的聲音,便問︰「你是哪位?」
「听不出來麼?」
紀筱優,腦海里突然蹦出這個名字。我故作鎮靜問到︰「請問你是哪位?我可不接受陌生的愛情。」
「你少裝糊涂了。我一個女生都沒有逃避,都敢去搶去爭,你為什麼就不行?」
「你喝了酒?你現在哪里?」我一听不大對勁兒。
「我在部落酒吧,西校門口的部落酒吧。你過來找我。」
電話里邊響起了「嘟嘟」的聲音,我輕輕的合上手機,難以定奪。去?不去?為什麼去?憑什麼不去?然後拋硬幣,正面朝上便去,反面朝上便不去。
我急匆匆的下樓攔截出租車,夜的冷襲擊著顫抖的心讓人哆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