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的兔子,一只流氓兔就給人收買了。」
舒歌對著兔子的背影吼了一句,兔子轉過身對著她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小跑到客廳,窩在林庭延懷里。
望著客廳中央得瑟的一大一小,流氓兔被擱置在一邊,舒歌嗤的一聲,翻了個白眼,果然是流氓,真沒錯!
中午離開路過院子的時候,舒歌明顯用力握緊林庭延的手,而林庭延似乎有感覺似的,輕拍她的手背。
回到頤和山莊,舒歌叫嚷著要補個美容覺,轉身走進客房,留下林庭延一人站在客廳。
林庭延打了個哈欠,坐在沙發上靠著,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響起;屏幕上熟悉的號碼,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去拿起電話接听。
「茹默,怎麼了?」
林庭延走出陽台,刻意壓低了聲音。
「阿庭,不方便講電話嗎?」另一端的陳茹默感覺到林庭延的異樣,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沒有。」
「有什麼事,你說。」林庭延否認,有些急躁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你回國後,我們的聯絡就越來越少了……」陳茹默有些委屈。
「茹默,林氏回歸,很多事情要忙,你應該知道的。」林庭延有些愧疚,似乎這段時間,他極少想起陳茹默這個人,甚至連初衷都記不清了。
「我知道,要不,我回去幫你?」
陳茹默其實是自私的,她不想,更不希望林庭延跟舒歌有過多的接觸,她怕,更賭不起。
舒歌很優秀,有著極好的家世背景,長得漂亮還拉得一手好琴,從小就是眾人的焦點;如今是成為舉世聞名的大提琴家,有多少人仰慕著她,她害怕林庭延也會成為其中之一。
他們除了一段婚姻的牽扯,還有過去,那些被塵封的記憶。
「不用了,你處理好倫敦的事情就行了。」林庭延一口否決。
「我還有事情,先掛了,你早些休息。」
林庭延說完,還未等陳茹默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望著窗台更遠的地方,擰著眉頭,許久才轉身走回房間。
空蕩的大床,梳妝台上還擺著舒歌零零散散的幾樣化妝品,記憶中的她,極少化妝,大部分都是素顏朝天,偶爾淡妝點綴,就能讓她成為焦點。
回國的這段日子,他見識到另一個不一樣的舒歌,美麗倔強的外表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悲傷。
昨晚她在自己懷里哭累到睡著的時候,他第一次覺得,其實她比陳茹默更需要一個懂她疼她的男人。
第一次,他的腳步,不自覺的向她靠近了。
林庭延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舒歌房門外。
伸手推開、房門,大床上卷著被單睡去的人兒,林庭延腦海中又想起,她窩在被窩里伸懶腰的樣子,睡意朦朧,很是可愛。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