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延淡笑著走上前,絲毫不介意唐棠在場,將她扣在懷中。
「大懶豬,終于睡醒啦!」
溫暖的大掌撫弄她的長發,語氣中,盡是溫柔的寵溺。
舒歌尷尬至極,視線一直落在唐棠身上。
唐棠刻意拉低著腦袋,眸光暗淡,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丫。
林庭延順著舒歌目光,落在唐棠身上,她臉上的驚訝與疑問,他以為舒歌是意外唐棠的身份,「這是唐棠,七叔的外孫;說起來,他還要喊你聲舅媽,有沒有瞬間覺得自己很老的感覺?」
林庭延一邊介紹著,還不忘調侃舒歌兩句媲。
「我們結婚的時候,他正在國外度假,死活沒肯回來。」
舒歌從驚訝中緩和過來,淡笑著點了點頭,「我們認識。」
「哦?」
林庭延聞言,轉頭疑惑的對著唐棠,想起剛才唐棠的那席話,心頭猛然咯 一下;只見唐棠臉色已經緩和過來,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痛苦似乎幻覺,此刻他神色淡然,個中還帶著一點疏離。
唐棠笑笑,「我有幫她寫過曲子。」
「你還有這愛好。」
「無聊時用來打發時間罷了,說起來,我跟舒歌也好久沒見過面了。」
「是挺久了。」舒歌對著他笑笑。
林庭延不動聲色從唐棠身上抽回視線,轉向舒歌。
看著她這樣專注的凝視另外一個男人,林庭延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悅,放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掐了她一把。
舒歌吃痛,不滿的瞪了林庭延一眼。
「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你們慢聊。」
唐棠說完,對著他們額首,隨即邁開步伐離開露台;背對著他們的瞬間,心中盡是苦澀。
「還看……」
林庭延說著雙手捧著舒歌的臉蛋,讓她正對著自己。
「嘖嘖,真酸,沒想到林先生還會吃醋吶。」
看著他滿臉醋意,舒歌心頭甜甜的,嘴角泛著笑意。
「怎麼著了,看見稍微年輕一點的就想跟著跑啦?」
林庭延沒有否認,兩眼一眯,仿佛要將她吞入月復中一般;他就是不喜歡她這樣看別的男人,更不喜歡別的男人那樣看她。
「哈哈……去你的,要跑也不找你外甥啊,以後還得跟著喊你舅舅,那得多尷尬。」
他才剛嚴肅起來,舒歌的笑聲將這難耐的氣氛擊碎。
林庭延臉上有些掛不住,「還你真想啊你…」
「哈哈,舅舅,林先生,您是有多老啊!」
舒歌笑得花枝亂顫的,甩出這麼一句話,絲毫不理會林庭延鐵青的臉色。
「我……」
林庭延臉色瞬間變成豬肝色,無力的瞪著她,輩分大是他的錯嗎?再說了,家里的輩分本來就是亂七八糟的,上次在酒吧喊陳信旋表哥的事情,就被整整取笑了老久,直到後來他威脅說,再笑就用吻堵她嘴巴,這才消停了。
「小樣,你就笑吧,我老你也得跟著老;別忘了,他還要喊你一聲舅媽呢。」林庭延想了一會兒,忍不住出言嗆她。
終于,他話音剛落,舒歌的笑聲即刻止住,憋著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能讓他改口嗎?」
「想得美!」
舒歌剛說完,林庭延就駁了回去。
「哼,我自己找唐棠去。」
舒歌說著準備掙月兌他的懷抱,卻又被一股臂力拉了回來。
林庭延將她禁錮在懷中,對著她,無比認真的開口︰「你們認識多久了?」
「嗯,有幾年了吧,不記得了。」舒歌故意吊他胃口來著,小樣,吃醋的勁兒還真不小。
忽然,他抵住她的額頭,「還不老實?」
「好像是嫁給你的前一年吧,真不大記得了。」舒歌慢悠悠的開口。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舒歌凍得發抖,用幾乎撒嬌的口吻︰「林先生,好冷,我能不能先回房間穿件外套啊?」
她可憐兮兮的大眼望著林庭延,心里卻在狂鄙視他,真是不細心的大叔。
她主動開口,林庭延這才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毛線衣出來;他將她擁得更緊,心底暗暗嘆息,真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丫頭。
「好吧,特別允許你回房間,不過還是要將事情來龍去脈交代清楚!不然。你懂的……」
林庭延最後一句話,特意伏在舒歌耳邊咬著她的耳垂無比曖昧說道,然後摟著她的肩膀,不顧她的抗議,向里屋走去。
他們前腳離開,站在暗處的唐棠苦澀的笑起來。
他幾乎不敢相信,那個人是過去他所認識的舅舅嗎?
舒歌平時大大咧咧慣了,這個他知道;可是林庭延呢,過去他對陳茹默總是溫和中帶著疏離,而他現在對舒歌,完全就是無法無天的寵溺。
雖然外面盛傳他跟陳茹默的關系,一直未得到證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其實陳茹默不過是個幌子,外面傳聞的種種,林庭延從未真正表態過,直到他回國……正式承認舒歌這個人。
舒歌前腳剛邁進房間,就被某人反手扣住,將她壓在門上,他的吻霸道而熱烈,她無力的軟在他懷中,任由著他索取。
終于,在她幾乎窒息得喘不過氣的時候,他適時的松開她,拇指在她滴血的唇瓣上來回摩擦,眸子中盡是柔情。
舒歌緩過勁兒,瞪了他一眼,整理好凌亂的衣衫。
這個大色鬼,又佔她便宜了。
「好了,該老實交代了。」
林庭延松轉了個身,優雅的坐在大床上,翹起二郎腿,專注凝視她,等著她開口。
「你……」
舒歌無語,剛剛才佔完她便宜,現在又兜回那個點上了,這男人也未免太小氣了吧。
「我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見舒歌兩邊篩子氣鼓鼓的,林庭延儼然一副審犯的樣子。
「他是作曲家TAE,你身為他舅舅,竟然不知道…….」舒歌想了一會兒,鄙夷看著他開口。
林庭延臉上的笑意逐漸收起,很是意外的看著舒歌。
「我沒騙你。」
舒歌緩緩的轉到窗台上,望著遠處蒼茫的雪景,「大約三年前,他忽然出現在公司,找Kelly說,有曲子指定要給我。」
舒歌說著轉頭看向林庭延,「之後我們就認識啦,也只是偶爾接觸一下,後來結婚了他就像消失無蹤了;對于他回來的事情,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
「這不,今天才正式見面。」
「就這樣?」林庭延听後,帶著疑問看著她。
「不然咧?」
「沒看見我剛才看他時,滿臉的驚訝麼?」
舒歌瞪了他一眼,她還沒計較過他跟陳茹默的關系呢,他倒是先來找她杠上了。
盯著舒歌看了好一會兒,林庭延忽然站起身,滿臉無所謂的笑笑。
「好吧,看在你這麼誠實的份上,姑且饒過你。」
然後上前捏著舒歌的小臉,「像你這樣凶巴巴的潑婦,除了我,估計也沒人敢要你。」
林庭延說完,不顧舒歌殺人的目光,無比自戀的笑起來。
你丫的。
舒歌怒瞪著他。
你才沒人要好麼,上了年紀的老大叔。
林庭延心情好好的輕柔著她的黑發,「今晚就住這了啊。」
「這是你房間啊?」
「嗯。」林庭延應了一聲。
舒歌掙開他,繞著房間轉了一圈。
「你這人是有多悶***啊。」
整個房間都是灰色主調,舒歌無奈的搖搖頭,難道這就是代溝?
「什麼?」林庭延蹙眉,這丫頭說話,真是……不留德。
「從房間的顏色能夠看出一個人的性格。」
舒歌轉過身,望著林庭延,笑得無比詭異。
「So……」
林庭延佻眉,雙手插著褲袋,悠閑的半靠在牆壁上,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看過你的房間,你是一位無比月復黑加悶***的老大叔!鑒定完畢。」舒歌說完,抿著唇獨自笑起來。
林庭延臉上泛著笑意,聲音夾著無奈,「林太太,別忘了,悶***月復黑的老大叔是你的老公!」
舒歌對著他吐了吐舌頭,忽然走到大床邊,呈現一個大字形,倒了下去。拉長著音量︰「好累。」
「林先生。」
「在呢。」林庭延淡淡的應了一聲。
「過來幫我按按撒。」舒歌捂著被子,悶悶的說道。
林庭延笑笑,起身走了過去,半跪在床上,雙手在她肩膀上來回輕按。
「記得現金結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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