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水踏歌一流年 愛這首無聲情歌,你听不見我愛你究竟有多深【20】

作者 ︰ 原Ai

舒歌似乎有感覺一般,嚶嚀一聲,翻了個身。

林庭延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側著身子,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黑暗中,舒歌緩緩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縷悲傷,爾後又重新閉上。

翌日,舒歌醒來的時候,身旁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伸手撫上那個位置,余溫盡失,冰冷的觸感,她忍不住微蹙起眉頭。

正在舒歌出神之際,房間門忽然被推開,林庭延單手插著褲袋,帶著迷人的微笑,優雅的站在門口對著她丫。

「早安,林太太!」

舒歌臉上表情一滯,呆呆的望著他媲。

林庭延笑笑,邁開步子走到床沿邊,「干嘛這個表情看著我?」

「你不是去上班了嗎?」

舒歌搖搖頭,她只是意外,這個點他應該在公司才對,怎麼會在家里。

「今天是周六啊!二貨太太,真沒記性。」林庭延伸手輕捏著她的臉蛋,心里暗暗無語,她這是過生活嗎?連日子都弄不清了。

舒歌听後,愣愣的對著他,略顯蒼白的小臉一下子紅透…

「I’m-sorry!」舒歌尷尬的眨巴雙眼。

因為不用每天到公司報道,她幾乎不怎麼去計算日期,偶爾接到演出,也都是由Kelly提早打電話提醒她;這陣子她閑散家中,日子過得慵懶極了,因為那天電話的事情,她更加沒心思留意日期了……

想著,舒歌越發尷尬的低下頭。

「呵呵,真是小笨蛋,連日期都不算….」

頭頂上傳來林庭延爽朗的笑聲,舒歌猛然抬頭,怒瞪著他。

你丫的,你才笨蛋呢。

舒歌心里暗自月復誹。

望著他好久,舒歌收起所有的表情,無比認真的對著他︰「林庭延,選擇了我,你有後悔過嗎?」

林庭延一愣,深邃的眼眸望著她,「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會,雖然不是現在。」舒歌垂下頭,無力的說道。

林庭延無奈笑笑︰「我長得有那麼不可信嗎?」

舒歌別開視線,笑,「你渾身都透著一股不可信的氣息。」

林庭延聞言,咯咯的笑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雙眼眯成一條線,舒歌感慨,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那麼讓人著迷。

其實不是你不可信,而是以利益為基礎的婚姻,沒有感情,根本不會長遠,這點你比我更加清楚;待你得到想要的東西時,當時的牽掛就變得一文不值,也就沒有了繼續的理由。

林庭延,我的悲傷,你永遠不懂。

「林先生,如果…我是說如果。」

林庭延望著舒歌,認真的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記得不要來找我,因為我是不會讓你找到我的;如果我不愛了,會讓全世界的人也找不到我的。」舒歌清澈的眼瞳,沒有傷感,沒有玩笑,平靜如鏡,清澈透明卻又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真正想法。

林庭延抬手撫上她的黑發,下一秒將她攬入懷中,無所謂的笑笑︰「我不會讓二貨太太消失的,絕對不會。」

林庭延你知道嗎?世界上最痛苦的愛情,是我在你身邊,卻住不進你的心里;但願,我們能夠守得這時光,這諾言;即便它只是一樁利益的交易;我也希望,你能夠贈予我一個不醒美夢。

舒歌心里暗暗說道。

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眉眼間是他看不見的悲傷,舒歌沒有看見,林庭延眼中此刻的堅定與認真,以至他們後來的距離越越遠;可林庭延也不知道,他的無所謂,成了最後傷她的致命……

避風港,動人的鋼琴曲,陰暗的酒吧燈,晃動的人影;無人注意的小角落,陳信旋一杯杯的烈酒往嘴里送,雙眸閃爍迷離,夾著痛苦,唯有拼了命的喝酒買醉,方能短暫忘了她秀美的臉龐。

她走了。

是他親自送她去機場的。

他說,肖灑,走遠了,偶爾可以回頭看看,其實我一直站在這里。

她望著他好久,機場的廣播響起,她毫不留戀的走進機場通道,連一聲再見都沒有給他。

他站在遠處,望著她過安檢,背影在視線內消失無蹤。

在離開機場走回車上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拔了腿瘋似的的沖進機場;飛機卻已經起飛了,他跑到空曠的地方,雙手扶著欄桿,抬頭望著漸行消失的飛機,慘然淒笑;心里的吶喊,她從來都听不見……

陳茹默站在遠處,冷眼望著酗酒買醉的弟弟,冷艷精致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

「老康,在這里守著,等他醉到不省人事的時候,將他丟回宅子就行了」

甩下一句話給身邊的老僕,陳茹默提著包離開了酒吧。

她徑自走到白色的寶馬車旁,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之中。

冬日的海邊,透著點點亮光,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陣陣嘶吼,海風迎面吹來,夾著冷意;陳茹默走下車,凍得渾身發抖,伸手將大衣的衣領拉高,心里暗自月復誹,冷死人了,還真會挑地方。

「我要的東西帶來了沒有?」

唐棠雙手插著大衣口袋,背對著她,正面迎著海面,沒有絲毫怠慢,直接進入主題。

「西郊度假村已經步入正常軌道,你還要這些資料做什麼?」陳茹默疑惑,蹙著眉頭望著男人高大的背影。

唐棠瞥了一眼身後,薄唇微揚,「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爾後,抽出一只手,「給我。」

陳茹默雖然不滿意他的回答,卻沒有再多問,從包里取出一疊資料,交到他手上。

「這份東西,只有林氏內部高層擁有,不管你拿它作何用途,希望你能夠考慮一下我在林氏的立場,如果出什麼意外,林庭延第一個會懷疑到我身上。」

唐棠轉過身,面對著陳茹默,光線下完美剛毅的輪廓,嘴角帶著嬉笑︰「他都不要了你,你還在乎什麼立場?」

陳茹默魅惑的笑了起來,「可我還想要他!當然得在乎了。」

「女人都是這樣傻嗎?」唐棠無所謂的笑笑,腦海中,忽然想起那張倔強的小臉;他還記得,當年她要嫁給林庭延的時候,自己明確的告訴過她,那個男人是不可能會愛上她;不管他身邊有沒有陳茹默這個妖精,都是一樣的結果。

那時候,舒歌無比倔強的對著他說︰「他不喜歡她,她就等,等他喜歡上她的一天;就算他是冰山,她就是熱火,將他的冰冷融化,直到他愛上她為止。」

那時候,他說,舒歌,你是我見過最愚蠢的女人。

今天,他又看見了一個愚蠢的女人。

她無所謂的笑笑說,就是傻我也要傻到那個男人愛我。

轉頭望著陳茹默︰「是不是男人只要征服了女人的心,就可以為所欲為……」

「那得看看,那個男人有沒有征服的能力了。」唐棠話音剛落,陳茹默咯咯的笑起來,一邊接下他的話。

唐棠聞言,泛起一抹冷笑,一手攬著陳茹默的細腰,逼著她貼近自己,低下頭在她頸部間挑、逗,曖昧的氣息噴灑在她嬌女敕的肌膚,惹得她一陣狂亂,他靈敏的舌頭舌忝著她的耳垂輕咬了下去。

「能夠征服你的男人,只有我。」

唐棠話畢,狂熱的吻席卷她….

「那得驗證了才知道。」

陳茹默倒吸一口冷氣,緊繃著身體,笑得無比嫵媚,熱烈的跟著回應他,小手伸進他衣衫內挑、逗。

下一秒,他用力的啃咬她的頸脖,手掌撫弄她敏感的身體,陳茹默咬著唇,雙眸逐漸迷離,動情的呻、吟一聲。

唐棠忽然止下動作,看著懷里意亂情迷的女人,冷笑︰「看,你動情了,這算不算是征服?」

陳茹默聞言,燃燒的欲火瞬間被澆滅,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男人;心底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她有些憤然,卻又奈他不得。

「你可以滾了。」

良久,她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

「哈哈…所以說,女人還是不要那麼強的好!」

唐棠揚眉得意的笑起來,絲毫未理會陳茹默殺人的眼神;雖然他們之間的**交易,簡直荒唐至極,可是他卻甘願沉淪在這糜爛的游戲之中。

「我先走了。」

唐棠說著,揚起手上的文件袋︰「謝謝你的東西!」

「站住。」陳茹默忽然冷聲喝住他。

唐棠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依舊背對著她。

「在你做事情之前,請提前知會我一聲,免得到時候我亂了陣腳,畢竟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

唐棠聞言,轉過身,用無比冷酷的語氣。

「陳茹默,你似乎還沒那個資格來過問我的事,更沒資格來指揮我做事;記住,我們之間純粹只是利益關系,各取所需罷了。」

隨著一陣車聲,黑色的路虎越野車消失在海邊。

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陳茹默扯開唇放肆的笑起來,轉身面朝大海,任憑海風將她發絲吹亂,眸子里隱隱的看不透的悲傷,下一秒又被她的冷漠掩蓋;她緊咬著唇瓣,絲毫不在意溢滿血,帶著恨意望著無盡的海洋。

林庭延,這是你逼我的,怪不得我了。

她心中試圖用千萬個理由,掩蓋自己的罪惡感,卻又在心軟的那一刻,恨意泯埋了她所有的愧疚。

林庭延抱著筆記本在客廳,面色嚴謹的處理手上的文件,沙發周圍是他散落的文件。舒歌捧著Ipad凝著眉坐在一邊,新年將至,聯歡會那邊對她發出了邀請,可是在看見邀請函的一瞬間,她猶豫了。

「林庭延先森。」

想了一會兒,她還是尊重一下某人,滿足一下他大男人的驕傲心理。

林庭延以為她是又無聊找自己搭話,于是沒有理會,繼續低頭工作。

見他又不理自己,舒歌憤怒極了,用腳尖輕輕踹了他一下,這回林庭延有反應了,轉過頭望著舒歌,眉宇間透著一絲不耐。

「你給我過來,听見沒有?」舒歌氣惱鼓起兩邊腮子,瞪著雙眼看著他。

林庭延無奈,放下手中的電腦,挪著身子坐到她旁邊,將頭靠在她單薄的肩膀上,「凶巴巴的,做什麼?」

「諾,你看看。」

舒歌將手中的Ipad放到他面前,示意他看郵件的內容。

「你要去?」林庭延掃了一眼,轉臉對著舒歌。

「我還在考慮中,你覺得呢?」舒歌又看了一眼,不可置否,她好像還沒參加過A市的聯歡晚會,看樣子好像不錯。

「我不同意你去。」

下一刻,林庭延搖頭,臉上掛著不悅,名單上還有蘭澤,他才不希望他們倆見面呢。

「為什麼?」舒歌撅著嘴,有些不滿。

這是機會好不好,至少得讓她嘗試新鮮啊。

「大過年的,你不在家,我怎麼辦?」林庭延想了一會兒,似乎撒嬌似的找出這樣一個理由。

舒歌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你這算什麼理由?以前你不在家的時候,我是不是就得不活啦?」

舒歌白了他一眼,真是有夠矯情的,就算過年,她也還是在A市啊。

林庭延抬起頭,眼神直直的望著舒歌。

「額….我其實也在猶豫啦。」

舒歌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向後挪了挪位置,慌忙解釋道。

下一秒,雙手拉著她的小手,深情款款的對著她︰「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跟你過個年而已。」

舒歌一愣,驚訝的望著他。

「不回老宅啦?」

林庭延搖搖頭︰「不回。」

舒歌感覺不可信︰「你確定?」

「肯定!」

林庭延十分肯定的對著她點頭,無奈的笑了笑,他在她心中就那麼不可信嗎?竟然懷疑他的話。

「那好吧,我讓Kelly推了。」

下一秒,舒歌帶著詭異的笑容,快速在屏幕上敲了幾個字。

林庭延湊了過去,「看你的樣子,好像吃定我似的。」

「哪有。」舒歌尷尬,抿著唇,真不該在他面前高興的。

林庭延捕捉住她小臉一閃而過的愉悅,雙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帶著寵溺︰「你啊,就愛鬧騰我吧。」

「還好我心髒好,經得起你折騰。」

「林先生,我去做蛋糕給你吃!」

舒歌突發奇想,上次看美食節目,腦海中一直盤旋著電視的教的方法,這會她倒是來了心思,忽然想要試試看。

「你確定那能吃嗎?」

林庭延忍不住出言打擊她,就她這個樣子,能成嗎?

「別小看我,你忘了,過去這段時間都是我做飯養活你的。」舒歌狠狠的鄙視他,小樣的,還瞧不起她,待會做出來給你就知道了。

「是是是,謝謝林太太的‘養育之恩’!」林庭延笑道。

「好好工作!」舒歌臨走前,還不忘調戲他一番。

林庭延望著她嬌小的背影,還她養活他…….想著,他無奈的搖搖頭,但願那真的可以吃才是。

下一刻,他又開始埋頭工作。

舒歌在廚房折騰了半天,又是和面粉又是打雞蛋什麼的,乒乒乓乓的一頓巨響,在廚房一頓折騰;終于蛋糕做成型的那一刻,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無力的甩動雙手,累慘了,真不該鬧著玩的。

將時間調好,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笑意洋洋的出了廚房。

「好啦?」

林庭延目不轉楮的對著電腦,修長的手指滑動著鼠標,專注的看著屏幕上的股票曲線。

舒歌從後面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你說你,天天盯著這個破東西,也不怕眼楮疼。」

「不食人間煙火的林太太,這里掉一個點,就是別人家幾十年的收入,你說,能不盯著的點嗎?」

林庭延低聲吃笑,也就只有她才不會在乎這些。林氏的股價向來不穩定,稍微不注意,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意外;接手林氏的時候,他有讓人暗中調查過,可似乎有人在暗中操作似的,每次都是查不出所以然,所以他只能辛苦一點,經常關注著數據的起伏。

「有那麼夸張嗎?」舒歌半跪著在他身後,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她向來不接觸股票,所以壓根就看不懂那些數據……

「看著眼花,不看了。」

林庭延笑笑,隨手將頁面關掉,將她圈在懷中。

「做得怎麼樣了?你的蛋糕。」

「差不多了,要過去看看嗎?感覺還不錯呢。」舒歌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下方的時間,自己調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想到那個成型的蛋糕,她雙眼就亮著光芒。

「好啊,我過去驗明正身,說不定那不是個蛋糕呢。」林庭延說著,臉上布滿溫和的笑意。

舒歌鄙夷的白了他一眼,「那你還不是個男人呢。」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嗎?」某男人靠近她,無比曖昧的說道。

舒歌臉頰一紅,瞪了他一眼,尷尬的不做聲,心里小聲罵他不正經。

「走吧,過去看看。」

「好啊。」

林庭延笑笑,站起身,牽著她的手,拖著她往廚房走去。

剛走近,空氣中就聞著一股焦味。

兩人同時忍不住蹙眉,視線緊閉的廚房門上。

「這樣的味道,你確定能吃嗎?」

林庭延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松開緊握著她的手,走上前拉開廚房的大門。

濃烈的焦味,兩人同時忍不住用手捂著嘴巴跟鼻子。

林庭延滿臉無奈的搖搖頭,走進廚房,打開抽風機,然後忍著刺鼻的味道,收拾殘局。

當林庭延取出黑乎乎的面團,撲鼻的焦味,舒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門廊地方,看著林庭延一點一點的清理烤爐,盤子里黑乎乎的焦炭,被他隨手丟在一邊;滿屋子填滿的焦臭味,難聞至極。

過後,林庭延將手臂撐在舒歌頭頂上,臉上掩不住的笑意。

「親愛的林太太,將蛋糕做成黑炭頭,請問這獨家秘方能外傳嗎?教教我可好?」

「把門關上,快點出來啦。」

舒歌臉滾燙的燒起來,不顧一切的拉著林庭延出來,然後砰的將門關上,轉身走回客廳。

身後林庭延爽朗的笑聲,在空蕩的屋子內回蕩。

舒歌嘟著小嘴,瞪著他。

她臉上略帶薄怒的俏顏並未讓林庭延止住笑聲,反而越加激烈的笑起來,舒歌看著他,尷尬不已。

有那麼好笑嗎?

「你再笑…」

舒歌指著他,怒極了。

這個死沒良心的,她還不是為了給他做吃的;再說了,她頭一回做這樣的東西,就算有失敗,也很正常的好不好;他竟然這樣笑她…真是可惡透了。

林庭延止住笑,卻依舊抿著唇,壓抑著自己。

舒歌被他的笑惹得無語,嬌俏的小臉像個熟透隻果似的,紅通通的,當他的笑聲再次傳來時,舒歌被他氣得狂跺腳︰「我不理你了。」

林庭延努力隱忍著自己,不然自己笑出聲來。「林太太,我覺得你應該想想今晚的晚餐,現在廚房里面那股焦味,估計你連門都不願意踏進去了。」

舒歌轉過頭,望著他,無所謂的開口︰「那你進去唄。」

「What???你說什麼?」林庭延瞪大著雙眼看著舒歌,不帶這樣的好麼?

「我的小玻璃心都被你傷碎了,才不要做飯呢!」

想起剛才他放肆的笑容,舒歌就恨得牙癢癢;小樣的,竟然敢嘲笑她,看她怎麼對付他。

「額…」林庭延被她這麼一說,俊彥上掛不住的尷尬,剛想開口,腦海是剛才廚房的狼藉,他忍不住又想笑了。

他心中暗自在想,家里有位奇葩太太,真是歡樂無處不在啊。

「那這樣吧,我請你出去吃好不好?」

想了一會兒,林庭延左右權衡,他也不要進去廚房,會被那股味道悶死的。

舒歌聞言,嬌俏的小臉帶著不可一世的得意︰「外面冷,我不想出去!」

林庭延無語,果然,女人都是愛秋後算賬的主。

「那你想怎麼樣?」

舒歌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對著他使眼色︰「你去做飯給我吃!」

林庭延被雷倒,敢情這姑娘因為他剛才笑她的事情,變著法子來報仇了。

「林太太,林先生說,他知道錯了,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好不好?」

林庭延忽然蹲在舒歌面前,抱著她的小腿,臉上表情配合恰當,倒是有模有樣的。

他臉上形色的表情,舒歌一下子沒忍住,大聲笑了起來。

「哈哈…….」

「可是我還是想吃你做的飯怎麼辦啊?」

林庭延看著她,被她堵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過了一會兒,林庭延色眯眯的望著她︰「做飯沒有,吃你就有。」說完,高大的身影整個撲向她…

「啊….你個流氓。」

舒歌被他壓在身下,死命的掙扎。

林庭延手腳並用,將她禁錮動彈不得︰「別動,不然我真的吃了你。」林庭延倒吸一口冷氣,真是磨人的小東西。

舒歌仰著頭,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可我不想做飯。」

「我也不想。」林庭延笑笑。

「里面味道太重了,我不要進去。」舒歌說著,抿著笑意對著他。

林庭延裝作一副苦思的模樣︰「嗯,罪魁禍首是誰來著。」說完,雙眸直直的對著舒歌,似乎在等她開口。

「得了,那就都別吃了,餓著吧,兩個人一起減肥挺好的。」

舒歌說著,又低聲笑了起來。

這算什麼?兩個懶貨沒飯吃?想著,她越加笑得放肆。

林庭延頭額頭上豎起三條黑線,虧她說得出口,不吃…

「看什麼看,你該減肥了,瞧瞧你這大肚腩,上了年紀的老大叔。」舒歌說著,小手不斷的戳在林庭延的月復部。

「什麼,這是月復肌,月復肌你懂不懂。」

舒歌話音剛落,林庭延憤怒的對著舒歌,心里狂月復誹她,有她這樣子踩低自己老公的麼?

看著他惱怒的表情,舒歌仰著頭,在他懷里狂笑。

「明明就是大肚腩,你好意思麼?還月復肌哈哈….」

看著她笑得花枝亂顫的,林庭延無奈,下一刻用吻堵住她狂肆的笑;他心里暗暗說,讓你笑。

那天晚上,因為兩個人都不願做飯,舒歌被林庭延硬生生拖了出門…….

透明的玻璃花房,薰衣草的花香空氣中彌漫;蘭澤站在鋼琴旁,修長的手指拂過琴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緊蹙的眉頭從得知肖灑離開的那一刻開始,沒有松開過。

她到底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連著舒歌也不清楚。

他找過陳信旋,結果挨了他一頓揍,陳信旋醉著酒罵他虛偽,等到她真正消失的時候,才在這里惺惺作態的關心。

他沒有還手,也沒有否認陳信旋的話,任憑他的拳頭落在自己臉上,身上;直到他打累了,喘著氣說他也不知道肖灑的下落。

蘭澤無奈,他沒有辦法像Einla那樣,責備肖灑是個任性的姑娘,他只覺得,導致這一切的是他。

原來,那天肖灑沒有登上原定的班機,至于去了哪里,無人得知,更無法查悉。

肖灑突兀的消失,蘭澤滿心愧疚;他心里自責,一定是自己傷透了她的心,她才會一聲不響的消失。

可是他又何嘗想這樣。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走過了多少青春歲月,因為一份不可求的愛情,而將他們之間的友情生生敲碎,他不忍傷她,這份不忍最後卻傷了她至深。

「Einla,阿澤怎麼了?」

舒歌剛走到門口位置,看見Einla面色凝重的站在一邊,視線定定落在蘭澤身上,眸中是她所熟悉的傷感。

這幅場景,舒歌並不陌生,可是她隱隱覺得今天的氣氛有點沉重。

Einla嘆息一聲︰「肖灑走了,他得知這個消息以後,心情一直不好,連著幾場活動都推了,一個人呆在花房里,什麼都不說,也不肯出門。」

Einla回頭看著舒歌,眼中閃爍著淚光︰「舒歌,你說如果某天,我也像肖灑一樣離開了,他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傷心難過?」

她知道,她比不上舒歌,可是對比肖灑,總能引起他的一點注意吧?

舒歌笑笑,望著Einla。

「我不知道。」

她沒有告訴Einla,肖灑于蘭澤而言,就像親人。他們三個一塊長大,相處了十幾年,彼此了解;除了不能相愛以外,他們都將彼此放在心口重要位置;這種感情是Einla,所不能理解的。

「是我不自量力了。」

見舒歌沉默,Einla自嘲的笑笑,舒歌跟肖灑在蘭澤心中的重要性,她心知。

舒歌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無聲的給她安慰。

「好好勸勸他,年關有幾場表演,別因為這個耽誤了;我還有事,先走了。」Einla說完,推開舒歌的手,看了一眼遠處高大的身影,嘆息一聲離開。

舒歌對著Einla點點頭,望著蘭澤好一會兒,才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感覺到身後的聲音,蘭澤以為是Einla,滿臉不耐的回頭,當看見對方是舒歌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

「你怎麼會過來?」

「Einla說,有人最近消極怠工,叫我過來鞭笞你來著。」舒歌笑笑,,滿臉輕松。

蘭澤笑笑,低頭看著光亮的琴面,映著他們的身影,她嬌俏的面容此刻倒影在鋼琴上,他的角度剛好看得清晰。

「舒歌,肖灑的事情,我很抱歉。」

「阿澤,感情的事情,向來沒有誰對誰錯。」舒歌對著蘭澤,無比認真;「要說道歉的話,那個人也應該是我。這些年,我一直逃避你,因為我的自私,以至于我們三個人都痛苦了那麼多年……」

「我們都是心甘情願的。」

舒歌還未說完,蘭澤無比苦澀打斷她的話。

他不想,也不願听見她說抱歉的話。

「真的很對不起,阿澤。」

舒歌感傷,就是因為心甘情願這四個字,將他們折磨得人累,心累,卻依舊甘之如飴。

「舒歌,你永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許久,蘭澤悠悠開口。

「肖灑的事情,你不用太過愧疚,之前她跟我聯系過,她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或者回來的時候,她就會想通,不那麼執著了。」

想起那天跟肖灑的對話,舒歌忽然覺得,要是自己能夠像她那樣灑月兌,不那麼執著……可是她放不下,因為心里還愛著,所以不想就此放手。

哪怕有一天會是粉身碎骨的結局,她也要放手一搏。

蘭澤點點頭,「只是有點擔心她,畢竟她斷掉所有聯系,沒有一點音訊。」

「她一向穩重,不會沒事的,你放心吧。」

舒歌笑笑,正準備跟蘭澤討論上次唐棠給她的曲譜,包里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看著手機屏幕顯示,舒歌臉上滑過一絲疑惑。

「你好。」

「舒歌,方便見個面嗎?」

電話一端陳茹默沒有絲毫避諱,直接道明來意,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允拒絕的霸道。

「什麼事?」舒歌冷淡的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你先听听。」下一刻,電話筒傳來的聲音,舒歌覺得呼吸難耐,原本紅潤的臉頰瞬間慘白無血。

她咬咬牙,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

「地點。」

待陳茹默報下地址以後,舒歌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舒歌,沒事吧?」

蘭澤疑惑的望著舒歌,看見她蒼白如紙的臉色,不禁擔憂的問道。

舒歌搖搖頭,「沒什麼,這是上次TAE給我的曲子,你用鋼琴幫我試試,總覺得缺少點什麼,但又說不上來。」

舒歌說著,將揣在手中的紙張遞給蘭澤。

「好,我會幫你看看。」

因為她剛才用力,紙張有些褶皺,蘭澤笑笑接過。

舒歌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容,「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

舒歌點點頭,重新拿起放在一邊的大提琴,轉身向門口走去。

「阿澤,不要再因為我而忽略了你身邊的人。」舒歌差不多走到門口的位置,忽然回頭對蘭澤說道。

其實肖灑跟Einla都不差,只要蘭澤稍加轉移視線,就能看見她們的好。

「我知道。」

蘭澤苦澀的笑著,心口的疼痛就像被利刃刺上千萬刀似的。

他心里常常安慰自己說,蘭澤,只要她幸福,那就好了。

舒歌的車子從蘭澤那出來後,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與陳茹默約好的地方。

舒歌出現在心語小屋的時候,陳茹默已經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的景色,優雅的喝咖啡,嘴角噙著笑意,似乎心情好好的樣子。

舒歌深呼吸的一口氣,邁開步子走了過去,冷冷的看著她。

「有什麼事,說吧。」

陳茹默慢悠悠的放下杯子,望著舒歌,「坐吧。」

舒歌拉開椅子坐在她對面。

「喝點東西吧!」陳茹默又說。

舒歌正欲拒絕,踫巧服務員走了過來,于是她隨便點了一杯冰拿鐵;陳茹默疑惑,說她不要命了?大冬天的喝冰冷的東西

「現在可以說了吧?」舒歌冷笑,什麼時候,竟然那麼關心起她來了。

「這麼心急做什麼,說起來,我們也好久沒像現在這樣坐下來了。」陳茹默一臉風輕,眼中柔情萬種,精致的臉蛋,看不清她此刻的真實想法。

「真懷念,過去那樣的時光。」

舒歌冷笑︰「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听你感懷念舊的?」

想起剛才電話里傳來羞人的申吟聲,舒歌覺得滿月復惡心;她之所以答應見她,完全是因為那一段讓人羞恥的錄音。

「舒歌,我們曾經好過,不是嗎?」

「陳茹默。」舒歌厲聲打斷她。

好過嗎?她已經不記得,她們友好的那段時光了;每當一個人的時候,舒歌就會想起兩年前,這個女人是如何對待自己的;當初的恥辱,就像刺青,難以洗刷。

那一刻,她就對自己說,不要再相信這張看似精致的臉蛋。

「還因為兩年前的事情記恨我呢?」

陳茹默嫵媚一笑,滿臉無害的樣子,嬌艷紅唇仿佛隨時都能滴出血似的。

「其實,我也能理解。」

「可是舒歌,我讓你成為了阿庭的女人,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想要成為阿庭的女人,這個不是你長久以來的夢想嗎?」

舒歌無語,從前怎麼沒發現她自我感覺如此良好?說起那段過往,舒歌咬著唇隱忍著,努力不讓自己對著她發脾氣。

「我真應該感謝你,送給我一段永生難忘的回憶;那段經歷,真值得我一輩子都感激你。」舒歌望著她,咬牙切齒一字一語的說道。

「不用客氣,畢竟你是我唯一的表妹,幫你實現完成願望,是我這個做表姐應該做的。」陳茹默皮笑肉不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非要舒歌想起過去那段沉痛。

舒歌腦海中,盡是兩年前自己受辱的畫面,她還記得,當時陳茹默趾高氣揚的站在台階上,冷眼看著衣不遮體的她被丟在路旁,受盡路人指點;她要離開,她還不許,讓人硬拖著她站在路邊,任憑她嘶聲呼喊,眼淚流干……思及至此,舒歌氣得渾身發抖,緊咬著唇,別過頭不搭理她。

「其實,我挺可憐你的。」

看著舒歌雙手發狠的握著咖啡杯,陳茹默心情大好,又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

「阿庭根本不愛你,之所以娶你,完全是為了林氏回歸而已。」

舒歌回過頭,怒目瞪著她。

陳茹默並不理會舒歌的怒氣,繼而悠悠的開口。

「他說,等林氏回歸以後,會跟你離婚,那天我們通電話,听說你也在;還有剛剛的錄音…….舒歌,你可真夠悲哀的。」

「怎麼辦?你這段用利益捆綁的婚姻,好像走不長了……」

陳茹默話音剛落,舒歌一把將手中的咖啡潑向她。

「陳茹默,你不用著在這里對我炫耀什麼。他會不會娶你,時間會證明一切。至于兩年前你對我做的事情,過去我可以容忍你,但是今後,絕對不會了。」

舒歌說完,用力將咖啡杯往桌面一擲,拿起包大步離開。

滿臉甜膩膩的咖啡,冰涼滑入她衣襟內,陳茹默被舒歌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呆,沒有尖叫,沒有及時到洗手間擦除污漬;她忽然有些慶幸,剛才沒有堅持要舒歌點熱咖啡,不然她這樣子潑過來,她這張臉怕是不能要了。

舒歌,你還是那麼不可一世的驕傲;可是你遇上了林庭延,任憑你再怎麼驕傲,在他面前,照樣連僅有的尊嚴都沒有。

陳茹默心里暗自冷笑,可是那又怎樣?林庭延,他必須屬于我。

舒歌跌跌撞撞的走出咖啡館,走到車子旁邊時,終于受不了掩面低泣;腦海中盡是那天林庭延在陽台跟陳茹默通話時說的話。

良久,舒歌無力的拉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一個急轉彎,車子急速消失在停車場。

車子在公路上狂奔,舒歌的眼淚如決堤的河水,打濕了她柔美的臉龐。

她腦海中,閃過他的溫柔,他的冷漠,她的嘲笑…還有自己無力的吶喊與眼淚;心口疼痛得快要窒息,她忽然好想當一回膽小鬼,遠遠的逃離。

舒歌哽咽著抽泣,仿佛將她過去隱忍的悲傷,一次爆發似的。

淚水模糊了視線,舒歌此刻顧不得其他,只想拼了命的發泄自己。

忽然迎面傳來的鳴笛聲,舒歌瞬間驚醒過來,看見迎面沖撞而來的大卡車,她連忙調轉方向盤,車子一下子撞到路邊的路燈上,而她也因為急剎車,身體慣性傾向前,一下子撞到了方向盤上。

一股熱流從額頭流下臉頰,舒歌感覺頭暈目眩,想要掙扎起身,卻提不起半分力氣,沒有多久,感覺車窗一陣***動巨響,她昏昏沉沉的沒有了知覺……

陳茹默拖著一身狼藉回到公司,剛進辦公室,助理就通知她,說林庭延找她;原本想換身衣裳,忽然又想起舒歌臨走前說的話,嘴角泛起詭異的笑容,她隨手放下包,便向林庭延辦公室走去。

陳茹默到的時候,林庭延正在講電話,恭敬的語氣,精明的她一下子就猜出對方是林安華;她安靜的站在一邊,帶著滿身的咖啡漬,心里期待著接下來林庭延的表情。

林庭延結束通話,轉眼看見陳茹默站在辦公桌前,花了妝容,滿身狼藉;林庭延疑惑,向來端莊穩重的她,竟然這個樣子來見他。

「怎麼弄成這樣?」

陳茹默淡然一笑︰「听說你有事找我,剛才有事情耽擱了,非常抱歉。」

「我是問你為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而不是責備你晚到。」林庭延再次平淡的開口。

陳茹默有些難為情的望著林庭延,輕弩唇瓣。

「跟我有關?」

林庭延心里好笑,竟然學會在他面前耍心機了。

「說說看吧。」

「額…其實也沒什麼,剛才在咖啡廳踫見舒歌了。」

陳茹默躊躇了一會兒,尷尬的開口。

林庭延聞言,平坦的眉頭一下子皺起來。

「她用咖啡潑你了?」

陳茹默滿臉為難,卻依舊點點頭。

「她好像,對我有些誤會。」

陳茹默的話,林庭延想起,元旦隔日,他在陽台講電話,似乎被舒歌听了去,後來冷冷淡淡的相處幾天,後來舒歌又像往常似的,他也就沒留意;現在看來,她應該是將那天他說的話全部听了去。

「抱歉,我代她向你道歉。」

陳茹默笑著搖搖頭,「沒事,我不怪她。」

「畢竟,過去兩年,她確實委屈了。」

陳茹默沒料到,林庭延竟然如此平靜,傳聞說,他將舒歌寵得上天的事情,難道是真的?

她心里有些憤憤,臉上依舊保持大方的笑容。

林庭延俊彥上閃過一絲尷尬。

「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茹默剛問出口,林庭延的手機再次響起來。

林庭延望著陌生的電話號碼,原本想不接,想到最近項目不順利,興許是用其他電話聯系他,于是對著陳茹默罷罷手,按下接听鍵。

「林庭延先生嗎?我是蘭澤。」

電話一端傳來柔和的聲音,林庭延忍不住微微蹙眉。

「我是,有什麼事嗎?」

「舒歌發生車禍,在市屬醫院,你過來一趟吧。」

「我馬上就到。」

蘭澤的話還未說完,林庭延匆忙打斷,直接掛了電話。

「茹默,我有事,回頭再說。」

林庭延拿起大衣,對著陳茹默交代一聲,大步匆忙的離開辦公室。

高大的身影快速消失無蹤,陳茹默疑惑,想起那天給唐棠的那疊資料,難道是他已經開始行動了?不然他怎麼會那麼慌張……

林庭延趕到醫院的時候,舒歌已經轉到普通病房,蘭澤守在她旁邊。

站在門口處,望著病房內的兩人,舒歌躺在病床上昏睡,臉色蒼白如紙;頭頂上裹著一層白紗布,中間隱隱的一個血點,看樣子傷得不輕。因為她用咖啡潑陳茹默的事情,他還有些生氣;可是看著她此刻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感覺到身後熾熱的目光,蘭澤緩緩的轉過身,看著門口處的林庭延,沒有驚訝,看了一眼昏迷的舒歌,安靜的起身走了出去。

林庭延跟著蘭澤走到走廊上,蘭澤忽然停下腳步,雙手緊握成拳,卻遲遲沒有動手。

「陳茹默,今天找過她。」

蘭澤說著,有些自責,他竟然忘了陳茹默是個狠毒的女人,放下心讓她一個人去面對。

「你認為,這件事情跟茹默有關?」

看出蘭澤隱忍的怒意,林庭延一臉平靜的看著他,覺得蘭澤有些大驚小怪。

「不然呢?」

蘭澤冷笑,里面躺著的是他的妻子,他竟然還能如此淡定,還在為另外一個女人開月兌。

「她前一刻找完舒歌,然後她就發生意外了。還有,陳茹默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善良。」蘭澤說著,轉身準備離開,陳信旋迎面趕來,看他喘著大氣,似乎又是一路跑進來的。

「阿澤,怎麼樣了?丫頭怎麼樣了?」陳信旋看見蘭澤,抓著他緊張的問道。

蘭澤轉頭看看林庭延,又轉向陳信旋︰「輕微腦震蕩,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听見蘭澤的話,陳信旋松了一口氣,抬頭看見林庭延站在不遠處,驚訝過後就是不悅跟不滿。

自己的老婆出車禍了,做老公的竟然可以做到一臉平淡;外面說他有多寵愛舒歌,現在看來,不盡然。

接到蘭澤的電話,他撇下正在開會的客戶,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幸好她沒事,不然舒家那邊,怕是得鬧翻天。

「哦,忘了說,你們結婚前夕,她對舒歌做的事情,隨便找個人都能查到;或者,透過這件事情,能夠讓你看清陳茹默這個人。」蘭澤說完,大步離開醫院。

陳信旋望著略帶薄怒的蘭澤,又看向一臉淡然的林庭延,以為兩個都是擔心舒歌,所以沒有深問。

「既然沒什麼大礙,那我也先走了,下班了再過來看她;還有,暫時別告訴姨夫他們,免得擔心。」陳信旋對著林庭延囑咐了兩句,匆匆忙忙的跟著離開。

林庭延緊蹙著眉頭,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蘭澤的那句話,心頭深深疑惑著。

陳茹默到底做過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舒歌已經醒來,雙目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似乎還未從車禍中緩過勁兒來。

林庭延小心的走了過去,坐在病床邊沿︰「好點了嗎?」說著,大手欲檢查她的傷口,卻被她避開。

見了林庭延進來,舒歌也沒有搭理他,她緊咬著唇,閉上雙眼,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臉頰。

「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我就在旁邊,需要什麼喊我一聲。」

見她不搭理自己,林庭延心頭無奈,抽出一本雜志,安靜的坐在一邊,視線跟心思卻全部落在病床的她身上。

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林庭延又想起蘭澤的話,還有陳茹默在他辦公室里,親口承認是舒歌潑她咖啡。

林庭延眉頭深鎖,望著她陷入沉思。

復古的老房子,老式播音機正放著小調;陳茹默一襲優雅長裙站在窗台,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晃動了幾下卻沒有著急喝下,視線瞭望著遠方,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砰….

忽然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粗魯的踢開,陳茹默優雅的轉身,看見滿臉怒氣的唐棠站在門口,嫵媚一笑。

「喲,今晚怎麼得空過來啦?」

她說著,將手中的酒杯隨手放在圓桌上,扭動著身子走向他。

雙手如水蛇般的纏上他的脖子,柔軟的身子緊貼了過去,紅潤誘人的唇瓣緩慢的湊了過去,唐棠冷冷的看著遠處,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擰。

「啊…你做什麼?」

陳茹默吃痛,整張小臉皺起來。

「你找過她了?」

「什麼?真的很痛,你能不能先放手?」

陳茹默不懂他的話,手腕的疼痛她忍不住低吟一聲。

「舒歌,你找過她對不對?」唐棠憤怒,用力一甩,陳茹默摔倒在地上,冰冷的觸感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好像有那麼回事。」

得到松懈的陳茹默,冷淡的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屑。

「你對她說了些什麼?」

唐棠雙眼通紅的瞪著陳茹默,眼中的狠戾,陳茹默猛然顫抖了一下,總算感受到唐棠的怒氣。

「也就說了那麼兩句話而已。」

「真的只是兩句話?」唐棠顯然不相信她的話,要是什麼都沒發生,怎麼會發生車禍?

他查過心語小屋的錄像,陳茹默不知道對舒歌說了什麼,憤怒之下,舒歌將手中的咖啡全部潑到她臉上,爾後便跌跌撞撞的離開。

听店員說,開始兩人就針鋒相對的,後來陳茹默不知道說了什麼,才會讓舒歌如此氣憤。

「真的,她是我表妹,再怎麼樣,我還不至于六親不認吧。」陳茹默泛著淚光,可憐兮兮的開口。

「最好如此。」唐棠咬牙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望著敞開的大門,陳茹默柔和的雙眸逐漸變得惡毒。

她用力發狠的咬著自己的唇瓣,直到鮮血流出,順著低落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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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歌很慢熱,看文的過程中,可能會很多人棄掉;這個我可以理解;其實寫這部文就像我的性格一樣,很慢很不懂得表達;但是只要你們願意相信我,我會帶給你們一個不一樣的靜歌,一個美麗感人的故事。雖然我寫得不大好,但是我會盡力去寫好他們的故事。

謝謝一路收藏以及訂閱的讀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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