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延親吻著她的秀發,「要不,讓老周先送你回去?」
舒歌蹙眉搖搖頭。「哪有女主人先退場的道理,我就對你撒撒嬌而已,瞧你給認真的…」說著,她低聲咯咯的笑起來。
林庭延笑笑,用自己的臂彎擁住她。
他沒有拆穿她,他知道她是真的累了;也知道她說的撒嬌只是不想讓他為難。如果她先離開,先不說別人的看法,僅是七叔就會會有後話。
舒歌挨著他,閉著眼楮,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丫。
陳茹默緊咬著下唇,發狠的瞪著那個位置,漂亮的臉蛋寫滿怨恨。林初雪走近她身邊,順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心中對林庭延與舒歌一頓鄙夷,真是的,要不要這麼曬命啊?看他們的樣子,還真把這里的所有人當透明了…
「茹默姐。媲」
她擔憂的喊了陳茹默一聲。
陳茹默回神,剛才臉上的恨意盡失,揚起一抹微笑。
林初雪恍惚,「茹默姐,如果很難受的話,我去跟哥哥說,讓你先離開…」
「不用了,我沒事。」她話還未說完,便被陳茹默打斷;她已經恢復平靜,「他選擇了她,我總得面對的。即使我現在逃避著,不管多久,有一天還是得面對。」說著,滿臉淡然的再次轉向那個方向。
林初雪訕訕的低下頭,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似的,正準備跟她說些什麼的時候,陸閔一把將她扯入懷中。
「喂…你…」林初雪手肘往他胸膛上用力一撞,想要掙月兌他,嬌俏的小臉上滿是紅暈。
「我爸媽過來了,一起去跟他們打個招呼。」
陸閔並未在意,柔聲對她說道;爾後轉向陳茹默︰「陳理事,我們先失陪了。」說完,不顧林初雪的掙扎,拉著她離開。
陳茹默笑笑,看著他們兩人吵鬧著漸行漸遠,眼楮一陣酸澀;全世界的人都幸福,除了她。
情緒變得無比哀傷,她低聲呢喃,為什麼上帝如此不公?
忽然大堂一陣***動,陳茹默回過神,站直了身子,抬頭望了過去。
只見眾人主動讓出一條道,不多時,高大的身軀走了進來,現場氣氛因為這個人的出現而變得緊張。
是唐寅,他竟然也來參加這個酒會了?
想著,陳茹默疑惑的轉頭望向林庭延剛才的位置,沙發上空空如也,連著舒歌也不在那兒了。
她疑問的視線掃過會廳所有角落,也沒發現他們的蹤跡。
再回頭,看見唐棠端著酒杯,微笑著走到唐寅面前,將酒遞給他,嘴里還說著客套的話。
陳茹默驚呆,敢情林庭延是領著舒歌提早離場了?是唐棠主動跟他說,由他來接待唐寅,還是林庭延送給唐棠新上任的一份‘大禮’?
想著,陳茹默忍不住雙手將自己抱緊,忽然覺得整個世界無比冰冷。
車子在公路上平穩前進,城市風光在車窗飄過;舒歌滿月復疑惑的望著身旁閉目養神的男人,無心窗外的風光;一會兒轉向前面專注開車的老周,剛才還在宴會廳那里,轉眼他就拉著她離開了。
臨走前,他特別跟唐棠囑咐的話,舒歌心里頭越發不安起來。
她撫上心口位置,心跳一直很快,她滿心擔憂,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事情似的。
「林庭延?」
「嗯?」林庭延依舊閉著雙眼,大手摟著她的腰肢,一臉淡然。
舒歌躊躇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望著他開口︰「為什麼提前離開?不是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嗎?」
她話音剛落,他的手臂用力,她猝不及防撲進他懷中,淡淡的古龍香夾雜著酒味,她忍不住蹙眉。
「你不是說累了嗎?」
舒歌語塞,「可……」可她沒說要提前離開好不啦。
真是的,又拿她當理由了。
「天大的事情,也不及林太太疲憊來得重要。」
舒歌無語,這人又開始嬉皮笑臉了。
「可唐棠他……」她想起,臨走前唐棠眼眸中的哀傷,總是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沒事的,唐棠能夠應付得來。」
林庭延說著,雙臂越發用力擁緊她。
「他以後可是林氏的副總裁,得多點磨礪他才行。」依舊淡漠的語氣,舒歌幾乎錯覺,他跟唐棠見面時的友好,到底是不是假裝出來的。
「別擔心了,我這樣做,總有我的道理,唐棠不會有事的,況且陸閔跟七叔都還在呢,他們會看著的。好了,我也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兒。乖!」說完,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頭頂上傳來他粗重的呼吸聲,舒歌也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小手摟著他的腰身,心里頭對唐棠始終擔憂不已。
轉眼,車子開進頤和山莊,舒歌抬頭,林庭延好像睡著了,平穩的呼吸。因為喝酒的緣故,臉頰透著紅光。
舒歌正準備叫醒他,林庭延已經先她一步醒來,睡眼松腥的對著她,「到了?」
「嗯。」舒歌嗯了一聲,小手反手握住的的大手。
「下車吧,大懶豬。」
舒歌忍不住揶愉他,每次她在車里睡著,都是他取笑她,這一次,總算讓她逮住機會了。
「這回我可沒在車上睡覺喲。」她裂開唇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淺淺的兩只小酒窩,讓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把。
林庭延笑笑,真是吃記仇的姑娘。
「走吧。」
他心情愉悅的跟她一起下了車。
唐棠望著眼前筆直高大的男人,臉上明顯的皺紋,他老了;比起那年見他的時候,看起來要老上幾分。
想起那年寒冷的夜晚,他從醫院醒來奔跑到靈堂,抱著母親的遺體不願放手;而這個男人,就在那個時候,挽著情人的手,高調的出現在母親的追悼會前……他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看樣子,林家待你不差,還讓你擔任林氏要職。」唐寅抿了一口酒,望著諾大宴會廳,低聲細語的人群,揚起一抹寬心的笑容。
「那是自然,怎麼說也是我林榮晟的親外孫,自然不會虧待他。」林榮晟走了過來,冷冷的神色,刮了唐寅一眼。
「比起那些人面獸心的冷血動物,我林家算得上人情味十足了,你說是吧?唐太太。」
唐寅身旁的女人尷尬的陪笑,私底下掐了唐寅一把。
「我今天也只是過來看看,沒想過跟您吵架。」
唐寅說著,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唐棠,隨即又開口︰「怎麼說身上流的也是我唐家的血,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唐家找我。」
唐棠淡笑,正欲開口,身後傳來尖銳刺耳的聲音。
「唐家那麼高的門戶,我們唐棠可不敢走進去。」
林初雪走了過去,一把拽著唐棠在身後。
「既然當初都能棄之不顧,現在又何必在這里假裝好人,惺惺作態。」
「小姨。」
看著唐寅鐵黑的一張臉,唐棠忍不住上前拉了拉林初雪。
雖然林初雪不喜歡他,可是對于當年母親的事情,她對唐寅一直反感;所以她為他講話,唐棠一點兒都不意外。
忽然的僵持,讓現場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陸閔連連安撫圍觀的眾人,喊著他們進了休息室。
進了休息室,沒有多久,唐寅怒氣沖沖的離開,爾後林初雪一臉驕傲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滿懷笑意的林榮晟;唐棠最後面一個走出來,雙手插著西裝褲袋,整個人慵慵懶懶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陸閔忽然覺得壓力,唐棠比林榮晟還難看透。
林榮晟這個人,禁不起驕傲;可唐棠這個人,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他就像伸直信子的毒蛇,稍加放松警惕就會被他咬傷。
他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林庭延讓他自己面對唐寅,或者他的父親才是他的致命。
「很晚了,我們走吧。」
正當陸閔出神之際,林初雪走到他面前,有些疲憊的開口。
陸閔望了一眼周圍,宴會已經將近尾聲,賓客也走得差不多了,剩下幾個負責這一邊的工作人員,他也就沒有推月兌,幫林初雪套上大衣,打了一聲招呼,大步離開。
唐棠靠在柱子上,望著陸閔跟林初雪的消失的身影,深邃的眼眸盡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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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再也不寫酒會神馬東西了,寫得我那個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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