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讓初雪過去吧,外公經常為難你,我怕你過去了,又要遭他的罪。」林庭延說著,將舒歌摟入懷中。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外公的呀…」舒歌窩在他懷里,悶悶的應道…心里黯然苦澀,原來,他都知道。
林庭延沉默,過去,她時常過去探望外公。外公不喜歡她,在他們結婚前,就表明過態度。有時候就像現在這樣,林庭延想不懂舒歌,就他過去那樣待她,即使她不去看望,他們也不會說什麼;可是她卻是這樣,明明知道會遭到為難,還是陪著笑去看他們。听舅媽說,頭一次去的時候,老爺子不讓她進門,她倔強的在外面整整站了五個多小時,那時天還是下著雪…還有,小外甥每次跟他通電話,都會告訴他,她又被外公冷嘲熱諷了一遍丫。
以前不在乎,或者覺得無所謂,可是現在,他不想她受一點委屈。
「舒歌,以後,不會再讓他們那樣對你了。」良久,林庭延沙啞的保證道。
舒歌抿唇輕笑︰「初雪什麼時候過去?」
「明天吧,我讓老周送她過去,本來以為是去醫院的,剛才小姨說已經出院回家了。」
「讓我跟她一起過去好不好?」舒歌忽然抬頭,望著他無比認真道。
「不行。」林庭延一口否決,她身體不好,今晚要不是她已經提早答應了會出席,他還未必會讓她出門呢。加之,外公現在正是有脾氣的時候,正憋著無處發泄,讓她過去,他可怕極了外公會將氣撒她身上媲。
「林庭延,外公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他就是嘴硬而已。」舒歌慌忙解釋,心里想他究竟听說了什麼?竟然一點也不肯讓步。
「不會怎麼樣,卻會讓你在大雪天凍幾個小時?你身體那麼差,多半跟那件事情有關。」林庭延氣結,他就是不希望她再過去遭外公冷眼。想到那天她痛苦暈倒的樣子,他就越加擔心她的身體。
「從哪听來的話呀?我不管你听說了些什麼,可外公是你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怎麼只讓初雪過去就行了呢,這個樣子,別人怎麼看你?又會怎麼看我…」
「我下班也會過去。」
林庭延想了一會兒,舒歌的話並非全無道理。
「那我呢?」舒歌瞪著大眼望著他。
「你留在家,我會跟他們說,你生病了。」
林庭延不理會她近乎威脅的眼神,堅持自己的想法。
舒歌無語極了︰「林庭延,你能不能別那麼霸道不講理呀?我的身體毛病跟外公一點關系都沒有。」舒歌被他惹得惱死了,卻又無法對他生氣。
林庭延低頭凝視著她,樣子有點嚴肅。
「讓我跟著你們一起過去?」過了一會兒,見林庭延沒有發火,舒歌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可憐兮兮的央求。
林庭延嘆了口氣,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扯著她在懷里動彈不得。
「喂,怎樣嘛,你倒是給句話呀。」
被他禁錮在懷中許久,既不點頭也不搖頭,一直沉默不語。終于舒歌按捺不住,從他懷中掙月兌,撅著小嘴,嬌俏的小臉上泛開紅暈,盡是不滿。
「明天乖乖待在家里,我下班回來接你。」
良久,林庭延無奈妥協。
「早答應不就沒事了麼,大男人主義。」
舒歌低聲笑起來,小手主動摟著他的腰身,小臉埋入他強壯的胸膛。
林庭延再次沉默,眉頭深鎖,掌心輕撫她的黑發。他還能說不嗎?以她的性子,就算他不讓她去,也會自己過去的,與其前後不一的到,被家里的長輩問個沒完,還不如自己帶她一起。
舒歌並未理會他,抿著唇低笑。
翌日,舒歌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沒了男人的身影,習慣躲在被窩里伸了個懶腰,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傳來,柔軟的小手枕著臉頰,望著窗外開得茂盛的桃花,窗簾微微拂動,唇角微微上揚。
她打開*房門的時候,遠遠的看見林初雪慵懶的窩在沙發上,電視開著,卻在聊電話;小毛團窩在她懷里,調皮的亂蹭,胖乎乎的可愛極了。
低頭看著自己剛起床的樣子,舒歌臉頰微紅,林初雪似乎每天都起得好早,只有她,醒了也賴著不願意起來。
林庭延每次都會取笑她,懶得跟林小白似的。她听後,氣憤的上前鬧他,竟然拿她跟小毛團比,那只狗胖死了好麼。
林初雪結束電話後,轉頭看見舒歌坐在餐廳慢悠悠的吃早餐;剛才跟新認識的朋友通電話,她拍著胸膛跟人家保證,說幫她拿到蘭澤的簽名照……原本想緊接著打電話給陳茹默的,可是在她回過頭看見舒歌的時候,心里又打起小算盤來。
舒歌跟蘭澤同屬一家公司,除了緋聞關系以外,他們還是深交多年的好朋友,找她拿的話……會不會更容易些?
已經按出陳茹默電話號碼的手機被她隨手丟在一邊,她心里是這樣想著,雙眼盯著舒歌看了好一會兒,抱著小毛球穿了拖鞋向餐廳走去。
林初雪繞著餐廳轉了幾圈,猶豫著要怎麼跟舒歌開口。
舒歌將最後一口面包吃完,停下動作疑惑的望著她。
「有事嗎?」
看著林初雪糾結著小臉,在她面前躊躇著腳步,想來是有什麼事情吧;舒歌停頓了一下動作,主動開口問道。
舒歌主動問起,林初雪整張臉泛紅。
「那個……額……」
正欲開口之際,想起自己之前對舒歌的態度,林初雪越發尷尬得不口齒不清。
「沒關系,你說吧。」
舒歌端起牛女乃喝了一口,清脆的聲音在寬敞的空間回蕩著。
林初雪笑著點點頭︰「那個,你能不能幫我跟蘭澤要簽名照呀?」話剛落下,她緊繃著心眼望著舒歌。
舒歌聞言一愣,撲哧一聲笑起來,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原來是為了蘭澤的簽名照。
「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要多少?」
「額……」
林初雪睜大眼瞳,她怎麼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呀?要知道,蘭澤的簽名照,千可難拿了。
「怎麼了?」見她滿臉驚訝的望著自己,舒歌雙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我臉上有什麼嗎?」
林初雪慌忙搖頭︰「沒有。那個,可以的話,幫我拿五張吧…哎呀,不對不對,十張好了,十張。」說完,滿臉期待的望著舒歌。
「OK啊,一會兒打電話跟阿澤說一聲就行了。」
舒歌說完,端起空掉的盤子起身走進廚房。
「周嫂外出了嗎?」
「嗯,听說去趕早集了,比老哥還早出門。」
林初雪站在廚房門外,看著舒歌動作熟練的清洗盤子,有些詫異,過了一會兒又恢復平靜。因為她想起剛來那天,哥哥系著圍裙在廚房忙碌晚飯,舒歌定然也不差,所以她就覺得沒什麼驚訝的了;不過當她看著舒歌在廚房忙碌的時候,竟然對她莫名的好感。
「去市場了?」
舒歌疑惑的回頭看向林初雪。
「听說是。」
林初雪聳聳肩,忽然懷里的小毛團胡亂掙扎起來,她怒得一巴掌拍了下去,小家伙立刻安靜下來。
舒歌看見她的動作,微微一愣,心里默念,真是殘暴。
「真佩服她,這里最近的一個市場,開車都要半個小時路程。」
舒歌說完,將盤子放在架子上,用毛巾抹干手上的水,跟著走出廚房。
「以前在林公館也是這樣來著,以後你慢慢會習慣的。」林初雪無所謂道,對于周嫂趕早集的事情,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今天都待在家里嗎?」轉眼,舒歌將長發隨意綁起馬尾,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只是原本巴掌大的臉頰看起來越發消瘦。
林初雪抬步走回客廳,撅著小嘴坐回沙發上。
「我在A市沒什麼朋友,唯一比較好一點的茹默姐跟陸閔,白天他們都要上班,哪里有空理我;所以我出去了只會更加無聊,還不如待在家里。」
舒歌聞言,認同的點點頭;她從小在紐約長大,社交圈子都在那邊,忽然跑回國,不工作不干嘛的,不無聊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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