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舒歌滿身酸痛的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身邊早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她撐起身體坐在床頭,揪了揪凌亂的長發,頭枕在膝蓋上,閉了一會兒眼楮,良久才起身梳洗。
對著鏡子,略顯蒼白的臉色,還有淡淡的黑眼圈,一副睡眠不足的慘狀,舒歌撇嘴哀嚎,就不應該陪著林庭延瘋的…滿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跡,想起昨夜他們極盡纏綿,融入彼此的身體里,她白皙的小臉一片緋紅……
「早呀!」
舒歌剛踏出房門,林初雪甜甜的跟她打招呼,臉上還掛著愉悅的笑容。
「早!」
舒歌應了一聲,心里納悶,態度轉變得那麼快?
雖然林初雪沒有以前那樣反感自己,可也不應該像現在這麼熱情呀?對上她滿是笑意的眼眸,舒歌心里沒來由的一陣驚慌。
林初雪咬著唇角,滿臉微笑的盯著舒歌看,她微微敞開的領口,的雪肌隱隱的透著淤青…不由得浮想聯翩,隨即一臉賊賊的笑著,對舒歌說道︰
「我哥上班去了,要我跟你說一聲。」
「哦…」
舒歌應了一聲,隨後睜著大眼,尷尬的對著林初雪笑了笑,心里暗罵林庭延這蠢貨,他不在家,除了工作就是應酬,她可從來沒往別的方向去想。她心里鄙夷,就他那悶***又自大的鬼樣子,估計也沒哪個女人願意給他當地下情人好麼?她越想越不懂,這人以前還會給她留張小紙條,現在竟然叫林初雪傳話…他沒覺得很奇怪嗎?
「別糾結了,他的意圖十分明顯,就是曬命!」
見舒歌糾結著小臉,憤憤不平的表情,想來也是對自家老哥的幼稚行為無語了…媲…
「曬命?」
經林初雪一說,舒歌感覺還真像那麼回事,這人成天叫喚著要把林初雪給嫁出去,時不時的抓著她一起刺激林初雪,舒歌每每想起,就覺得幼稚。
林初雪聳聳肩,一臉無奈︰「老大叔幼稚又奇葩的行為,我早習慣了。」
舒歌嘴角抽動了兩下,噎得說不上話來。他這行為何止幼稚,簡直無恥好麼?對此,她也只能同情林初雪了。
「不過,我哥挺厲害的哈!」忽然,林初雪湊了過去,無比曖昧的笑道,視線落在舒歌頸脖處殘存的吻痕上。
「什麼?」
舒歌愣了一下,隨即便回過神來,雙手捂著衣領,滿臉通紅的望著林初雪。
「哎呀,遮什麼遮,看都看過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你們繼續努力,這樣我就不用每天抱著林小白玩了。」
林初雪想起自家老哥今日清晨滿臉疲色的離開,現在舒歌頂著一身吻痕出現,看來老媽的願望不久後可以實現了,不由得在心里竊笑了幾聲。
舒歌頓時語塞,心中感慨,果然是在國外長大的姑娘,說這些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的,倒是她羞得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心里將林庭延那廝罵上好幾遍,都說了不許在她身上留痕跡了,這個混蛋…一定要他禁欲,方可解她心頭之恨。
林初雪差點沒有笑彎腰,這些事情,很正常的好不好?瞧她害羞又氣惱的樣子,她從來都不知道,舒歌竟然這樣好玩。
正當舒歌尷尬之際,林小白忽然從沙發竄到舒歌腳邊,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了蹭,舒歌低頭,彎腰將它抱在懷中,撫著林小白的絨毛,頓時笑意懂臉上漾開。
「小毛團,好久沒跟你玩了,想我了沒?」
舒歌說著,伸手輕撫它的小腦袋,小家伙溫順的伏在她臂彎,乖巧極了。余光看了一眼林初雪,她正一臉平靜的望著她,當然還有那意味深長的笑容,舒歌白皙的小臉再次滾燙,尷尬的轉向餐廳。
林初雪笑了笑,轉身走到沙發坐下,挑起一本雜志,隨意的翻閱。
當看見版面上關于舒歌的報道,林初雪抬頭,看了一眼餐廳正跟林小白嬉鬧的舒歌,好奇心頓起,低頭仔細閱讀起來。
用過早餐後,舒歌摟著小毛團走回客廳,看著林初雪一臉認真的對著一本八卦雜志,強忍著沒笑出聲來。
感覺到被注目,林初雪抬頭,看見舒歌忍著笑意站在遠處,手里的雜志繼續拿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只好裝作不經意的樣子,一溜煙回了房間。
舒歌抱著林小白,也瞥了一眼雜志上關于她自己的事情,什麼時候林初雪也對她的事情這麼上心了,竟然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一會兒,卻看到林初雪拿著雜志又從房間里鑽了出來,舒歌繼續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林初雪卻一坐在她的身邊。
「這雜志說的都是真的不?」
「雜志上的事嘛,當然是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不過夏末情歌演出的預告倒是真的。」
舒歌剛說完,卻發現林初雪看著自己,眼楮還閃著光,「那個,你有什麼要問或者要說?」舒歌試探的問道。
「那個,我能不能走後門提前拿個票什麼的?」舒歌笑了笑,原來這丫頭,打的是這個主意。
「這個……」舒歌故意頓了頓,故意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卻看到林初雪黯然的小臉,「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那我如果問你,如果給你準備VIP座位,那你還滿意嗎?」舒歌將林小白放下,對身邊的林初雪說道。
「你說真的啊?太好了,我可以去看你的演出了!」林初雪幾乎激動的蹦了起來,果然還是舒歌好。
舒歌白了她一眼兒,「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看我的演出還是別的……」
林初雪知道舒歌的意思,嘿嘿一笑,卻撓了撓頭,「都是一樣的意思,順便……順便……」
舒歌不停的打著哈欠,看的身邊的林初雪都看不下去了,「你還是去睡一覺吧,唉,必須總結經驗教訓,必須按時睡覺,不能學某人和某某人,縱欲過度就不好了!」
林初雪慢悠悠的起身,舒歌抓住一個抱枕朝她襲來,她笑著避開,「沒想到縱欲過度還這麼有力氣!」
「你!」舒歌氣結,也不做聲,看著偷笑的林初雪,舒歌卻是彎腰拾起地上的抱枕,扔在沙發上,然後抿抿嘴唇鑽進了屋去。
不就是……那個嘛,至于一直念叨麼?
慵懶的午後調皮的陽光不安分地躍上窗台,輕巧地擠入窗欞,偷偷探窺那熟睡的香甜的舒歌,她脖子上的痕跡還隱約可見,凌亂的頭發散落在床上,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嬌小,惹人憐愛。
沒成想這一睡便又是幾個小時,舒歌凌亂的起身,翻開手機一看,竟然都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想到出去又是被林初雪一陣戲弄,心里又把林庭延罵了一遍。
卻沒成想,遠在辦公室坐著的林庭延此時很沒預兆的打了兩個噴嚏……
忽然听得見外面一陣鍋碗瓢盆相互親密接觸的聲音,舒歌這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房門,可是剛出去就聞到一陣刺鼻的油煙味兒,也不知道林初雪把廚房折騰成什麼樣兒了。舒歌走進去,卻是笑的直不起腰來,林初雪白皙的臉上此刻都被抹成了黑乎乎的顏色。
「你笑什麼?沒看到我在下廚做飯嗎?」林初雪白了她一眼。
「你大概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跟咱家的林小白有的一拼吧?」
「你不幫忙就算了,怎麼還奚落我?」
「怎麼是你做飯?等我洗個手,那今晚的飯菜就由咱倆完成吧!」舒歌去洗了手,兩人就在廚房里忙前忙後的,整個鍋碗瓢盆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此刻倒顯得格外的動听。
兩個人好似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配合格外的默契,不由得會心的一陣笑意。甚至連開門的聲音都沒有察覺。
林庭延換了拖鞋,此刻大廳沒有一個人,正納悶著,便听見從廚房傳來陣陣笑意,林庭延將東西放在沙發上,向廚房走去。
看到兩個又說有笑的兩人居然正在做飯,整個廚房竟然都是一樣的慘不忍睹的模樣,心里萬分詫異。
林庭延勾著頭︰「我回來了!」
里面的兩人像是沒有听到他說話一般,他又提高嗓門,說了一遍︰「我回來了!」
「候著!」廚房的兩人看都沒看站在廚房門後氣結的某人,不約而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