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林星雷傷悲
林星雷並沒有回林氏集團,他到了寧園,這是他與雨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林星雷在母親的墓前站了良久,有略過一塊一塊的墓碑,來到雨馨父母的墓前。碑上的相片依舊慈祥的笑著,碑上寫著,慈父︰周建華,慈母︰趙亞芸。林星雷深深地記住了這兩個名字。
林星雷看著他們說︰「伯父,伯母,若你們泉下有知,請保佑我得到雨馨,我一定會待她非常好的,真的。」林星雷像個孩子一樣,說的認真,懇切。
林星雷駐留了一會,離開了,在經過他媽媽墓前時,林星雷停了下來,他看著媽媽那慈祥的笑容,痛心疾首,他知道母親的死因,但他不能報仇,這是他母親臨終前唯一的要求。林星雷走上墓台,蹲了下來,伸手撫模著媽媽的照片,細細的端詳著媽媽的容顏,林星雷的眼中,此時不在是平時那樣的冰冷,轉而是濃濃的親情,他看著媽媽的照片,落淚了,十幾年了,這是他第一次流淚,第一次釋放悲傷情緒。
林星雷開口對媽媽說︰「媽,我好想你呀,我一直遵從您的遺願,我沒有殺那個混蛋,我留了他一命,我就是想不通,那麼個混蛋,將他留在世上有什麼用,你當年不惜犧牲自己,從槍口上救下他,媽,你知不知道,他到現在還不知錯,他枉費了你的苦心。」說到最後,他幾乎是怒吼的。林星雷平復了一下心情,對媽媽說︰「媽,你不用擔心,我既然答應了你不殺他,我就不會食言。媽,現在兒子真的長大了,兒子找到女朋友了,她很好很好,是您喜歡的類型,您放心,兒子一定會好好待她的,不會讓她受委屈的。媽,兒子以後再也不會讓您擔心了。」林星雷此時癱坐在墓台上,此時的他,哪也不想去,只想陪著媽媽,就這樣一直陪下去,沒有盡頭。
「媽,您還記得嗎,小時候,我上小學,你總是親自來接我放學,當時,我是同學們羨慕的對象,可當你離開後,我開始成為同學們嘲笑的對象,他們笑我是沒媽的野孩子,我氣不過,就沖過去打,我把他們打得都住進了醫院,但他們還是說。我回去後,還要挨那混蛋的罵,他說我只會給他惹事,他罰我,三天不準吃東西,當時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成為強者,讓他們都匍匐在我的腳下,自那以後你兒子我沒有笑過,也沒有哭過,同學們嘲笑我,罵我是野孩子時,我依舊沖過去打,受了傷,就自己包扎。
一直過了好幾年,我掌握了實權,將那個混蛋送進了監獄。媽,我發現我活的好累,媽,你回來吧,兒子現在有能力保護你了,你回來吧。」林星雷的淚又一次涌了出來,他像一個孩子一般哭泣,真的很可憐。林星雷哭累了,頭就枕在媽媽的墓碑上睡著了。
睡著的時候,林星雷做夢了,他夢到了媽媽,他夢到了媽媽接他上學、放學,最後夢見媽媽被一槍擊中胸口,血濺了他一身,當他想要抱住媽媽時,身後又傳來那混蛋惡心的笑聲,當他回頭看到那混蛋時,他的四周都是同學們的嘲笑聲︰「你是沒媽的野孩子,你是野孩子,哈哈,你是野孩子。」此時,以林星雷為中心,周圍都是同學們的譏笑聲、嘲笑聲、諷刺聲,並且還夾雜著那混蛋惡心的笑。
林星雷汗如豆大,他拼命地吼︰「我不是野孩子,我不是野孩子,不是不是。」林星雷威脅,恐嚇他們,最後甚至撲過去打他們,但他卻怎麼也打不到。
諷刺聲依舊,嘲笑聲依舊,那惡心的笑聲更是依舊,林星雷反復嘗試,但他就是打不到,一時間,彷徨、孤寂、恐懼、膽怯一並出現,此時的他害怕到了極點,林星雷害怕的蹲了下來,緊抱雙臂,蜷縮了起來,將頭埋進雙臂間,企圖給自己一點安慰。漸漸地,嘲笑的聲音小了,小了,末了,消失了。林星雷感覺輕松多了,忽然,他听到了媽媽的聲音,在他的身後,林星雷猛地站起身向後看去,他看見了,是媽媽,是他朝思暮想的媽媽,他像一個小孩一般猛的撲進了媽媽的懷里,撒嬌的叫著媽媽,媽媽也溺愛的模著他的頭,一切是那樣的真實,仿佛回到了八歲前。一切是那樣美好。
媽媽說︰「星雷啊,你長大了,你說的話,媽媽都听到了。媽媽為你高興,孩子,記住媽媽的話,媽媽在另一個世界祝福你。」林星雷驚愕︰「媽媽,你要去哪。媽媽,媽媽,你別走,回來。」看著媽媽遠去的背影,林星雷只有叫喊的份,他想追去,可是兩只腳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的邁不開步子。「媽媽。」林星雷又叫了一聲,也許太激動了吧,竟然將自己喚醒了,此時的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林星雷睜開眼楮。用手拍了拍有點暈的腦袋,同時,他發現了,在他身旁有一個人。
「姨媽,你怎麼會在這里。」被林星雷稱為姨媽的人,正坐在林星雷的身旁,微微泛出蒼白的臉頰,表明她已經來了很久了,自從母親去世後,姨媽是對他最親近的人,但由于性格,他也一直冷落著姨媽,但從心底已經將姨媽當成母親來看了,也正因為這樣,他對這位姨媽也特別關照,這也讓他的冷漠中多了些許親情的溫暖。
姨媽的看著林星雷,說︰「星雷啊,姨媽還不知道你,以前你不回家,姨媽還不是在這找到的你。」姨媽的口氣中略帶責備,但更多的還是關心。林星雷伸出手,輕撫住姨媽那冰涼的手,說︰「姨媽,以後不會了,走,我扶您回去。」說著林星雷站了起來,感覺頭暈暈的,但還是將姨媽扶了起來姨媽在被林星雷扶起來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因為這是自八歲後,林星雷第一次拉她的手啊,八歲前林星雷和他這位姨媽關系是最好的,有事沒事就拉著小星雷到處去玩,但八歲之後,林星雷因為那件事和所有人拉開了關系,也包括他這個和母親一樣的姨媽自那以後,她想盡辦法,想讓林星雷回到以前那種生活,但就是辦不到,而現在林星雷主動拉她的手,焉能不讓她驚。但驚歸驚,家還是要回的,姨媽享受著那種就別重逢的感覺,踏上了回家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