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是怎麼了?」錢滿滿驚魂未定,雙手握著Candy詢問。
「剛剛你被催眠了,然後在夢里你看到了很多以往你現在所不知道的人和事。難道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嗎?」Candy盡量把聲音放柔,讓她感覺自己是在安全的環境下。
「人和事」錢滿滿喃喃著,想要回想,但是畫面是在是太過于混亂了。她完全組織不起來。
「那你還記得孔洛麼?」Candy試探性地問道。
「孔洛」錢滿滿抬頭看她,泛著淚花的眼神在尋求這答案。
「你剛剛叫的最多的名字人是他,還有一個瑞安語。媲」
「瑞安語?我好像是認識她的」高芸珊和她說過瑞安語是瑞安深的妹妹,也就是她的小姑子,但是她的夢里,總是出現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五官和瑞安深相似,她猜那個就是瑞安語吧。不過她潛意識里總感覺瑞安語的身份不是那麼簡單,她和瑞安語的關系也不是這樣簡單,不對,在夢里,她和瑞安深是沒有關系的!為什麼現實里她又變成了瑞安深的妻子了?好亂啊,這些事就像一團結了死結的毛線,難道真相真的如高芸珊說的那樣?高芸珊並沒有騙她?
這點認識讓她的心開始發慌,她感覺自己離事實的真相越來越近了。不管是丑陋的還是美好的,這神秘的面紗都等著她去揭發。
Candy給她拿了杯溫水,「今天的療程就到這吧,你也累了。一會兒回去好好休息。」
「嗯。」
錢滿滿正打算從軟椅下來,Candy又叫住了她,欲言又止,讓錢滿滿一陣迷惑。
「怎麼了?」
「Alice,你剛剛還叫了這個名字,你不記得了麼?」Candy說的有點急切,或許每次遇到那個人的事,她的心理都是這樣的吧,這麼多年了還改不掉,她真是個白痴女人。
「Alice?」錢滿滿嘴里重復了一遍,「好像有印象,好像又沒有怎麼了?」
看著她有些為難的表情,Candy也不強求了,「算了,沒事,我也只是隨口問問。」
「哦。」錢滿滿迷惑地點頭,腦子里還在想著孔洛和瑞安語,她知道,這兩個人是她失憶的關鍵,如果她想起了這兩個人,和他們之前過去的以往,那麼她的失憶也就好了。
「滿滿,把這個帶回去听,或許對你有幫助。」
「這個是?」錢滿滿拿著一個小型的電子產品問道。
「錄音機。你剛剛被我催眠的時候,說了好多話,但是比較凌亂,我也弄不清,只是給你記下了你嘴里說的幾個名字。所以我給你錄了音,你自己多听幾遍或許事情就可以阻止起來了。」
「嗯。」錢滿滿緊握著那支錄音機,或許這真的可以幫助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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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瑞安深還是在那個點準時打電話過來,她依舊懷著忐忑的心理,遲遲接了電話。
「在干嘛?」瑞安深的聲音依舊如以往般低沉中帶著性感。
「在睡覺。」錢滿滿躺在床上想也沒想就說出了這三個字,可是話音剛落她立馬就後悔了,這時差啊,她怎麼就忘記了呢?!笨蛋,豬頭三,怎麼辦,要穿幫了!!!
「你那邊是大白天吧,不是說要出去盡情地玩嗎?怎麼睡懶覺了?」
「我時差倒不過來,不行嗎?!」錢滿滿一臉通紅地辯解,幸好這是在打電話,如果是和瑞安深面對面,她準完蛋。
「喲,妞,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瑞安深站在天橋上,俯瞰著巴黎這個繁華的大都市,眼里是一片深沉。
「哪有啊!」錢滿滿拖著音辯駁,心里卻是緊張的要命。
「滿滿」瑞安深又叫了她一聲,他很少這樣情意綿綿地叫她,今晚的他讓她感覺不一樣。
關心的語氣隨之而出,「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想你了,打算什麼時候回來?」瑞安深握著手機,感覺心里是一片空虛,他不太出現這種心理的,因為麻木了。但是現在一想到電話里正跟著他說話的女人,不知不覺就有這種難受的感覺了,突然好想她,想要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有時候,城市太大了,陌生了,反而會丟了心。
錢滿滿听到瑞安深的催促,心里一緊,「不是說好7天的嗎?今天才第2天,你就慢慢想著吧。」她才不相信這廝想她會想的思念成狂。
「你還真打算待到我給你的期限啊,狠心的女人。」瑞安深咬牙說道。
錢滿滿躺在床上,突然瞄到不遠處雜志上寫的那句話,真符合現在的心境,于是想著就借來用用,「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錢滿滿,你這女人」瑞安深一陣語塞,憤懣說道,「這幾天沒見,不僅脾氣漲了,連這些亂七八糟的本事也給我學來了,看來不好好管管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听著瑞安深的話,她感覺正常的他又回來了,這種被她弄的急跳腳的人才像他嘛,剛才那麼煽情的,會讓她產生錯覺。果然,他們之間這是這種模式相處比較讓她習慣。人是不是都是犯賤的呢?以前嫌他對她沒有一點的浪漫情懷,叫她的名字也是干巴巴的,可是現在他這麼深情地喊她,她卻反而不習慣了呢?習慣,果然事件可怕的事情
「好了,好了,你要管我也要等我回來再管,導游叫我了,我要出去了,再見!」
錢滿滿說完就掛了電話,她不能跟瑞安深扯太多,一不小心就會露了餡,就比如剛才,她怎麼一點意識都沒有呢?下次一定一定要注意了!她在心里警告著自己,眼楮又瞄到了放在那本雜志上的錄音機。
挪了挪身子,伸手將它拿過來,按下開關,里面屬于自己的聲音便緩緩出來。
模糊的聲音讓她很難听清,不過她自己說過的話,她自己多听幾遍一定可以回想出來。
「孔洛」她沒想到剛打開開關就是听到這個名字。難道這個人在自己以前的生命中是充當一個重要的角色嗎?真的和高芸珊說的那樣?
接著,她又認真地往下听,希望找到一些線索。
「我願意孔洛」
願意?她願意什麼?錢滿滿努力地回想。腦海里是一片的風潮浪涌。
好像是存在著那個畫面,她記得那是個秋天,風,那麼輕柔,帶動她耳邊的發絲,翩翩起舞,她走在羊腸小道上,旁邊還跟著一個男孩,他幫她拿著書包,一陣清風過來,如同母親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龐,帶有絲絲涼意,讓人心曠神怡。
許是心境不一樣,原本蕭條的秋天在她看來卻是那麼美。秋天的夜晚,天高露濃,一彎月牙在西南天邊靜靜地掛著。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是那麼幽黯,銀河的繁星卻越發燦爛起來。她和他走到羊腸小道的盡頭,但是他卻停下來,少年的眸子閃動著像天上星星的光芒,看向她的時候似乎要把她照亮。
「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輕輕的聲音像是山澗泉水的流動聲。
她不記得當時她是什麼心情了,也不記得那時的回答,听到錄音機里的聲音,重復著那句,我願意,似乎就是那個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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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這樣,每天跟著Candy去那個冷清的辦公室進行1個小時的催眠治療,雖然每次她都是在驚叫中醒來,雖然她每次都是大汗淋灕,雖然每次都是精疲力盡,但是每一次她都收獲了不少,雖然沒有全部記起,但是她起碼對很多人很多事開始有了印象,但是唯一讓她害怕的是,她之前的生活里,瑞安深好像並沒有過多的參與,Candy也告訴她,她每次叫的最多的名字是孔洛。
和瑞安深約定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但是她的記憶還是模模糊糊的,直到第7天的時候,高芸珊過來看她,不過她還帶了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