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三人吃過早飯,略一結束,便已奔躍上山。用了不到一炷香時分三人便已奔至妙蓮峰下那個門頂上掛有「正德廣居」四字匾額的大門之前。三人魚貫而入,不一刻上到妙蓮峰,只見華山派掌門德臨真人風不亂依舊站在苦頂軒旁不遠處背轉身負手而立,口中吟道︰「神氣精三藥,舉世沒人知。氣隨精化,鎮常神逐氣無歸。心地不明天巧,業識更纏地網,背卻上天梯。今古多豪杰,生死醉如泥。樹頭珠,潭底日,顯金機。兩般識破,性命更何疑。活捉金精入木,煉就當初真一,方表丈夫兒。信取玄中趣,端的世間稀。」吟罷依舊轉身道︰「這是我教西城真人夏元鼎的一首水調歌頭詞,你們三個道根深種,機緣巧合,我傳授你們三人輔以修煉華山派輕功八步追風的內功心法亦正是我教修真之無上口訣,你們若是繼續用心體會修習,他日造詣定是不可限量。」我們三人齊道︰「多謝師父教誨。」風不亂道︰「華山派輕功八步追風你們已修煉完兩重功夫,當今之世單以輕功論之能與你們三人相抗之人已是屈指可數。」我道︰「那和積善教教主子午女乃女乃高妙真相比卻又如何?」風不亂道︰「積善教教主高妙真亦是不可多得的武學奇才,她的魔教天門遁輕功和我華山派輕功八步追風相比原本不相上下,但以你們三個現在八步追風的輕功造詣和她相比卻要稍遜一籌。」我道︰「八步追風輕功不是還有第三重功夫嗎?」風不亂道︰「是的,不過修習起來太過艱險,稍有不慎立時便會玉石俱粉,自有八步追風這門輕功以來數百年間也少有人修習,當今之世也唯有我一人練成。」我道︰「師父,你是怕我們有所閃失。」風不亂道︰「是的。」我道︰「我們三人若是只修煉到八步追風輕功的第二重功夫那豈不會在與魔教教主高妙真對敵之時只是被動挨打。」風不亂道︰「那倒未必如此,要知道天龍八不除我之外的七大高手除了賴以成名的絕學之外,輕身功夫也是各有不凡造詣,但天龍八不少我一不,也定然難以將她圍堵。」我道︰「那我們學不完八步追風的第三重功夫其他功夫學了還不是白學。」風不亂道︰「白學倒不至于,防身肯定有余。」我道︰「那我們定然是只能獨善其身,而無法兼濟天下武林了。」風不亂道︰「是的。」我道︰「師父,我們不怕,請您傳授我們八步追風輕功的第三重功夫,我們要兼濟天下武林,不要獨善其身。」二弟和三弟亦一起道︰「是的,師父我們要兼濟天下武林,不要獨善其身,請您傳授我們八步追風輕功的第三重功夫。」風不亂道︰「難得三位天生俠義為懷,好,就憑你們敢于說不,為師就傳授你們八步追風輕功的第三重功夫‘身輕如微風’。」我們三人齊道︰「多謝師父。」風不亂道︰「今天你們先休息一天,明天一早,我便向你們傳授。」我們三人一起又道︰「多謝師父。」當天晚上我們便在妙蓮峰上歇息,三人吃飯之時邊吃邊聊,三弟道︰「大哥二哥師父說的玉石具粉是甚麼意思。」二弟道︰「三弟你听錯了,師父說的是玉石俱焚不是玉石具粉,他說的是陝西方言,你听錯了,我看師父是怕我們吃不了苦故而危言聳听,難道世上還有練不成便會立時要人命的武功,就算是練功走火入魔一時之間也未必便死,三弟你放心好了。」我道︰「應該是罷。」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過早飯,道童廣明過來道︰「師父在苦頂軒等你們,你們快去。」我們三人跟隨廣明來到苦頂軒,華山派掌門德臨真人風不亂正立于苦頂軒門前,見我們三人到來,微微一笑道︰「今天咱們去一個地方,你們三個隨我來。」說完之後,身影一晃,向峰下奔去。我們三人亦緊隨其後。自從上的華山以來,我們三人是第二次看到風不亂施展輕功。第一次是在我們初上華山之時,當時只覺的風不亂青影一閃,便已沒了影蹤,不由得驚嘆莫名。以我們三人現在的輕功造詣雖然已不再對風不亂的輕功感到驚詫,但我們三人出盡全力跟在他的身後奔行了一炷香時分仍然無法和他並駕齊驅,只能始終不即不離的跟在他身後三丈之處。四人翻山越嶺,到得一處樹木茂密的崖邊,風不亂陡然止步,我們三人亦勉強止住身形。只見風不亂面不改色,毫無喘急之象,我們三人卻已心跳氣喘,面紅耳赤。風不亂道︰「此處是華山走阪谷,是我派弟子修煉輕功八步追風第三重功夫身輕如微風的專門所在,要想練成輕功八步追風的第三重功夫身輕如微風就得從這個地方下去一次,你們三個可以再考慮一下,如果想要放棄,為師也不會難為你們。」我們向山崖下望了望,只見一道極陡極長的斜坡直通谷底。我心道︰難道風不亂要我們三人從這道斜坡奔躍下去,以我們三人此時的輕功雖然有點吃力但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和二弟三弟合計一番,感覺如果我們三人從這道陡坡上奔躍而下雖然定然凶險萬分但也並非是不可企及的難事。過了一會,三人合計完畢一起向風不亂道︰「弟子願意一試。」風不亂微微一笑道︰「好,有志氣,用以輔助修煉八步追風輕功第三重功夫‘身輕如微風’的只有一句口訣心法,那就是‘高下在心’,你們可以用心體會一下。」二弟道︰「師父,高下在心的意思就是說做事情的時候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師父,我說的對嗎?」風不亂道︰「嗯,你說的很對,正所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我希望你們在任何時候做任何事情都可以高下在心。」我們三人齊道︰「多謝師父教誨。」風不亂道︰「好,乘著現在天氣晴好,谷底雲霧稀薄,咱們開始練功罷。」我們三人齊聲道︰「但憑師父安排。」風不亂道︰「你們三個先面向走阪谷,三個人之間隔開五丈。」我們三個依照吩咐面向走阪谷,三個人之間隔開了五丈距離。風不亂道︰「嗯,好的,把腳下的繩子拴在腰間。」我們三人看看自己腳下,果然都有一根繩索。三人相視一笑,只道繩索後面拴縛的定然仍是汗血寶騾,于是毫不猶豫的依照吩咐將繩索拴在腰間。風不亂見我們三人將繩索在腰間拴好,道︰「嗯,谷底有一座石台和對面山嶺相連,高約五丈,闊約數十丈,名曰虎跳台,好的,你們三個一鼓作氣奔至谷底躍到台上,華山派輕功八步追風第三重功夫身輕如微風便即練成,切記奔到谷底一定要躍到台上,不然的話就會玉石俱粉。」我們三人齊道︰「謹記師父教誨。」風不亂道︰「那好,你們三個現在就下罷。」我們三人齊道︰「是。」我們三人展開身形向走阪坡下奔去,奔至十數丈只覺得腰間一緊,復又一松,緊接著听得「隆隆隆••••••」一陣巨響,回頭一看,只見每人腰間繩索所拽的是一個巨大的碌碡,不由得心下大驚,到此地步,三人不由得下腳如飛,腰間所拽碌碡當真是如丸走阪,急若流星。三人拽著碌碡幾乎是瞬息之間便已奔至谷底,到得谷底,又奔行十數丈,只見對面有一座高約五丈的石台,三人一起縱躍而上,向前跑的幾步,只听得「砰,砰,砰••••••」一陣巨響,緊接著又是一陣「嗷嗷」般的虎嘯,只見十數只老虎夾著尾巴在我們三人面前落荒而逃。我心道︰古語有雲︰敲山震虎,如此看來世間還確有其事。我們三人回首走向虎跳台邊,只見原本用長繩拽在我們腰間的碌碡已經被虎跳台下的山石撞得粉碎,此時想來風不亂所言的練功稍有不慎便會玉石具粉果然是玉石俱粉而不是陝西方言的玉石俱焚,不由得心有余悸。我見二弟三弟均是面色慘白,三人相視一眼,驚悸無語。過了一會,我道︰」二弟三弟,咱們過去罷,師父他老人家還在對面崖上。」二弟和三弟「嗯」了一聲,三人將腰間繩索解開。我當先從虎跳台上縱躍而下,二弟和三弟跟著躍下,三人于瞬息之間又上至走阪坡頂的崖邊。風不亂見我們三人上來,微微一笑,道︰「恭喜三位少俠小小年紀便可以‘八步追風’。」我們三人一起道︰「多謝師父教誨。」風不亂道︰「嗯,該吃飯啦,咱們回去罷。」我們三人齊道︰「是,師父。」只見眼前青影一晃,風不亂已在十數丈開外,我們三人緊隨其後回到華山妙蓮峰,三人依舊回到峰頂往常歇息的那個小院。
午飯之時三人兀自驚魂未定,臉上皆有驚悸之色,二弟道︰「不管怎樣,在華山的苦日子總算是熬到頭了。」三弟道︰「是啊,師父他老人家也真是實在,苦中苦的滋味算是讓咱們嘗夠了。」我道︰「其實回過頭來看看,所吃過的苦也只是一瞬間罷了。媲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