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派」眾弟子無不大怒,叫罵之聲立即不絕于耳,不過卻並未有任何人真的動手過來。
丘山說道︰「我們的目的只是為了找出‘乾坤心經’,不然區區個‘雪山派’又何足道哉。何況……哼……」他輕哼了一聲,不再說下去。轉機他又對梁興道︰「梁兄,你可是看見了,若我們‘血宗’要滅掉你們‘雪山派’就好比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犯得著去干那挖墳盜墓的勾當去麼?再說了,你們應該慶幸我們主公目的是要那‘乾坤心經’,而且目前也有了楚香帥的一旁協助,不然你們‘雪山派’此刻哪來有清淨日子過?」
顧媛媛緊盯著我,輕聲道︰「楚大哥,這賊子所言可是真的?你真是和他們一路前來查取‘乾坤心經’下落的?」
我說道︰「那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
顧媛媛尋思一陣,堅定道︰「我相信楚大哥!」說完還把右手握住了我的左手,一付情深款款的樣子。我頓感其玉手光滑細女敕,柔若無骨,心道︰「唷,要糟!這丫頭別也是喜歡上我了吧?」可又不敢立時丟下她玉手,不然她肯定會心生多想的。忙微一側目看向蘇蓉蓉三女,見她們正集中精力注視著丘山等人,心中頓時為之一寬。
我們這邊小聲說話,丘山那邊自是听不清楚,不過他也突地轉過臉來,看向了我們這邊,但見我們二人手握手的親密舉動後,目光中突地寒光一閃,輕哼了一聲,又對梁興道︰「如今我們可是要離去了,梁兄你們大可不必相送了。」
梁興冷然道︰「今日就算閣下你僥幸逃月兌,我們‘雪山派’弟子日後也定當找上門來的。」
丘山冷笑道︰「若你們嫌自己命太長的話,盡管來找在下便是,不過我可是丑話說在前面,凡與我們‘血宗’對著干的螻蟻,我們也是不會去手軟的。」然後他又轉向我,道︰「楚香帥還是別忘了我們的重要約定才是,兒女私情牽涉過多了,未必是件什麼好事。」說完頭也不回地和眾「血宗」門人揚長而去。
蘇蓉蓉沖我白了一眼,輕搖了下頭,我忙不迭地輕拿開顧媛媛的柔夷,道︰「我們一切待回了‘雪山派’再說。」
顧媛媛輕點了點頭,于是我們一行人便啟程轉回了「雪山派」。
在從錢雲龍口中詳細了解下情況後,我們又來到了埋葬顧千山的墳冢處。只見那口上好樟木做成的棺材已完全性地敞開,而棺木里面擺放的一些陪葬瑣碎品卻是原封不動地整齊的排放著,四周的土壤此時也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霜雪,不過已能讓我無從去判斷出當時這里究竟有幾個人身在的了。
顧媛媛在目睹一切之後,早已哭得成了個淚人似的,口中也一直責怪著自己的不孝,蘇蓉蓉三女自是在其一旁輕聲地勸慰著,不過好象效果並不太明顯。
梁興行至我身邊,道︰「楚香帥,你怎麼看待此事?會否是那丘山等人想從家師尸身上找尋‘乾坤心經’的線索,于是便……」
我不待他說完,擺手道︰「這點應該不大可能的。假設顧掌門真的知道一些‘乾坤心經’的事情,那他們‘血宗’在還未真正將其弄到手之前,是巴不得你們師尊長命百歲的。更何況一個死人又能告訴他們些什麼呢?換著是我的話,倒不如改從顧姑娘身上下手,或許還能得到更意想不到收獲也未可知呢!」
梁興眼楮一亮,道︰「啊,那師妹她今後不是情況很危險了?」
我頷首道︰「你們得多抽人手出來保護好顧姑娘才是當前要做的事情,至于顧掌門的事情相信也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目前這個環境情況也告訴不了我們什麼,不如暫時把顧掌門的靈位放入棺木之中,重新進行安葬。即使是一個衣冠冢,也算對仙去之人做出目前所能做的最好慰寄了。」
錢雲龍低聲道︰「楚大俠所言甚是,這樣不但可以暫時平息師妹的心情,穩定住門下弟子,更是對家師英靈的另種慰祭。」
于是一經定奪後,二人便開始張羅開了,不用多時便已經把一切處理得妥妥當當。
此時天色已經漸晚,已不便于我們再下山了,于是在梁興等人的盛情挽留下,我們又都停留了下來,不過心中倒是記掛著許慧心,不知道目前她又怎樣了,畢竟我們已經離開她有近半月時日了。
錢雲龍是個比較會察言觀色之人,空閑間便問起了此事,「楚大俠好似有什麼事情還放于心間,若有用得著錢某的地方,盡管吩咐便是?」
見他說得客氣,我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們還有位朋友如今正在‘梵雪嶺’的那邊等著我們歸去,所以適才想起難免心中所掛,倒叫錢少俠見笑了。」
錢雲龍點頭,含笑道︰「既是如此,原本還打算讓楚大俠你們再多逗留數日,已了表我們地主之宜的,看來也只有作罷了,待來日楚大俠你們一定要再來我們‘雪山派’小住才是。」
我頷首稱是,在他們的帶領下,我們享受完比較豐盛的晚餐後,便被宋甜兒強拉進了她們的房間。
一進房門便看見蘇蓉蓉、李紅袖均在房里,李紅袖還賊賊地沖著我直笑,我忙把目光投向蘇蓉蓉,結果她粉面一紅,反倒別了過去,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沖進了我的心里。
宋甜兒隨手反閂上房門,笑道︰「大哥,你和蓉蓉姐在山洞里到底還發生了些什麼?還不從實招來!」
我裝傻道︰「白天的時候我不是給你們說得很詳細清楚了麼,干什麼還要再問?」
李紅袖笑道︰「大哥,你就別裝了,要知道我們女人的直覺是很敏銳的,至從你和蓉蓉姐月兌險出來到此時,你們居然沒說過一句話,而且相互對望的眼神很是特別,你可別告訴我們你們在山洞中吵架斗氣了啊!因為我們根本不會相信的。」
我模著鼻子,道︰「這不是因為沒機會說話麼?我們一出來你們便問長問短的,何況‘雪山派’又發生了這許多事情出來,你叫我們哪有什麼機會說上話啊!」
李紅袖突然一指我的臉頰,道︰「你還想騙人,你左邊臉上是什麼印子,分明就是女人的唇印。」
我乍然一驚,忙伸手去擦模左臉,自語道︰「不會吧,我們好象沒親過臉頰來著……」當我余光掃到宋甜兒那笑得前仰後翻的嬌軀時,心中明了。想不到乘我「做賊心虛」的這個機會,倒讓這兩個丫頭片子給算計了。
李紅袖笑道︰「這下你沒得抵賴了吧?嘻嘻……」
我臉皮一厚,心一橫,道︰「是啊,我是同蓉兒接過吻了,哪又有怎樣嘛,大不了我也親親你們便是。」說完便做個向她們撲去的姿勢,果然這兩個丫頭驚叫一聲躲得飛快,一左一右地把蘇蓉蓉架擋在了中間。
蘇蓉蓉輕啐道︰「你們兩個討打是不?」
宋甜兒嘻嘻一笑,與李紅袖很有默契地把蘇蓉蓉沖我推了過來,口中還叫道︰「你們兩個再表演一次讓我們看看嘛,到時候蓉蓉姐你要懲罰我們,我們也都認了。哈哈哈哈……」
蘇蓉蓉一個不防,被她們推入我懷中,俏面又是一紅,側身就待追過去捶打二人。
我忙輕摟住她,笑道︰「這樣也好,反正你們蓉蓉姐還欠我一個香吻呢!」
蘇蓉蓉羞道︰「你陪她們一起瘋啊,我哪有欠你什麼什麼的……」
我正色道︰「唷,你這麼快就給忘了呀,咱們可是說好了的啊,若這次成功安全從山洞中月兌險出來,你可是要再讓……」我話沒說完,蘇蓉蓉便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讓我繼續說下去。
那邊的兩個丫頭,恍然大悟的喔了一聲,起哄道︰「那大哥你還等什麼,要不要我們幫你抓住蓉蓉姐?」
我早已一把緊摟住了想月兌離我懷抱的蘇蓉蓉,笑道︰「放心放心,你們蓉蓉姐是跑不掉的了。」言畢我便低頭向她櫻唇吻去。
蘇蓉蓉又驚又喜又是羞,口中輕呼道︰「大哥,別這樣。她們看著的,羞死人了……唔……」她話剛說到這里,我便已經深深地吻上了她的櫻桃小口,于是她後面的話語只能用「唔」字來代替了。
蘇蓉蓉微自掙扎後,便深情地回擁著我腰身,陶醉在這情深的一吻之中。這次她接吻技術明顯比山洞中的第一次要好上許多了,所以這一吻也讓我心神俱醉,只想與她就這麼永不分離。
不知我們吻了多久,突然宋甜兒輕啊一聲,讓我們兩個終于分了開來,蘇蓉蓉早已是羞不自勝,對著兩個丫頭忿忿道︰「這下該輪到你們了,你們不是說待我和大哥親……之後,便任由我懲罰麼?那我就讓大哥罰你們每人一吻。」
我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于是我便伸手沖兩個丫頭抓去。
李紅袖、宋甜兒原本是起哄看鬧熱的,初時叫我們深吻還有點嬉鬧成分,結果眼見我們情深之吻那麼強烈,心中不免緊張慌亂羞怯了起來,所以宋甜兒才一個忍不住,輕呼出了口。
此時見「火石」落到她們自己身上了,心中更是驚恐到了極點,還未待我有所動作時,便直往門邊跑去,心中只想怎樣才能更快的奪門而出,逃之夭夭才叫上策。
我展開「浮光掠影」換位訣,已提前封住了出路,兩個丫頭又是一聲驚叫,調頭就往回跑。只奈房間實在不太大,而且還有蘇蓉蓉一旁阻撓她們的躲避,于是乎沒用兩三下,兩個丫頭就都給我抓入了懷中。我笑道︰「大凡欺人者,反為人欺之。你們兩個就認命吧!」
李紅袖嬌羞道︰「大哥、蓉蓉姐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饒了我吧!」
宋甜兒更是呼道︰「這些都是紅袖出的主意,我不過就是听她指揮罷了,別罰我了!」
李紅袖氣道︰「小表,你這麼容易就出賣我了啊,虧我還那麼疼你,氣死我了。」
我不管二女的假意口角,一左一右地給她們櫻唇輕啄一吻,笑道︰「這次小懲大戒,再有以後,可就沒那麼輕易放過你們了喲!」
二女紅著俏面低應了一聲,忙自月兌離我懷抱,整理起剛才因嬉鬧而弄得散亂的秀發了。
陪眾女一陣嬉鬧後,心情也頓覺寬松了不少,見她們正在梳妝整理時,便說道︰「今日我們便得早早休息,因為明日一早就要趕下山去,我們在這里著實耽擱得太久了。」
宋甜兒回頭道︰「大哥可是記掛慧心姐姐了?」
我不置可否,道︰「她畢竟是孤身一人,何況武功也是初練,如今這里龍蛇混雜、危機四伏,只望她能平安無事才好。」
蘇蓉蓉頷首道︰「這次也多虧大哥想得周到,沒讓慧心妹子跟來,不然上次那場雪崩,只怕她是難以幸免的了。」她頓了頓又道︰「就依大哥所言,我們明日一早便離開這里就是。說句實話,這些天來我也是挺記掛著慧心妹子的呢!」
沒多久胡鐵花和崔玉都跑了過來,說著梁興也是個酒中豪杰,若非崔玉借故拉著胡鐵花離去,他們幾個不準要喝到什麼時候去呢。顧媛媛因為今天身體及身心都疲憊不堪,所以老早就告辭回房歇息去了。如今見他們散場,錢雲龍也忙帶同數名「雪山派」弟子,對整個長白山詳做布置去了。待一切妥當後,梁興又叫上了他,連同如今「雪山派」較有資格的弟子一同去了議事廳,估計應是商議門中往後事物該如何安排等等的了。
我們幾個也聚在一起再做了下商定,只覺得除了「血宗」外,仿佛還有別的隱藏勢力欲干預進來,而且是那種想我們早死早投胎的完全敵對勢力。總之我叫他們以後凡事都要多個心眼,留心防備。特別是就要遠去西域,還不知會發生些什麼未知的危險,但首要任務便是要保住自身的安全,不然一切都是空談虛有的了。
待各自回房後,我便在床上打坐進行了一周天的調息,然後熄燈假寐了起來。
大約丑時左右,我耳聞房頂略有輕微的響動,不過這里是「雪山派」,若我貿然出去或許多有不宜,于是我便裝做什麼都沒听見一樣,繼續假裝熟睡狀。
又過得一時,另有一絲更為輕微的響動,從屋頂竄過。我細辨聲音劃去的方向,好象不是沖著我們幾個而來,心中猛地一動,忙輕躍下床,緩步行至窗邊,打開一絲縫隙,借著白雪的印襯但見四條黑影飛竄進了西邊的隔牆。
我暗忖道︰「這四人的輕功也著實可以,如今整個‘雪山派’如此的戒備森嚴,他們居然也能來去自如,不為人知。」我略思了下那個方向應該是他們「雪山派」的內堂,一般只有派中較為有身份的人才能住在里面,莫非這四人的目的是……
心中想定後,便不再猶豫,我推開窗戶縱躍而出,雙足微一點地,便竄上了屋頂,然後立即展開「浮光掠影」的掠光訣,鬼魅一般地跟貼上去。
只見前面四條黑影在一處房頂稍做停留,好似湊一起商量著什麼。緊接著一人便「倒掛金鐘」地反身于屋脊之上,然後從懷中取出一物,戳破頂端的窗戶油紙,對著里面吹了起來,想來就是電視中常看見的迷煙之類的東西了。我尋至一處暗角,飄身過去,打算先靜觀其變。
這時第二條黑影已經翻身而下,從腰件拔出一把匕首,透過門縫輕撥開內閂,閃身縱了進去。倒掛身型那人也緊跟著飛竄而入,另外兩個黑影一直停留在屋頂之上,象是在望風打哨一般。
沒多久剛才進屋的二人,便扛了黑色的布袋出來,從外型上看去,里面應該是裝的一個人。看來他們適才是用迷煙迷暈房中之人,此時便是要劫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