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您下次,提醒︰請牢記我們的網址︰!藍雅茹見狀當即丟下胡鐵花,也跟著追了過來,口中嬌呼道︰「楚留香,你給我站住!你可別忘了曾答應過我些什麼。」
胡鐵花見著我們三人嬉鬧著遠去,輕搖著頭道︰「老臭蟲啊老臭蟲!再如此下去,你總有一天會死在這些女人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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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涼亭、一家茶館,這對于旅途勞累的人來說,無疑就是「沙漠中的綠洲」一般。他們可以暫時收拾一切煩瑣的事情,靜下心來喝上幾碗茶水,深吸幾口空氣,如此一來身體中的匱乏感也頓能消之七八。
此時三個手持各異兵器的漢子步進了路邊的茶館,大大咧咧的在館口桌旁一坐下後,便高聲叫道︰「店家,還不快端來三大碗茶水,咱們兄弟喝過之後還得趕路呢!」
那店家是位年約六七十歲的老漢,腰背微駝行動頗有些不便,但見這三人來勢洶洶、呼喝震耳,惟恐怠慢生事,急忙顫巍巍地拿起三個大碗,提了茶壺奔了過來。
哪知他原本就穩力不佳,加之心中害怕,還未奔至到桌旁,便一個跟頭栽倒,碗連同茶壺一同月兌手而出,直沖那三人飛去。那三人倒也反應迅速,怪叫一聲各展本事騰身而出,險險地避過了那還熱烙著的滾燙茶水。
其中一個當下大怒,沖將過來一把提起店家,就好象提起一只小雞似的,吼道︰「你這老狗活膩了是不?居然敢用這滾燙的茶水來澆你大爺些!」
那店家早就嚇的渾身哆嗦,這時更加口吃道︰「小老兒哪……哪敢……用……用茶水燙……燙幾位大爺,適才只因地……地滑,小……小老兒一個沒……站穩,所……以才會差點燙……燙到幾位大爺,求幾……幾位大爺高……抬貴手,原來小老兒這……這一次吧……吧!」
那樣貌凶狠的漢子罵道︰「***,老子看你這老狗就是故意的!今日非得給你點‘甜頭’嘗嘗不可,不然你這老狗還以為大爺幾個是好惹的主呢!」說完他揚起手來便要沖店家揮去。
這時他其中一個同伴忙攔住他,低聲道︰「老雷,還是別在這里生事得好!」他用眼楮掃了一下附近鄰桌的客人,示意恐會因此而引來無謂禍端。
那雷姓漢子跟著掃了一眼四周,此時除了店右側兩張桌旁有些江湖客外,便是側前方那桌四位年輕男子頗為引人注目了。他回首冷笑一聲,道︰「老江,我看你哥子可是江湖打滾越久,膽子剩得越少了。」
江姓男子淡淡道︰「我只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目前整個江湖是個什麼狀況,你老弟難道會不比我清楚?」
這時另外一個長臉的男子也幫腔道︰「老雷,老江說得在理啊!咱們還是快些喝過茶水後,繼續趕路得好,畢竟正事要緊。」
雷姓漢子一把丟下店家,吼道︰「今天算你運氣好!還不快滾過去重新給大爺們端些茶水過來?」
店家急忙應是,一步一跛地提了茶壺過去,重新倒了壺茶水趕了回來。小心翼翼地給三人斟滿三大碗茶水後,放下茶壺便又急匆匆地讓了開來,唯怕那雷姓漢子突然間一個反悔,轉身就給上自己那麼一下。假若真是如此,只怕自己這條老命也差不多去得七七八八了。
那長臉男子吹著手中的熱茶,小飲一口,說道︰「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能喝到這麼甘甜的茶水還真是難得,看來這店家還是有些門道的。」
雷姓漢子嗤聲道︰「老李,我看你這家伙八成是渴瘋了,這種馬尿般的狗屁茶水,居然還說甘甜。」
李姓男子譏笑道︰「既然是馬尿,那你還喝得那麼起勁干什麼?」
這時那四個少年人的一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那雷姓漢子原本就被姓李的說得臉上掛不住,這下聞得一旁居然還有人跟著嘲笑自己,那還不找出來尋個晦氣?當下騰地站將起來,沖著那桌人喝道︰「是哪個狗娘養的在嘲笑你家大爺?有本事的就給老子站出來。」
立時那張桌旁兩個俊俏的少年人騰地站了起來,正待回話之際,另外一位美少年卻立身止住了他們就在口邊的話語,轉對雷姓漢子抱拳道︰「這位大哥,我想適才只是一個誤會,我這兩位弟弟確然沒有嘲笑你的意思。剛才他們不過是一時貪玩,湊巧笑出了聲音罷了。若真有得罪到這位大哥之處,還望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那江姓男子也伸手一拉雷姓漢子,道︰「老雷,都三十多快四十歲的人了,干嘛脾氣還跟牛似的?也許他們真是事有湊巧,我看你也別無端發火了。」他又轉對李姓男子道︰「你也是的,都自家兄弟,干嘛說話這麼不留余地,叫外人瞧見了笑話不是?」
看來那雷姓漢子對這個姓江的頗為敬重,當下怒哼一聲,重重地坐了回去。
江姓男子沖四位美少年,抱拳含笑道︰「在下江渡風,這二位是我故友李常倫和雷照。」說著他分別對李姓男子和雷姓漢子指了一指,又道︰「不知四位小哥可否告之姓名,今日咱們也算是交上了個朋友?」
剛才說話的那位美少年,回抱一拳含笑道︰「在下四位實乃江湖上無名之輩,又豈敢與三位高攀?賤名實在是難以啟齒,還望三位多多見諒!」
雷照冷哼一聲,沖江渡風說道︰「人家可不賣你帳,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江渡風對美少年欠然一笑,道︰「我這朋友就是這個臭脾氣讓人受不了,其實人倒不是真的有個什麼的。既然四位不願道出姓名,哪就當江某從沒說過適才的話好了。」說完他歸坐悄聲道︰「這四人可不簡單,我們等下可得多個心眼了。」
李常倫奇道︰「看他們幾個年紀輕輕,又能有個什麼大本事出來不成?」
江渡風低聲道︰「適才那兩位小友一起氣沖沖地站將起來時,不小心撞到了他們身旁的桌延。我見其中一碗茶水傾斜而立,眼見便要灑得滿桌都是,哪知他們身邊那位一直未曾說過一句話的少年人,突地用袖輕輕那麼一拂,那碗茶水居然一滴未漏地回歸到了原位。單單這份功力,試問咱們三個誰能辦到?還有那個說話的少年,氣定神閑儀態不凡,我想其個人本事絕對不在那個一語不發的少年人之下。」
雷照偷瞄了一眼那四人,說道︰「老江,你該不會是眼花了吧?這幾個胎毛都還沒掉光的女敕皮小子能有哪大的本事出來?」
江渡風冷聲道︰「你剛認識我江渡風麼?難道我是那種膽小如鼠、信口雌黃之輩麼?」
李常倫見江渡風頗有不快之意,于是忙和聲道︰「如今這整個武林已被‘乾坤心經’搞得是翻天覆地,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物一下居然全都冒了出來。這不?銷聲匿跡那麼長段時間的‘赤月’竟然也重現江湖插上一腳,而且還派出了‘赤月追擊令’緝拿‘鬼神醫’杜春雨和‘無所不知’的吳不知。也不知道咱們三個跟著跑來這里,是否是個正確的決定?」
雷照冷笑一聲,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若你心生怯意,大可一走了之!」
李長倫氣道︰「我說你這家伙說話就能不能別那麼沖?連我都快受不了你了,更何況適才那四個小子。」
雷照怒道︰「受不了就拉倒,乘早散伙各走各的……」
江渡風眼見這兩個又要鬧起來,當下忙插口道︰「好了好了,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可別為了芝麻綠豆點小事傷了彼此間的和氣,咱們盡快喝過這些茶水及早趕路要緊。」言畢三人便不再多說,匆匆飲過幾大碗茶水,用過一些干糧後,丟下數枚銅錢便出棚而去。
他們三人剛走沒多久,另外兩桌的人也紛紛起身,前後不一地沖著一個方向逐次離去。
這時那四個年輕人中的其中一位輕聲道︰「適才若非蓉蓉姐你把我們拉住,我真想沖過去就給他那麼五十個嘴巴,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口出穢語!」
原來這四個美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一路趕往西域的蘇蓉蓉、李紅袖、宋甜兒及崔玉四人,而剛才說話的正是宋甜兒這個丫頭。鑒于沈陽城內發生的事端,蘇蓉蓉最終還是決定將她們三個女扮男裝,這樣一路行將起來也方便了不少,至少把發生「登徒浪子」的事件減到了最低限度。
蘇蓉蓉微笑道︰「若我真讓你這麼去做了,那咱們又如何能听到這麼有用的消息呢?」
宋甜兒忙道︰「蓉蓉姐,你指的可是他們口中所說的‘赤月追擊令’?」
蘇蓉蓉頷首道︰「既然‘赤月追擊令’已經在這附近出現了,那可你想想看,這就意味著些什麼?」
宋甜兒恍然道︰「喔……‘鬼神醫’杜春雨和‘無所不知’的吳不知,至少曾有一個出現在這里?」她一激動,聲音不由得一下就大了起來。
李紅袖瞪了她一眼,說道︰「小表,叫這麼大聲做什麼?你生怕別人听不見我們在說些什麼啊?」
宋甜兒吐了吐香舌,四下看了一眼,道︰「都沒什麼人了,不怕!不怕!嘻嘻!」
崔玉說道︰「蓉蓉,不知這‘赤月追擊令’又是怎麼回事?我對這個組織實在是知之甚少了。」
蘇蓉蓉嫣然一笑道︰「你好象問錯人了喲!」說著她把美眸沖李紅袖那邊遞了遞。
崔玉失笑道︰「看我多糊涂,紅袖這麼了解武林時事,我居然還瞎口亂問……」
李紅袖嬌笑道︰「那是因為崔大哥你眼中已經容不下別人了而已。」
崔玉俊面一紅,不知如何作答。
蘇蓉蓉杏目含威地輕瞪了她一眼,李紅袖忙一收皮態,正聲道︰「其實這個‘赤月’原本就是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至于其首腦究竟何人,至今仍然無人知曉。江湖傳聞他們雖為殺手組織,但卻從來不接任何刺殺買單,而他們所殺的一些人,全都是些江湖中頗有名望的人物,其目的或許應該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大統整個中原武林。但說來奇怪的就是,就在他們搞得整個中原武林人人自危、人心惶惶的時候。突然在四年前,這個神秘組織竟然在一夜之間,從江湖上銷聲匿跡了。當時江湖上還盛傳著他們是因為組織內斗,自相殘殺而導致了滅亡,但實不想時過四年之後,這個組織居然還能死灰復燃了起來。」
崔玉忙道︰「那這個‘赤月追擊令’可是他們組織特有的追殺令牌?」
李紅袖笑了笑,道︰「崔大哥,你只猜對了一半。」她頓了頓又道︰「其實‘赤月追擊令’並不是什麼令牌,而是一隊訓練有素的超級殺手。他們做事只求達到目的,不求自己損失多少或是付出多少,所以到目前為止,他們是最令人生畏的一個殺手團隊,同時也是‘赤月’組織最厲害的殺手精英。」
崔玉想了想,說道︰「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去追殺‘鬼神醫’杜春雨和‘無所不知’的吳不知。」
蘇蓉蓉微笑道︰「難道真認為他們找到杜春雨和吳不知後,立刻便會殺了他們嗎?」
宋甜兒答聲道︰「我知道了!‘赤月’組織同樣懷著覬覦‘乾坤心經’的想法,這次突然再次重現江湖,也必然事為如此!」
蘇蓉蓉模著宋甜兒的小腦袋,笑道︰「果然有進步啊!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宋甜兒甜甜一笑,一下抱著蘇蓉蓉說道︰「那當然咯!也不想想看,如今我跟著的是哪個人。」言畢還在蘇蓉蓉臉頰上香了一個。
蘇蓉蓉輕瞪了她一眼,把美眸又沖老店家瞟了瞟,佯嗔道︰「你看你可把那位老人家給嚇著了。」
宋甜兒等人忙順勢瞧去,果見那老店家正張大了嘴巴,眼楮一眨不眨地直沖著她們這邊看,估計此時心頭正在想︰「乖乖的,如今都是個什麼年頭了?男與男之間也能哪個?」他突然見到四人正看著他,急忙低下了腦袋背過身去,心中暗忖道︰「可別再過來折騰老漢我了,不然今天真是吾命休亦!」
李紅袖第一個笑彎了腰,指著宋甜兒說道︰「小表,你好樣的!」
宋甜兒紅著俏面,道︰「你再說試試看,我立即便過來親上你一大口!」
蘇蓉蓉起身道︰「也差不多了,咱們這便走吧!」說著已快步行至店家身邊,但見他全身都害怕得抖動了起來,當下微笑道︰「老店家莫怕,我們對你沒有半死惡意。適才那位不過是我頑皮的妹妹,你仔細看看我們的耳垂便能知分曉了。」
那老店家戰戰兢兢地壯膽看去,只見三女耳垂上均有耳孔,想來定是女兒家長期佩戴耳環所留,當下不由失笑道︰「老朽糊涂!老朽真是糊涂!可叫公……不,可叫姑娘你們見笑了。」
蘇蓉蓉從包中取出一錠足十兩重的銀子,交到老店家手中,道︰「老店家,你年歲已大了,確實不再適合再在此地搭棚賣茶了。我這點銀兩雖然不算多,但對于解決你日常所需的三餐溫飽已足夠兩年有余。待過了來年,你感覺你身子骨兒好些了,還想繼續開個茶棚的話,再回到此處重新擺設不遲。」
那店家見狀哪肯收下,但在蘇蓉蓉的殷勤勸說下,終于還是千恩萬謝地收了下來,然後目送著她們的倩影遠遠地消失在地平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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