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這就是此人心機甚深之故了。浪客中文網他這麼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一番道理的。我們都知道此人最為擅長的是什麼。是以難保此時的岳林其實早已經被其控制于股掌之間了。既然如此。他又何須冒著品嘗‘折骨綿掌’的危險。與那岳林拼個你死我活呢。」
蘇蓉蓉點頭道︰「大哥分析得句句在理。蓉兒欽佩之至。那咱們下一步該當如何行事呢。」
我模著鼻子。微笑道︰「我的好蓉兒。怎麼你現在一點主見都沒有了呢。」
蘇蓉蓉紅著俏面。嬌嗔道︰「有了大哥你這麼一位聰明絕頂之人在身邊。何時又輪到蓉兒在此班門弄斧呢。」
我輕笑道︰「你這是在贊我還是損我呀。聰明一詞大哥尚可勉為承之。至于這絕頂之言。不是讓我禿頂嗎。這可是萬萬使不得的啊。」
蘇蓉蓉掩口嬌笑道︰「哪有你這樣將話撤開來說的。再說了。禿頂就禿頂唄。大不了到少林寺出家做和尚去。反正空問大師不是也時常贊你與佛有緣嗎。嘻嘻嘻嘻」
我大笑道︰「若我真的出家做了和尚。那你們不就都成了活寡婦了。當真使得。」
蘇蓉蓉點頭笑道︰「使得。使得。」
我笑道︰「好個狠心的蓉兒。看來都是平日里大哥把你寵的。今天非得要好好收拾你一番不可了。」說著。我便作勢要向她撲去。
蘇蓉蓉驚呼一聲。急忙閃身躲至季婉柔身後。道︰「妹妹救我。」
誰知季婉柔突然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而後整個人便癱軟地倒在了蘇蓉蓉的身上。
此番突來事情。直把我和蘇蓉蓉驚得面容失色。我連忙上前抱住季婉柔的嬌軀。呼喚道︰「心兒。心兒。」
蘇蓉蓉此時已將右手輕扣在了季婉柔的腕脈之上。片刻之後對我說道︰「妹妹身上的毒終于還是發作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急忙輕撫著季婉柔的臉龐。道︰「心兒。快醒醒。別嚇楚大哥呀。」
蘇蓉蓉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並迅速地放入季婉柔口中。同時對我關切道︰「大哥。你別這樣」
我憤然道︰「都是我不好。明知道將此事說出來了。心兒她一定會又急又憤。我怎麼竟如此之糊涂啊。」
蘇蓉蓉目中含淚道︰「大哥快別這麼說了」
這時。一只手掌輕輕地撫模在了我的臉上。只聞得季婉柔用她那虛弱的聲音。對我說道︰「楚大哥。不關你的事。心兒一切都好。你快別自責了」
我見季婉柔終于醒轉。心中微寬。忙一把將她抱入懷中。道︰「好。好。楚大哥不自責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蘇蓉蓉又替季婉柔把了下脈。然後說道︰「妹妹一定是餓著了吧。快來吃點東西。」言畢。她忙打開鄭珂送予我們的包裹。忽然驚呼一聲。
我被蘇蓉蓉這麼一叫。著實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當下急忙回過頭去。問道︰「蓉兒。怎麼回事。」
蘇蓉蓉伸手指了指包裹。我這才定楮瞧去。原來這包裹里面除了不少的干糧食物以及水袋外。竟然還裝載著五個巴掌般大小的金錠。而每個金錠少說也在一百兩上下。
我見蘇蓉蓉發出的驚呼並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心中稍寬道︰「鄭姑娘她著實是太客氣了。」
蘇蓉蓉這時從包裹中取出一些食物與水。並親自喂著季婉柔。柔聲道︰「妹妹別想太多了。既然如今整件事情已經明了。大哥他一定會幫你父母報仇的。」
季婉柔輕點了點美首。虛弱著聲音道︰「有勞蓉蓉姐你掛心了。心兒明白」
于是我們就這樣聚在一起草草地用過食物。之後我對她們說道︰「我去附近看一下。看是否能租到馬車。你們就在此處等我好了。」
我正待起身離去之時。季婉柔忽然拉住我的衣角。說道︰「楚大哥。心兒想求你一件事情」
我忙蹲去。輕撫著她的臉龐道︰「傻丫頭。咱們之間還說什麼求不求的。」
季婉柔強顏一笑。道︰「楚大哥。我想回去一趟。可以麼。」
我詫異道︰「回去。」
季婉柔點頭道︰「嗯。回去。回我的故鄉。重慶府。」
是啊。季婉柔是在重慶府出生長大的。如今在外漂泊多年。這思鄉的情緒又何人不能明了的呢。再說我自己原本也是個地道的重慶人。雖然與她不是出生在同一個時代。但在我內心之中其實也老早便有著有一天能回去看看的想法了。于是我當下忙點頭。說道︰「好。那咱們就回去。回重慶府去。」
看著季婉柔那開心的笑容。不知怎地此刻我竟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唯有那絲絲酸楚緩緩地直沖上自己的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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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著馬車一路南下。在沿途飽覽了不少秀山美景、田園風光中。季婉柔的氣色仿佛又稍微的好了點起來。當然。這與蘇蓉蓉每日悉心的照顧是密不可分的。
每當我看到季婉柔病發時。那痛楚難受的神情後。內心之中真是猶如刀割。恨不得此刻自己能為她分擔哪怕只是一點的痛苦也好。每當我見到蘇蓉蓉那孜孜不倦的悉心照料後。內心之中又是一番感激與心疼的糾葛。這段時間蓉兒她真是憔悴了許多
「大哥。你在想什麼呢。」蘇蓉蓉溫柔的聲音。此時突然在我耳畔響起。
我回眸一笑。道︰「快到故鄉了。心中不免有點緊張與感慨」
蘇蓉蓉看了一眼目前還在熟睡中的季婉柔後。又轉對我低聲道︰「未來的大哥。真是在重慶府出生的。」
我輕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要不要大哥說幾句正宗的重慶話給你听听。」
蘇蓉蓉欣然道︰「好呀。真正的重慶話。蓉兒倒是少于听到過呢。」
我微笑道︰「那好。大哥就用正宗的重慶話給我的好蓉兒講個故事吧。」
看著蘇蓉蓉聚精會神的神態後。我清理了一下嗓門。緊接著便開始徐徐地給她講起了故事來。其實我不過是將自己以前看過的某些比較精彩的電影大致地給她進行了一番描述。但是蘇蓉蓉的表情卻給了我一種饒有興致的明示。于是乎。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後到底給她講述了多少部電影的情節後。蘇蓉蓉終于神情倦乏地躺在我懷中沉沉睡去。
我抬手輕撫著她日漸憔悴容顏。緩緩低聲道︰「蓉兒。真是辛苦你了。」
清晨的一縷陽光斜斜地由窗外射入。我順手掀起馬車內的窗簾向外看去。只見漫山的深黃色由眼前矗矗而過。金秋的使者仿佛也正用它那特有的方式與我打著招呼。「這就是重慶府地界了麼。」我不禁自語地輕述了一聲。
前面的車夫倒也耳尖。只聞得他立即回答道︰「正是。客官。若咱們照這個行程走下去。估計午時上下便可以進城了。」
我說道︰「這一路上著實辛苦你了。等下到了地頭少不了多給你一點打賞。」
車夫聞言大喜道︰「小的這里先謝過客官您的打賞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干咱們這一行的。平日里也少不了風餐露宿、兼程趕馬的。所以自然也談不上什麼辛苦不辛苦之說了。」
也許是我與車夫的交談吵醒了懷中的蘇蓉蓉。只見她微自坐正嬌軀。整理了一下秀發後。對我說道︰「快到了麼。」
我沖她點了點頭。柔聲道︰「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
蘇蓉蓉面色紅潤道︰「昨晚听著大哥講的故事。自己卻糊里糊涂的睡著了。真是太不應該了。」
我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龐。微笑道︰「現在你總算又發現大哥的一個特長了吧。」看著蘇蓉蓉奇怪的神情後。我繼續道︰「催眠故事呀。要不你怎麼會糊里糊涂就睡著了呢。」
蘇蓉蓉哧聲一笑。道︰「你呀就是會逗蓉兒開心大哥昨晚應該是沒怎麼合眼吧。看你眼楮都這麼紅」
我含笑道︰「比起蓉兒你最近的辛苦。大哥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見蘇蓉蓉忽然間眼中淚光閃動。我忙手捧著她的美顏。說道︰「真是個傻丫頭」言畢。我便將嘴巴緊緊地合在了她的櫻口之上。
一陣深情的擁吻後。忽聞季婉柔的聲音。道︰「楚大哥。咱們這是到哪兒了。」
我與蘇蓉蓉側首看向她。道︰「午時咱們就可以進城了。」說著。我已上前將她溫柔地扶坐了起來。「今天你氣色看起來很是不錯。等下咱們進了城要不要四處走走看。」
季婉柔搖頭道︰「楚大哥。咱們就不進城了。命車夫直接趕去城南的南山處可好。」
我頷首道︰「一切都听你的。」言畢。我便揚聲對前面的車夫。道︰「小哥。等下咱們先不進城。直接將馬車趕去城南的南山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