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討厭,我的發型!」洛落郁悶的抬起腦袋,模向她頭上翡翠刻畫著金色鳳凰的玉簪,還好,這可是司蘭宣送給她的定情信物,不能丟了丫。
「咳咳,當我們是空氣了?姑娘,我的手臂現在還疼得很呢!」白千諾不像秋奕情和舜天羽淡定自然,愕然的看著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特別是洛落嬌羞發嗔的模樣,更是讓他心馳神往。可是,她身邊一左一右兩個惡魔般的人物,咳咳,還真是難搞了,但是,他還是不怕死的想要吸引她的注意。
「你」秋奕情正想說些什麼,卻听見門外傳來一陣宏亮惋惜的嘆息聲,「嘖嘖,有死人的味道啊。」
幾人都是一愣,還是秋奕情最先反應過來,手上緩慢的斟著酒,笑著說,「雲爺來得還真準時!快請進!」
隨著一道陰風吹開門扉,一個挺拔修長的淡藍色身影立在門外,被寬大袖子掩蓋的一手自然垂下,一手橫放在腰間,一看就是休養極好的男子,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往上看。他青絲有些張揚蓬松的飛散,其中一束挽著一根發辮垂在胸前,讓整體看起來卻絲毫不顯凌亂,反而還有種獨特的美感。他面容俊朗,線條堅硬,劍眉入鬢,眸光深邃,薄如刀削的唇瓣卻似笑非笑的勾著,肌膚是健康的麥色。這樣一個男子,一眼就給人很穩重很安心的感覺。
「原來有如此佳人作陪,看來雲某的好意真是難登大雅了,你們都在門口候著吧。」雲蒼穹瞄了一眼屋里的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司蘭宣和洛落的身上,朝身後的人擺了擺手,悠然的漫步走了進來。他的步伐緩慢,卻讓人覺得有種磅礡的氣勢。
他這一進來,門口那三位嬌美的女子便恭敬的站在門外,不過眼神卻是一致的透過開著的門縫看向屋里唯一的女子,洛落。她們驚訝的同時,都羞愧的別開頭,地垂下頭,再沒有其他的動作了。
白千諾急忙起身相迎,拉開座椅,「雲爺請坐。」
雲蒼穹淡淡的點了下頭,自然的撩袍坐了下去,看向秋奕情,「太子殿下,約見雲某的正主好像不在?」
秋奕情別有深意的瞟向司蘭宣,「雲爺這次肯親臨,不就是為了四妹手上的七彩晶石山脈嗎?」
「七彩晶石是什麼東西?」洛落抱著司蘭宣的脖子,仰頭看他媲。
「七色彩炫絲就是那東西煉化出來的,很珍貴。」司蘭宣微微勾著唇角,眼眸雖然是看向的雲蒼穹,可是他那甜蜜的表情也持續太久了吧?
「對,如果這位美麗的姑娘喜歡,雲某倒可以為美人略盡綿薄之力。」雲蒼穹朝洛落露出一個笑容,俊朗的容顏如同鄰家哥哥一般的親和,他,應該是很陽光的一個男子。
洛落對他的印象不壞,臉頰在司蘭宣胸口擦了擦,「謝謝雲爺的好意,我怕我家相公會被醋壇子淹死!」
司蘭宣臉色一黑一紅,怒嗔了洛落一眼,將她推開,「坐好了,為夫像那麼善妒的人嗎?」
洛落朝他吐了吐舌頭,善不善妒她是最明白的了,故意一把將舜天羽攬進懷里,「哎喲,還是小天羽柔軟的身子抱著舒服。」
眾人的表情都充滿了玩味,司蘭宣則是一頭的黑線,冷哼著,「抱著舒服就抱著吧,反正只是個孩子!」
洛落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听見一屋子的哄堂大笑。而舜天羽,則單純無辜的靠在洛落的胸口,蹭來蹭去,那樣子仿佛寫上了幾個大字,我是孩子!天,這家伙雖然是稚女敕了一點,可完完全全是個可以造成犯罪的男人啊!
那邊的雲蒼穹繼續和秋奕情討論著七彩晶石,大概意思就是秋奕情可以拿到四公主手上的礦產,但是要雲蒼穹在經濟上助他一臂之力。
洛落已經知道了這個秋奕情就是秋國的太子,而他想方設法的要司蘭宣和雲蒼穹助他,看來是有強硬的對手威脅到他的太子之位了。而秋國的情勢,司蘭宣給她說過一些,能構成威脅的就是二皇子秋文翔,還有就是五皇子秋如楓。但是秋如楓是個喜愛風流瀟灑之人,對皇位興趣不大,只不過他卻是秋文翔的同胞兄弟,自然就成了秋文翔的幕僚。
皇權之爭是最為無聊的,偏偏都喜愛頻繁上演。洛落無聊的拽著舜天羽柔滑細白的手指,一根根的數著,看著他雪白的肌膚如同瓷女圭女圭一般,長睫微顫,紅唇欲滴,甚是惹人憐愛,更是讓洛落覺得口干舌燥,有如此***做小跟班,真是大飽眼福啊。
忽然一只鐵臂將她手臂使勁從跟舜天羽黏在一起的體位拽了起來,洛落錯愕的看著司蘭宣不善的天使面孔,眨了眨眼,勾起唇角,撲向他懷里,膩聲喊著,「相公。」
司蘭宣很不給面子的大大顫抖了幾下,猛的將她後領提了起來,蹙眉看她,「去,別看我,別人在跟你說話呢!」
洛落又眨了眨眼,看他雖然面無表情,卻明顯的沒了怒色,才放心的轉頭,看向對面那三人,一個個的瞄著。見他們都忍著有些通紅的臉頰,更是不解,輕咳一下,「那個,誰要跟我說話來著?」
白千諾噗哧一笑,「姑娘真是性情中人,豪爽直性,千諾甚是喜歡。」
洛落白了他一眼,小樣,說她風流就明說唄,還拐彎抹角。不屑的撇唇,不咸不淡的說,「謝謝夸獎,不過白公子你喜歡不喜歡跟我無關!」
白千諾那粉白的面上帶過一絲尷尬的紅暈,還想說什麼,卻被秋奕情按住手臂。洛落眼尖的看著,唇角抽動,這兩人,怎麼看怎麼可疑呢?
「姑娘,是這樣,奕情想邀請幾位一起去皇宮做客,不知道是否方便。」秋奕情在白千諾的手臂上輕輕拍了幾下,轉眸朝洛落淡淡的笑著。
洛落看著他的笑容,唉,這笑,還真是偽劣產品,越來越反感呢?但是進宮,卻正合她意,所以佯裝為難的沉思了片刻,才緩緩的點頭,「好吧,盛情難卻啊,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司蘭宣桌下的大掌在她腿上捏了一下,肩膀抖動,面色卻無絲毫表情。洛落本想直接反掐回去,但一踫到他的手,就被他包裹在手心,心中一暖,她本就舍不得掐他,他可是她的男人啊!自己男人,疼都來不及,她可是個私心極重的人。
夏國太子宮,花昔凌雲一手提了白瓷酒壺,斜躺在軟塌上,流下的酒水仰面而下,一滴不灑的落入他殷紅艷麗的唇瓣。一壺酒喝完,搖了搖空了的酒壺,意猶未盡的砸砸嘴,「果然是三十年的女兒紅,還有嗎?」
「哼!」門邊傳來夏冰皓沒好氣的冷哼,他倚靠在門扉,一身白色簡單的衣衫,長發半挽,跟洛落與他成親時差不多。面色蒼白,唇色依舊是紫紅色,淡色的衣衫能讓本就秀美病態的他看起來更讓人多一絲讓人憐惜的病態美。
花昔凌雲懶懶的抬眸瞄了他一眼,艷紅的紗衣依舊那麼的嫵媚妖嬈,只是他那笑意滿滿的臉龐,這麼看都有些虛假,綠色的眼眸里倒有淡淡的憂傷。
「再過二十八天就是你和小郁的大喜之日了。」夏冰皓嘲諷的斜睨著他,「你真甘願?」
「從訂下日子以來,你每天都要重復一遍,你不煩我都嫌煩了。再說,那不正是你的主意嗎?說什麼寒星失蹤,要我充數?呵,只要你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花昔凌雲忽然直坐起身子,定定的看他,「讓我和她見一面!」
夏冰皓唇角微微勾起,曖昧的目光掃射在花昔凌雲慵懶嫵媚的身段上面,「好,除非你答應和小郁大婚之前一直呆在皇宮,哪里也不準去。」
花昔凌雲綠眸里閃過一絲的陰霾,「我答應你。」
「咦?」夏冰皓手指摩擦著光潔的下巴,玩味的看他,「你當真不擔心花昔寒星那鬼丫頭?」
花昔凌雲嗤笑一聲,「她是你的太子妃,輪得到我去操那份心嗎?」
「呵,凌雲啊凌雲,你果然不像你表面看起來那樣多情風***。好吧,既然你一心系在那頭牌花魁的身上,晚上就跟我就安排你們一個良宵之夜,怎麼樣,夠朋友吧?」夏冰皓紫紅的唇瓣勾著邪魅的笑意,怎麼看怎麼詭異。
「多謝。」花昔凌雲不置可否,隨意的將手中酒壺揚了揚,「既然是朋友,這酒是不是得滿上?」
夏冰皓拍了拍手,小宮女雙手拿著酒壺低頭進來,給花昔凌雲換上一壺,再退出房門。夏冰皓這才挑眉看向又喝起酒的花昔凌雲,戲謔著,「她一走你就變成了酒鬼,還說不操心?你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不過寒星跟以前還真是變了好多,也更讓人心動了呢。」
「人總是會變,你為什麼不說我是為了紛紛姑娘才一醉解千愁的呢?」花昔凌雲灌了一口酒,變了好多嗎?想起她躺在自己身邊黏人甜膩的模樣,才低頭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