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春尹烈天被泛綺說的心動,在她的攙扶下大步的上前,一進石門,就看到卷縮在角落暈睡的白衣美人,那嫵媚至極的絕色小臉,縴細柔軟愛不釋手的身子。那不就是讓他魂牽夢縈,心癢難耐的洛落小美人嗎?
喉結不自主的咽下兩口唾沫,天知道他有多想征服這個磨人的小東西。縱使見慣無數佳麗,也萬萬及不上她的分毫。從第一眼看到她,他就有種強烈的佔有欲,這個女人,他要定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是他好友的女人。他春尹烈天再渴望,也知道朋友道義,也知道兄弟如手足。
小葉低垂著頭,玉瑾夾在中間也不好說什麼。只有泛綺,在看到春尹烈天痴迷僵硬的站在原地,便知道這賭局她贏定了!可是還沒開始得意,臉上倏的挨了重重一巴掌,喉中鮮血涌動,順著唇瓣奔涌而出。泛綺嚇得急忙跪在地上,身後的小葉和玉瑾也跪了下來,個個感覺頭皮發麻。
「說,是誰把她弄來這里的。」春尹烈天陰沉著臉,一手扶著石壁,不知道是酒醉的還是氣的,強壯的體魄竟有些微微的顫抖。
「陛下,屬下不知,這是雲爺吩咐的啊,陛下。」泛綺實在被震懾得恐慌,春尹烈天的脾氣她最清楚,不管說的是不是真話,下一刻可能她的人頭都可能不保。
春尹烈天眯著綠色眸子危險的瞅著她,一手毫不猶豫的掐上她的脖子,泛綺窒息得臉色一紅一白,最後化成青色。但是她卻倔強的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艱難的說,「屬下不敢撒謊」
「陛下!」玉瑾雖然對這件事不好表態,但是泛綺好歹也是他的至交好友,再說這件事他也有錯,知情不報,還狼狽為奸。他跪著上前與泛綺並排一起,「陛下,泛綺真的不知,屬下們跟了陛下十幾年,屬下們怎麼可能欺瞞陛下,還請陛下手下留情啊!」
小葉跪在後面一直垂著頭,一言不發,蒙著面紗的臉看不到表情,好像與這里的血流成河生死一線完全隔絕開來,漠不關心。
「滾!」終于,春尹烈天還是松了手,一腳踢在泛綺的胸口,被踢飛好遠。玉瑾急忙爬起來,飛快的跑向泛綺,再也顧不得其他。
春尹烈天手掌緊握,在石門上猛地一錘,冷聲低吼,「不管是誰,休想動她!」說完便轉頭大步走向洛落,只是腳步越來越慢,好像怕驚醒她似的。
洛落心跳一下比一下快,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激動,她沒想到春尹烈天會為了她展現出他凶殘的一面。可是她卻十分明白,什麼雲爺安排的禮物,呵,這彌天大謊也活該那泛綺受苦了。
有些粗糙冰涼的手指撫上她的面頰,那麼小心翼翼的,像怕踫碎陶瓷一般的輕柔。洛落拼命忍住想要顫抖的動作,先是臉頰,後是雙眼,再是鼻梁,最後還在她唇瓣上摩擦。這春尹烈天在干什麼?這是在吃她豆腐嗎?剛才才對他產生的一絲好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媲。
「你要不是如楓的女人,那該多好。」久久的,他才發出一聲難以抑制的嘆息,「你說,朕難道不比如楓好嗎?你為什麼不肯跟著朕呢?你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哪怕是獨寵也未嘗不可。唉,小女人,你說朕要是今晚就這樣要了你,你的如楓會不會就對你死心,把你送給朕了呢?」
死變態!切,還獨寵,好大的恩寵哈!洛落在心里罵著,你要是想死就不妨試試?非叫小天羽把你那龐大的身軀粉碎得一點渣都不剩!
「陛下,有句話小葉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小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春尹烈天的身後,恭敬的半躬著身子,低低的開口。
春尹烈天手指僵了僵,收了回去,改為環住雙臂,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似有些不耐的揮揮手,「不管你有沒有參與這件事,看在蒼穹的份上,朕饒你這一次。你要是再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休怪朕無情。」
小葉聲音依舊輕緩低沉,「小葉謝過陛下,小葉只是想,既然這位姑娘是有心人送給陛下的禮物,陛下若是喜歡,收下又有何妨呢?而且那有心人必然會將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陛下何不當作今夜良宵,只是美妙***的一場夢呢?」
春尹烈天側目看著小葉,危險的目光,帶著凝重的審視,半響,才低笑起來,「哈,想不到蒼穹手下還有你這樣的一位妙人,小葉是嗎?把面紗揭了。」
小葉一愣,實在沒想到本來是在給春尹烈天出主意,他卻把念頭打到她頭上來了。頓時頭腦發麻,手腳僵硬,雖然春尹烈天是一國帝王,多少女子都巴不得爬上他的龍塌。可是她不想,她的心里眼里,只容得下那風流多情的一個人,那個能讓她感嘆世間美妙的唯一人。
「怎麼?還要朕親自動手?」春尹烈天冰冷的笑意忽然變得殘酷,沉聲朝外喊了一聲,「擎武!」
一道黑色的人影快速的閃了進來,恭敬的朝他半跪行禮,然後又站起身來,半低著頭,一氣呵成,快得讓人什麼都沒看清楚,就見到那冷著臉的黑衣帥哥站在了眼前。小葉更是一下子俏臉泛白,只露出的雙目有些驚恐的睜大,但很快被她壓了下去。
「她!」春尹烈天單手指了小葉一下,「朕看著惡心,隨便處理了。」
「是!」擎武二話不說,直接快如閃電的伸手捏住她脆弱的脖頸,就想往外疾奔而去。
「陛下,三思啊,她畢竟是雲爺的人。」扶著泛綺進來的玉瑾見狀,急忙伸出手去攔住擎武。泛綺一張臉比白紙還白,想開口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春尹烈天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玉瑾,泛綺,別以為你們是母妃一手養大的,一個個都以為可以爬到朕的頭頂來了!別說你們還不是朕的血親,就算是,你們也知道朕會怎麼做!」
「陛下,屬下不敢!」三人再也顧不上許多,統統跪地,小葉也腳下發軟,跪了下來。一直听說春尹烈天殘暴凶狠,就連自己的親弟弟也耳聞不如一見,呵,果然啊!
春尹烈天揉了揉疼痛的額頭,另一只手攬住洛落柔軟的身子,好似愛不釋手般的將她按到自己的胸膛,開口的語氣卻是讓人不寒而栗,「不敢?玩手段都玩到朕的頭上來了,還說不敢?現在你們把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給朕說清楚!」
洛落也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這詭異的氣氛,讓她這個裝暈的外人都有點想要NG了。天啊,她現在才清楚體會到這霸道又狂妄的家伙,是掌握生殺大權的皇者。啊啊啊,可是她不是春國的好不好?她是三國都極為忌憚的花昔家族六小姐好不好?呃,好吧,雖然她只想做洛落。
主謀策劃的畢竟是泛綺,她咬了咬瑟瑟發抖的唇瓣,再不敢隱瞞,硬著頭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字不差的說了個清楚。洛落越听越心驚,女人的嫉妒真可怕,要不是春尹烈天還算是個男人,自己恐怕只是可憐了如楓,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在醉生夢死只見徘徊。還好還好,自己至今為止還沒有變成那樣的人。不過,她也會變成嫉妒成狂的人嗎?只是想想身上都起了一層細細的小栗子!
場面靜的詭異,可以敏銳的听見輕微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大家似乎都很忌憚春尹烈天,只等著他宣判死刑一般。春尹烈天冷笑出聲,「你們倒還真是懂得主子的心思啊!」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洛落柔女敕的臉頰上輕輕一撫,「唉,小女人,你說朕要是今晚依著他們就這樣要了你,你的如楓會不會就對你死心,把你送給朕了呢?」
听見他這樣說,跪著的四人都止不住的詫異。洛落實在沒想到他會忽然生出這樣的心思,再加上他那不斷放肆的動作,頓時覺得他這寬廣的懷抱好比刀山火海,再也呆不下去。
輕瞌的雙眸猛地睜開,如秋水般瀲灩的鳳眸閃過一絲輕嘲,手臂輕輕一揮,潔白的寬袖帶過一陣掌風,在電光火石間擊中他胸口的時候,她已經飛快的月兌離他的掌控,如一道閃電般飛躍出門。
擎武和玉瑾下意識的反手就想去截住她,她的身姿輕盈,體態柔軟,竟如水一般從他們指縫里溜了出去。待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一道暗紅色的身影已經快人一步的追了上去。如蒼鷹越過,他一手就緊摟住她的縴腰,強勢的將她拖了回來。
再次回到原位,連姿勢都沒變過。洛落只感覺到腰都快被那人勒斷,瞪著朝她笑的張揚邪肆的俊臉,心里氣的牙癢癢。早知道他皮糙肉厚,剛才就不該只用半成的力道。本來剛才那一掌,若是尋常人,都還會留下半條命。呃,看在他是春國陛下的份上,又減輕了一成,總的來說,就是她洛落太過心軟,才會造成春尹烈天的現在如無事人一般,倒還把他的興致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