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女來襲︰美男速速歸降 大隱隱于市【7000+】

作者 ︰ 梧桐飛絮

妖魂陰笑一聲,「果然厲害,鳳凰之身,絕佳的容器啊。只有我這四千多年的修為妖魂之體才能驅使,呵呵。」

洛落卻是大吃一驚,四千多年的修為,就應該是跟末淺差不了多少的了?怪不得自己看不到她的道行。妖魂妖魂,這熟悉的名字讓洛落更加的不安,這便是那佔用了她身體的那抹妖魂,這就是那變態的妖魂?!洛落不敢再大意,她既然忌憚舜天羽,那麼一把放出一道金光飛向淳于鶯歌,她則運起全力去對付妖魂。

數道火焰從身體里迸發而出,那妖魂的陰氣十足,那火焰竟然像是對她起不了什麼作用。洛落全身冷汗直冒,她不能再次被這妖魂佔去身體,不然這變態指不定還會干出什麼事情來。妖魂卻像是在故意等她耗盡體力一般,就這樣跟著她折騰著丫。

跟那邊小麟兒的突然出現是淳于鶯歌和妖魂都始料不及的,舜天羽加上小麟兒,就算是淳于鶯歌那千年老妖也敵不過,關鍵時刻,卻實在沒想到小維竟然加入了進來。她眼眸微冷,只冷冷的瞟了洛落一眼,但洛落卻從她那一眼看到對自己的恨意。她恨自己?但她也知道小維恨的是她,不是那妖魂。洛落實在想不到她的仇人怎麼會那麼多,一個個都恨她恨得要生要死的,這讓她實在覺得莫名其妙得很。

兩只老妖對付兩個青稚的孩子,實力擺在那里,洛落面上沉靜如水,心里卻是一陣陣的恐慌。焦急間,她大聲喊了起來,「死變態,我想通了,我要助你,你在哪里,快來放我出去!」

「都要死了還那麼犯賤!果然是天生**的畜生!」黑影冷笑一聲,雖然淳于鶯歌和小維臉色都不好看,但也不好現在發作。黑影看著洛落逐漸蒼白下來的臉色,繼續冷笑,「花昔寒星,你活在世上只有受苦而已,你看看你的臉,你想想你這短短時間的遭遇,你根本就不適合留在這個世界上。把你的身體給我,我送你回到你該去的世界,你不想見你那個世界的朋友了嗎?你的親人,朋友,你就一點也不想念嗎?」

洛落驚駭的睜大了雙眼,回去,回去,她還能回去?她應該相信她的話回去嗎?不!就算她在這段時間受苦受難,幾經生死,但是她不可以回去。這里有她太多不舍,宣,如楓,凌雲,天羽洛落冷笑一聲,「變態妖魂,休想霸佔我的身體!想要我的身體?呵,就算是拼得魚死網破也不可能,大不了毀去這肉身!」

妖魂似乎沒想到洛落會那麼的執怮,一愣之下竟笑了,「想不到你這麼的固執,好,你以為你抵得過我一只手指頭嗎?生死還由不得你!」說完迅速的化作數道黑影,試圖將洛落的體內耗盡。

洛落雖然不知道妖魂打的什麼主意,但也從這這些功夫猜到了她的如意算盤。那妖魂想要她體力耗盡,趁她最虛弱的時刻才可以佔去她的身體。忽然一道金光彈過,洛落急忙伸手接過,竟是小麟兒已經變成一條小蛇,奄奄一息。洛落心中又驚又痛,怒視了一眼那朝她露出嫉恨眼神的小維媲。

「那小金龍跟了你就活該倒霉!」這句話卻是淳于鶯歌說的,她和小維一邊應付明顯支撐不下去的舜天羽,一邊笑道,「姐姐,我們兩姐妹好久沒有這樣默契過了!」

小維冷哼了一聲,卻是不打算跟她說話。想到小維一慣冷寂孤傲得很,淳于鶯歌也只是冷笑一聲,不再繼續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只是朝舜天羽胸口一抓,舜天羽那身青衣白發上全是鮮血。洛落看著臉色蒼白的舜天羽,眼里心里都滿是火焰要冒了出來。她後悔帶他來了,她不能再親眼看著他再一次從他眼前消失。

看到淳于鶯歌那高舉著帶血的手掌再度刺下,洛落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胸口一陣皮肉刺穿的疼痛傳來。舜天羽虛弱的聲音嚅嚅的傳來,「主人」

那一刻洛落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飛身將舜天羽擋在身後,那一爪子將她的胸口抓出個大窟窿。那種疼痛那麼熟悉,滿身滿臉都是冷汗。但她心中卻是慶幸的,還好,這一下是她挨下的。

淳于鶯歌瞪大眼眸看向滿手鮮血的手掌,除了血還是血,她雙目陰寒,「花昔寒星,你居然沒有心?!」其他兩個也滿是詫異,明顯的不可置信。

洛落有些想笑,原來這幾位人物還不知道她心髒的秘密,她強自壓下氣血翻滾的感覺,慢條斯理的將舜天羽變成發簪收回頭上。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三人,「有什麼招數都盡管使出來吧!」

「她的心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必須先找到再除去,不然我控制不了!」妖魂的聲音有絲急迫,又有些煩躁,最後化成怒火,一道陰風拂動,她好似貼近了洛落的臉,陰冷的問,「你的心在哪里?你若是不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將那紅梅發簪丟向淳于鶯歌,「你的紫精靈我定叫他魂飛魄散。」

洛落心里後悔得要死,為什麼要把天羽插在發髻上呢?不過轉念一想,那妖魂想要在她身上取什麼東西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穩定著心里紛亂不安的情緒,她強自咬牙冷笑,「好啊,過來我告訴你!你別動他!」

妖魂知道洛落的性子,也不疑有他,正準備上前,卻听見身後那怪物發出一聲嘶吼,身上的黑蛇紛紛探出頭來。那怪物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步步的蹣跚著往前走來。隨著他的動作,那些蛇扭動得更是歡快,那無數綠色的眼眸閃著垂涎嗜血的光芒。

洛落驚恐的盯著那怪物,淳于鶯歌三人也好似一驚,齊齊的後退。淳于鶯歌不由看向黑影,「妖魂,你也應付不了那東西?」

妖魂還沒開始說話,小維的聲音清冷的傳來,「這物怪只有末淺姑姑可以超控,而末淺姑姑斷不會無緣無故來超控他,看來,是王的意思了。」

幾人都是大驚,淳于鶯歌驚道,「你說,王知道了?!」

小維看起來平靜無波,臉色卻極為蒼白,最後她冷笑了一聲,「是啊,王知道了,這下我們誰也逃不掉灰飛煙滅的下場了!」她忽然怒瞪像洛落,那眼眸凌厲得像是一把利刃,像要把心里藏了一千年的委屈全都宣泄出來一般,「六小姐,你忘了一切,你忘了王對你做的一切,王他是那麼的愛你,幾千年了,他為了你就沒有一天開心過。你呢?你又為王做了什麼?成日只知道與其他男人談情說愛,什麼生死離別,跟王對你的付出來說,就連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的!都道你多情,我看你是無情才對!」

洛落身子僵硬,雖然她對這些話听不明白,但是她還是听出了幽冥王對小鳳凰之間有什麼比生離死別更重的情。正當她想要再問一些問題,卻听見幾道慘叫,原來那怪物已經過來,那黑蛇已經朝淳于鶯歌和小維身上貫穿而過,而那黑影卻不見了蹤影。

洛落滿臉的汗珠滴落,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那恐怖的一幕,心里的惡心已經麻木,這時候,雙眼竟然被一只冰涼寬大的手掌罩住。聞到那人身上濃烈嗜血氣息,這一刻,洛落竟然覺得是從進了這個鬼地方以來的第一刻安心。沒有回頭,她緩緩的倚靠向他微涼堅硬的胸膛,放松了所有的情緒。只覺得他的手蓋在她的眼皮上就特別的沉重,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王。」一道黑色的身影憑空出現,看了一眼被黑蛇糾纏的兩人,又看向角落那抹高大的人影,恭敬的垂首。

花昔沐陽一手摟著她的腰,蒼白骨節的手指輕撫過她胸口的血窟窿,一道黑色的魔氣之後,傷口愈合。他淡淡道,「殺。」

蒼義欲言又止,還是揮袖放出一道強大的氣流,那怪物在發出一聲慘叫後化成黑煙消失不見。正當他準備對已經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的兩人動手時,一道聲音仿若從地底傳來,「王,末淺懇請你饒過兩大聖使,末淺甘願領取六十一道刑法,以恕末淺縱容屬下之罪!」

蒼義僵著手臂在半空,試探性的看向花昔沐陽。花昔沐陽淡道,「帶回去交給末淺自己處理。」

「是。」蒼義頷首,手臂一揮,將那兩人收入陰風鼓鼓的袖中。

花昔沐陽朝蒼義揮手,蒼義化成一道黑煙消失而去。花昔沐陽那銀白色的眸子掃向洛落蒼白的眉眼,冰涼的手指輕輕劃過她那滿是紅紋的臉龐。那冰涼的銀色面具印上她溫熱的肌膚,最後低下頭在她唇上印上淺淺的一個吻。本是地獄修羅般的人物,竟用冰涼的語氣輕喚了一聲,「落兒。」那兩個字纏綿又繾倦,充滿了愛憐。

不一會外面便傳來急促又凌亂的腳步聲,花昔沐陽冷冷的勾唇,若是他晚來一步這些人沒一個可以完好的保護她,連花衍也是一樣。那個賭約,他還有必要去遵守嗎?他小心的將她放在地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消失不見。

洛落覺得她明明只是閉上雙眼小歇,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暈暈沉沉的竟然真的睡了過去。可是又好像根本沒有睡著,只是那麼一會就醒了過來。當她睜眼的那一瞬間,她張口就喊,「慕大哥!」

「落兒,你醒了落兒。」一只溫軟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洛落愣愣的看向面前如玉般的美男子,「如楓,我這是在哪里?」看向華麗的殿堂,鵝黃色的紗幔,華貴雕花大床,洛落迷糊了。

「這是菊瀾殿,落兒,你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御醫都在外面候著,要不要看一看?」秋如楓溫潤的手指輕輕撫模著她的臉頰,淺淡的紅紋也掩飾不住的蒼白臉頰。

在洛落被夏冰皓帶走之後,他便想辦法見到了秋槿末,雖然秋槿末跟他的關系不好不壞,但論起秋如楓的才智,倒沒花多少工夫就讓她帶著他去了地下密道,尋找夏冰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皇宮下面還有地下密道,更沒有想到這個密道里機關重重,危機四伏。

跟著又是于夏冰皓一番口舌之後,三人才一起走向石室,在夏冰皓打開石室的機關之時,看到的就是那副場景,滿室的鮮血和斷肢殘骸,洛落一個人倒在牆角,生死不明。他怎麼也忘不了那個場景,一時間心里滿是後悔自責心疼,她一個人在那里,該多麼的孤獨和無助,他怎麼可以讓她一個人去冒險?!

洛落揉著疼痛的額頭,嘆道,「夏冰皓和秋槿末都巴不得我死,你既然還將我留在菊瀾殿看起御醫來,如楓啊,你真是有才!」

秋如楓伸手代替她揉上她的額頭,「先別管那麼多,這里一切有我,頭疼嗎?」

洛落搖頭,忽然像想起什麼,伸手就去模頭頂。當模到兩根熟悉的發簪,她急忙拔下來,看著那嬌艷的紅梅發簪眼楮酸澀得要命。然後又是抬起手臂看向那在手腕上睡的安靜的小麟兒,終于大大的松了口氣,「還好他們都在。」後有看向秋如楓,淺淺一笑,「還好有如楓。」她雖然在笑,但笑意卻未到達眼底,伸手探上完好如初的胸口,哪里還有一絲的傷痕,是他嗎?

她心里的疑惑太多,還有太多沒有完成的事情。她倒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深淵,而且越陷越深,若是不及時的爬起來,恐怕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後果。

秋如楓沉吟半晌,輕聲道,「落兒你放心,夏冰皓已經決定讓你見凌雲了。」

「啊?」洛落驚訝的看向秋如楓,一下子坐了起來,激動的說,「你說什麼?如楓你告訴我你答應了那死變態什麼?你不能隨便跟他交易,那人就是個變態!」

「咳咳」門口傳來一陣咳嗽,洛落瞪向來人。一身明黃色的錦袍,繡著金色的四爪龍紋,腰束金色錦帶,發頂金冠。洛落瞪向那個如金子般閃閃發光的男人,冷哼著,「說曹操曹操到!」

「曹操是誰?」秋如楓疑惑。眼里還閃著亮光,她在第一時間擔心的卻是自己,值得了,只要她的心里有他,一切都值得了。

夏冰皓臉色卻十分不好,正欲說話,卻听得一道柔美的聲音傳來,「是寒星醒了嗎?」隨著她的話語,一身鵝黃色華麗宮裝的女子緩步走了進來,她依舊是俏臉蒼白,身體羸弱,仿若風一吹就會倒下一般,只是現在洛落對她卻再也沒有初見時那種憐惜和同情。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像表面那麼柔弱,她只知道秋槿末一心想要拆散她和司蘭宣,一心想要伙同夏冰皓對付花昔家族。她與秋槿末,不再是姐妹朋友,只能是敵人。

秋槿末見洛落冷漠疏離的樣子,卻沒有一絲的意外,只是她臉上笑意卻未因此減少半分。她直接繞過夏冰皓走上前來,到床邊坐下,溫柔的詢問,「寒星想要吃點什麼,本宮叫人去做。你看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都快把五哥急壞了。」

秋如楓但笑不語,只是緊緊握住洛落的手,「是啊,落兒想要吃點什麼盡管說,我這個妹妹也該好好款待一下她的嫂子!」

秋槿末嗔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反對。只不過站在門口進退不得的夏冰皓那張臉就不好看了,黑的不成樣子。偏偏那兩兄妹自娛自樂,仿佛已經把他當作了隱形的了,這讓洛落既好笑又好氣。不過還好不一會一個小宮女就端藥進來了,看著黑黑的藥湯,這次換洛落臉黑了。

洛落本想問清秋如楓到底給秋槿末和夏冰皓提了讓他們誠服的什麼條件,但那兩人竟像是生了根,就賴在屋里不走了。話說這里是秋槿末的地盤,她是有不走的理由,可那夏冰皓一個太子,就這樣堂堂正正的在自己小媽屋里呆著,也不怕惹人閑話嗎?不過他這樣一個變態,應該是不怕任何流言蜚語的。

不過很快洛落就知道夏冰皓為什麼死賴在菊瀾殿不走了,用完午膳後,夏冰皓命人將菊瀾殿重重把守,然後從秋槿末的床榻下打開了機關。洛落一頭黑線,敢情這皇宮里沒有哪張床下面是沒有機關的,可這夏冰皓把機關弄在秋槿末的床下,咳咳,很可疑啊!

相對于洛落略帶驚訝的表情,秋如楓鎮定許多,四人再次進入地下密道。知道夏冰皓的陰險,洛落不免有些緊張,小麟兒和舜天羽現都很虛弱,不適合戰斗。若是再出什麼事

一只溫暖的手掌握住她的,秋如楓朝她遞去一個安心的眼神,洛落強扯出一絲笑來,心里卻是很一陣陣的心疼。她為了凌雲而把如楓牽扯進來,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楓,她的如楓。

秋槿末和夏冰皓走在前面,夏冰皓的聲音涼颼颼的傳來,「放心,本太子言出必行。」洛落冷哼,對于那變態的言語不置可否。

夏冰皓也不多言,倒是秋槿末忽然道,「寒星你要好好待五哥才是,我相信沒有人能比五哥更愛你的了。」

洛落握住秋如楓的手一緊,身子也有些僵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話雖然是問的秋槿末,眼楮卻是盯著前方走路的男子,仿佛要將他的後背灼出一個大窟窿。秋槿末沒有回答,秋如楓也沒有回頭,只是他的手安撫性的握了握她的,溫言道,「相信我。」

想要問什麼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默默的行走。這次的通道不比以前,他們竟是從那通道出了皇宮的境地,當四人坐上馬車繼續行走之時,洛落才猛然想起原來花昔凌雲並不在皇宮里面,怪不得她一直探測不到他的氣息。路程倒不是很遠,閑置民宅,大隱隱于市,沒想到他竟然將花昔凌雲囚禁于此。

只有兩個守門的侍衛,一個婢女,倒是松懈得很,但越是這樣洛落心里不安的預感越是強烈。當走到緊閉的房門之時,夏冰皓朝洛落伸了下手臂,示意她進去。唇角一抹諷刺陰冷的笑意,更是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我在這里等你。」秋如楓伸手理了理她的發絲,松開握住她的那只手,溫潤的朝她一笑,「去吧落兒,要小心,自身安危最重要知道嗎?」

洛落定定的看著他,沒有回答他,而是輕輕附在他的耳邊低語,「如楓,你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你的性命比我重,你會讓我失望嗎?」說完微微一笑,已經毅然的轉身推門走了進去。看著緊閉上的房門,秋如楓唇角微微勾起,落兒,你太小看你的相公了。

相對于外面的光線,屋內倒顯得十分的陰暗。一聲聲女子嬌媚放浪的聲音從里間傳來,透過厚厚的寬大屏風,洛落神情淡漠的看向那白色屏風後搖曳的無數酮.體嬌影,唇角掛著一絲冷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所謂的美人鴻宴大餐大概就是眼前的這幅光景,十來個身無寸縷的美妙女子圍著軟塌大跳艷舞,一雙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榻上之人身上不斷游走。那一雙雙勾魂攝魄的眼眸五光十色,每個女子都放蕩的嬌吟著,仿若在接受男子極致的一般。

靜靜的隔著屏風看著那躺在軟塌上微瞌雙目的紅紗男子,他面色有些蒼白,眼底帶著疲憊的青黑色,長睫微顫,證明著他此刻其實並沒有睡意。他仿佛清瘦了許多,撐著頭顱的手指骨節分明,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清減的鎖骨和白皙的脖頸。他像是入定了一般動也不動,仿若是感覺不到那些美人的存在。

這時,一個粉紫色低胸牡丹長裙的女子從另一間屋子里快步走了出來,邊走邊怒聲哭道,「雲,雲,我要跟你一起,不要一個人在里面了,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好害怕!」她直接從那堆美人之間沖了過去,那些美人的身體如同透明的一般橫穿而過。而那些女子只是隱隱嬌笑著,後退著隱入黑暗,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花昔凌雲慵懶的半眯著眼眸,淡淡道,「乖,我在這里,不怕。」語氣雖然溫柔,手上輕輕一推,卻是隨意的避開了她的擁抱。

那粉紫色衣裙的少女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雙眼已經紅腫得不成樣子。她半蹲著身子,痴痴的望著那依舊閉著眼的紅衣男子,手指似乎想要觸踫上他的臉頰,最終還是收了回去。她垂頭跌坐在地上,喃喃的說,「雲,你還在怪我嗎?」

花昔凌雲沒有一絲的動靜,她仿若一點也不意外,繼續說,「雖然你已經听了很多次了,但我還是要說,還是那句話,紛紛寧願死掉也不想要成為你的威脅。雲,我知道你還愛著我的,不然你不會為了我留下來。雲,我好懷念我們的過去,我們就像以前一樣的好好的生活下去,好嗎?」

花昔凌雲緩緩的伸出手來撫上她的頭頂,紛紛激動得一下子抬起頭,兩眼淚汪汪又欣喜若狂的望著他,「雲。」

花昔凌雲睜開雙眼看向她,眼里神色復雜,他輕輕撫著她的發,一下又一下,「紛紛,當初你救我一命之時,我就說過日後必會好好報答于你。可是沒想到非但沒讓你過上一天好日子,反而害得你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現在又讓你身中劇毒。紛紛,你對我的恩情太重,我窮極一生也會想辦法償還的。你的毒,你放心,我定會為了拿到解藥。」

「我不要你償還,那都是我心甘情願的。」紛紛急忙傾身抱住他,「雲,我不要你去冒險,別說我們走不出這間怪異的屋子,就算出去了也拿不到解藥的,太子早就說過了,這我們所中的相思丹無藥可解,只要我們不要離開對方,不離開這個屋子,互相愛著對方。我,我們的毒就不會發作。」說到這里,她有些嬌羞的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之上,伸手就想要去解開他的衣衫,「雲,我」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淡淡的打斷她的話,輕喝了一聲,「誰在外面?」

本來臉色有些不好的紛紛頓時松了口氣,也從花昔凌雲的懷里直起身來,與他一起看向外面。花昔凌雲皺了皺眉,翻身下塌,將她一把拉到自己身後,綠眸掃向昏暗的屏風後面。

洛落正抱著手臂倚著屏風邊的牆壁看好戲,沒想到竟然被發現了,心里暗罵花昔凌雲也太謹慎小心了。看到他那麼保護著身後的女子,洛落又笑了,開口道,「三哥哥,是我。」

那道柔軟的嗓音輕飄飄的吹進花昔凌雲的耳畔,他仿若一震,身子在僵硬了瞬間之後,飛快的沖了過來。當看到那倚靠在牆壁上的黑衣女子之時,他什麼也不說,只是站在那里狠狠的盯著她,像要將她盯出兩個窟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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