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御書房里,春尹烈天長腿搭在桌上,腦袋疲憊的靠在椅背之上,一手揉著疼痛的眉心。富貴在他身後為垂著肩膀,這是春尹烈天的生活習性,他喜歡富貴的手法,富貴這個總管大人也不介意,反而很樂意搶了那些小宮女小太監們的飯碗。下方兩邊的座椅之上則坐著幾個人,一個個高談闊論,文臣武將,倒是一個都不少。
一番政事議論完之後,下方的幾位官員退下,唯獨一個略顯粗狂的青年男子流了下來。他身著褐色衣袍,眉目盡顯英氣,發冠高束,看來是個武將。他等那些人一個個都走掉,只剩下春尹烈天和富貴的時候,才走到春尹烈天桌子的對面,伸手將袖中的信函拿出來雙手遞給春尹烈天,「陛下,擎武又有消息來了。」
富貴接過信函來遞給春尹烈天,春尹烈天身子未動,依舊是隨意野性的樣子,但是這些對于他們來說都是見怪不怪的了。他一手抖開信紙,綠色的眸子陰冷的盯著上面的一行潦草的字體。然後冷哼了一下,信紙在他手中碎成粉末。他將長腿放下,坐直身子,唇角帶著邪肆的笑容看向那位褐衣男子,「路峻,你回信給擎武,就說朕明日要親自去會會我那寶貝弟弟!」
「是,陛下!」路峻嚴肅點頭,正準備退下,卻被春尹烈天叫住,「路峻,順帶給漣漪樓當家帶句話,朕今晚會親自會他。」
路峻雖有疑惑,但還是點頭退下。富貴猶豫著道,「陛下,奴才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媲」
春尹烈天嗤笑一聲,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再按捏了,「你老人家就少賣關子了,有話就說。」
富貴頓時苦了臉,拜托,他哪里老了?他才比陛下大了那麼八歲而已,只不過是看著他長大的罷了。感慨完畢,又正色起來,「陛下應該知道那人對陛下有那麼的不利,既然公主已經去了,陛下又是何必再去趟那渾水呢?陛下要謹記自己的身份,不要隨意斷送了春國的江山社稷才好啊。丫」
「朕心里有數,富貴你就別再憂心了!」春尹烈天煩悶的站起身來,嘆道,「擺駕翠竹宮!」
這里的天氣竟然比秋國要暖和一些,雖然依舊冰冷,卻是沒有白雪飄飄的場景。洛落背靠著門扉倚靠在春風宮的大門口,望著那一干銀色盔甲的禁軍,那些禁軍竟然一個個精神抖擻的乖乖站著軍姿。看得洛落就想發笑,話說這里一沒監視,二又沒攝像頭,難道不知道該偷懶時就偷懶這句話嗎?
歡喜抱著厚重的雪絨披風給她披在肩上,看了眼外面重重禁軍,無奈的嘆息。話說這里還是皇上的寢宮,現在竟然成了拘禁六小姐的禁地。還好陛下對六小姐還是很好的,不但吃穿什麼的不斷送來,更是送來了各種琴棋書畫什麼的,只為了讓六小姐不那麼無聊。奈何六小姐偏偏對什麼都不屑一顧,只是站在門外吹風傻笑,呃,話說六小姐該不會是受刺激了吧?
其實洛落哪里是在傻笑,她只是興奮,就在春尹烈天離開之後小麟兒就通過意識告訴了她邊關戰事終于消停了下來,夏冰皓果斷退兵,秋如楓已經在回宮的路上了。而小麟兒等人照洛落的吩咐都只是暗中的隨從,戰事也沒插上手,小麟兒知道洛落收了委屈,所以想先行回到她身邊,卻被她拒絕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還會有什麼危險,讓她很不安。夏冰皓,秋奕情,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不過現在她最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情,通過她獨特的千里眼和順風耳查探她已知道了靜珂真的不在宮里,若說她遇到了什麼危險,可是看春尹烈天那樣子根本一點不擔心,很明顯他是知道她的行蹤的。她敢肯定花昔凌雲肯定跟春尹靜珂在一處的,她擔心的是他們各自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啟稟娘娘,梅妃和蘭妃求見。」正在這時,一位小太監從重重禁軍後面跑上來,對著洛落跪下行禮。
洛落一愣,忽然想起春尹烈天之前對她說的話,他說叫她們來陪她,來真是說話算話啊。想通這些,隨即淡道,「告訴她們陛下不在。」她可不想去見春尹烈天那些個妃子,已經見了一個菊妃還不夠嗎?女人間的爭斗她最是討厭,也不想參與進無辜的戰爭,她現在跟春尹烈天的戰爭還在呢,她能不無辜嗎?
小太監似乎有些為難,猶豫著卻未起身,這時就听到外面傳來女子高喝的聲音,「宋芷求見皇後娘娘!」
洛落眉頭一跳,這還吼上了呢。不過听到她以名字自居,倒讓她對那宋芷存了幾分好感。做人不可太自以為是,特別是現在她還處在深宮里,于是她也朗聲道,「兩位娘娘請進!」她朝歡喜道,「準備熱茶!」
歡喜才點頭應下,兩位娘娘便一前一後的從禁軍堆里走了出來。前面的一個眉目明亮,唇紅齒白,身穿墨綠色的宮裝,衣著發飾都十分簡潔。而後面那位則柔弱許多,身著藕荷色的宮裝,倒是生的秀美溫婉的樣子。兩美人一動一靜,一深一淺,倒像荷塘里盛放的荷花與荷葉一般,走在一起卻又讓人覺得十分的和諧。
洛落含笑上前微微的彎了彎身子,「民女見過兩位娘娘!」
兩位妃子面色都有些驚詫,但看著這滿園的禁軍,也大概明白了有些。但這春國皇後之位是她花昔寒星的,就算她不答應也得答應不是?宋芷急忙扶起她來,杜婉寧也急忙道,「娘娘我們進屋里去吧,這外面天寒地凍的,受涼了可就不好了,自己身子要緊。」
洛落點了點頭,毫不避諱的一左一右挽了她們的手臂就往里面走。宋芷和杜婉寧都是一愣,宋芷倒是很快露出滿意的笑容來,杜婉寧則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于她們這樣的名門淑女來說,就算是相交甚好的朋友也斷不會有這樣親密的舉動,更何況她們和她才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可能不覺得尷尬?
天近傍晚,春尹烈天帶著富貴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春風宮的方向。听著里面傳來的琴音和歡笑聲,春尹烈天唇角帶著柔和的笑意。落兒果然是喜歡和梅妃蘭妃一起玩的,真好,有她們陪著她,她會更快的適應宮里的生活,或許就會改變初衷吧。
富貴看著春尹烈天的後腦勺嘆氣,唉,這還是世人眼里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猖狂霸道又尊貴的陛下嗎?雖然他一介閹人不懂什麼情愛,但是陛下這樣的表情,卻真是讓他覺得恐慌。因為陛下的身份是不允許有情愛的,都說自古帝王皆薄幸,不是他們想要薄情,而是在江山面前,她們必須拋卻兒女私情。若那是普通的女子也就罷了,可那是凰女啊,有很多夫君的凰女。那什麼天旨也真是荒唐,難懂要她們堂堂的陛下去跟那些男人分享一個女人不成?
「陛下,時間不早了!」富貴終于還是忍不住出聲了,在這樣看下去,陛下說不定會越陷越深。
春尹烈天留戀的看了春風宮方向最後一眼,轉身往外走,邊走邊感嘆似的說著,「富貴啊,你說為什麼她人都在我身邊了,我還是覺得她那麼遙不可及呢?我該怎麼才能讓她死心塌地的留在我身邊呢?」
「陛下!」富貴真是氣的吐血,才想著陛下不要越陷越深,他卻已經深陷下去了。他猛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說,「陛下,奴才斗膽請陛下不要再錯下去了。皇後的頭餃可以給她,難道陛下還要對她付出真情嗎?」
春國皇城繁榮昌盛,那名揚三國的漣漪樓更是紅透半邊天。夜晚的漣漪樓處處笙歌,粉色的紗幔在鏤空的樓層之上隨風飄飄揚揚。身穿各種性感輕紗的美人半倚坐在紅紗帳里,朦朧中透出性感豐滿的曲線,更添濃烈的嫵媚氣息,惹得那些前來的男客一個個都欲火焚身似的,只恨不得撲上去將那些美人揉入懷中。
此時正是漣漪樓最為熱鬧的時候,那紅紗掩美人是每夜樓里的必修課,需要隔著紅紗讓男客標價選美人。堂下站滿了男客,一個個都給打了雞血似的,看著紅紗後的窈窕身影眼楮都要直了,一個個標價的也喊破了喉嚨。穿著便服的富貴帶著兩個同樣便服的侍衛,側身擋著那些熱情高漲的看客們,為穿著黑色金紋常服的春尹烈天開著道。春尹烈天衣袂飛揚,跟著帶路的龜奴,對紅紗內的美人們看也沒看一眼,急匆匆的就往樓層之上走去。
龜奴將春尹烈天幾人引到一個緊閉房門的雅間,恭敬的垂首為他敲響房門,「爺,貴客到了。」
「請進!」里面傳來磁性的嗓音,龜奴躬身退下,春尹烈天帶著富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房里的燈光不強,只一顆蒙上紅紗的綠色明珠懸掛屋頂正中。雅間內的桌邊,一身淡藍錦袍的男子正襟危坐在一邊,手中正提著茶壺在泡制著茶水。見到來人進來頭也沒抬一下,只是令身邊站立的紫衣美人去一邊撫琴助興。
春尹烈天面色不見一絲的怒氣,反而習以為常的到他對面的位置坐下,自發的端起他斟好的茶水,放在鼻尖輕嗅,「蒼穹的茶藝又精進了不少,很香。」說完輕綴了一口,還砸吧了一下嘴巴,回味無窮的樣子。
雲蒼穹輕嘆了口氣,「是啊,初次學習茶藝的時候還是你,我,如楓,我們三人一起的,當時行茶老人對我們說茶藝講究的是個人品格與心情。只有心境良好,頭腦清明之人才能泡出上好的茶水。那時我們三人之中卻是你最得行茶老人賞識,也是我們三人中最先領悟茶藝的人。」
說起過往,春尹烈天手中的茶水卻像變了味道似的,怎麼都喝不下第二口。他面目陰沉下來,將茶杯放在桌上,「蒼穹,把你的成年迷人醉搬來,你我二人難得相見,該不會那麼吝嗇吧?」
雲蒼穹輕笑一聲,輕拍了拍手,那紫衣美人立馬停下撫琴走了過來,恭敬的垂首。雲蒼穹道,「吩咐人去把迷人醉全都搬上來款待我們的貴客。」
紫衣美人點頭出去,不一會就見幾名龜奴搬著大大小小的酒壇子進門來,放好之後又魚貫退下。春尹烈天看到那酒壇就雙眼閃亮,一手提起壇子解開封布,就是一陣清甜的酒香撲鼻而來。他也懶得倒了,直接站起身來提起酒壇子就往嘴里灌,大喝了一口之後才用自己華貴的袖袍擦了下唇邊的酒水,「真是舒坦啊!」
雲蒼穹也笑了,學他的樣子提起酒壇來和他干了一下,兩人連接喝干了一壇,才坐下去改成一杯一杯的由紫衣美人斟著喝。實在是那迷人醉的酒精度太高,那一壇下去相當于好普通酒的好幾十壇,一般人早就醉死了過去,也虧的這兩人都是酒中好手,除了微微醉醺之外,倒沒什麼發狂的反應。
「蒼穹的消息真是很快啊,我這前腳才剛回宮,蒼穹後腳也就跟了上來。蒼穹,我那可是快馬加鞭啊,你說你對她是不是太過憂心了一點呢。」或許是喝多了酒,春尹烈天也不再嗦,直接把今晚的來意給擺明了出來。
雲蒼穹揮手示意紫衣美人離開,也看了富貴一眼,富貴垂頭對春尹烈天道,「陛下,奴才到門外候著。」
春尹烈天一手撐著頭對他擺擺手,然後又是端起酒樽就喝了起來,「蒼穹,你是最了解我的,你應該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
雲蒼穹冷笑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握著酒樽輕輕旋轉著,「烈天你這樣又是何必呢?你那樣做,痛苦的是你們兩個人。落兒不會為了你放棄我們,你難道想要囚禁她一輩子嗎?若是那樣,說明你根本就不愛她,我們更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烈天,江山美人只能擇其一。」
春尹烈天緊握住手中的酒樽,重重的置于桌上,抬起陰冷的綠眸看向雲蒼穹,「我若不是愛她,早就將她囚困了起來,早就將那些覬覦她的男人一個個都殺了個干干淨淨!」
雲蒼穹嗤笑,「你當我們都是吃素的?」
春尹烈天狂笑一聲,「再厲害能抵過我的百萬雄師嗎?蒼穹,我說我的品行良好,是夸我是仁君是嗎?是我斷不會沖冠一怒為紅顏是吧?」
雲蒼穹輕輕放下酒樽,懶散的仰躺在椅背之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春尹烈天,「烈天你說我了解你,我認識的烈天是個為了重情重義的好兄弟,所以,放落兒回來吧。她現在真氣被禁咒所封,根本就跟個常人沒區別,你認為將她放在你那三千佳麗的後宮里能夠保護得了她嗎?」
春尹烈天身子僵住,機械性的看向他,「你說她真氣被封?她現在跟個常人無異?」
雲蒼穹愕然,「你不知道?」
春尹烈天綠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怪不得她不反抗他,她哪里是不反抗啊,她是根本反抗不了。原來她一直都在抗拒他,一直都在!他對她做了那麼多,她居然半分感覺都沒有,她把他春尹烈天當成什麼了?!
看著春尹烈天搖搖晃晃的起身,腳步沉重的往外走著。雲蒼穹也站起身來,沉聲道,「烈天,你還沒有給答復!」
春尹烈天沒有回頭,只是冷冷一哼,「蒼穹,你逼我!」
雲蒼穹深深的閉上深邃如黑潭的眼楮,「我只是希望你尊重我們的娘子。」
「嘁,娘子。」春尹烈天冷嗤一聲,穩了穩紊亂的呼吸,才緩緩的道,「放心蒼穹,明天正午我會派人送她回這里來。」說完他直接打開.房門,大步的就帶著人離開了。與此同時,紫衣美人與他擦肩而過進入房間,細心的關上房門。
雲蒼穹眉頭緊鎖,並沒有因為春尹烈天這句話就安心。雖然他知道春尹烈天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可是他還是覺得很不安,握緊手中的酒樽又準備倒酒,紫色身影飛快的閃身就到他身邊伸出柔軟的手去握住他握著酒樽的手,「爺,喝酒傷身。」
雲蒼穹的雙眼有些醉酒的朦朧,抬眼看了一眼將嬌軀都倚靠在他身上的美人,搖頭輕笑著月兌離她手掌的掌控,依舊慢慢喝起了那杯酒。美人眉頭微蹙,十指縴縴在他的肩上揉捏起來,聲音軟的像是化開了的水一般,「爺,您可好久沒有踫過奴家了。」
雲蒼穹一言不發的喝完那杯酒,側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美人急忙送上香吻,雲蒼穹伸出在她面前一拂,美人頓時全身無力的軟到下去。雲蒼穹手快的伸手攬住她的腰,讓她慢慢的躺倒地上,那美人還雙眼迷醉的樣子,嬌羞的嗲聲道,「爺別這樣」
雲蒼穹撫著額頭冷笑了一下,伸手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一龜奴推門進來。那美人臉色頓時大變,「爺,你」
雲蒼穹淡道,「美嬌,你跟在我身邊的時日不短了吧?」
美嬌蒼白著臉,誠實的道,「美嬌跟了爺七年了。」
雲蒼穹長長的「哦」了一聲,自語的呢喃道,「七年,看來翅膀的確是長硬了,竟然學會使毒了。」
「爺!」美嬌這下不止是臉色不好了,更是滿臉的驚恐,祈求的望著雲蒼穹俊美的下巴,「爺,美嬌知錯了,美嬌再也不敢了。」
雲蒼穹冷哼一聲,對那垂首站在一邊的龜奴道,「廢去她的武功,將她送回她該去的地方,再給她十萬兩銀票。」
龜奴點頭,雲蒼穹身影一閃就往門外走,美嬌哭泣著大喊,「爺」可那一個字還沒有吐完就被龜奴點住啞穴,手掌在她的肩頭一側狠狠劈去。
雲蒼穹一出門去就扶著欄桿,手背上青筋高高的凸起,他體內如火燒一般的煎熬。這種毒性他很清楚,是天地***散,他快速的從袖中模出藥瓶來,擰開就吃了一粒。然後快步走到大大的紅紗窗台邊上,袖中探出一枚銀針。
坐在馬車上的春尹烈天手撐在膝蓋之上抵住額頭,紅發之下的一張臉除了醉色之外滿是通紅,連微眯著的綠眸都染上了醉人的緋紅。他強忍住想要發出的聲音,體內的燥熱無法讓他忽視。他居然中了媚藥,但下毒的絕對不會是蒼穹,蒼穹的為人他很清楚,就想蒼穹清楚他一樣。可是他現在無法去想到底是誰給他下了毒,他的腦子里只有那個嬌弱絕美的人兒。
腦里全是她在他懷里顫抖羞惱的模樣,她那瀲灩的寶石紅鳳眸,那水女敕微腫的粉色唇瓣,那豐滿誘人的嬌柔曲線,那細滑幼女敕的水漾肌膚感覺下月復的燥熱四處亂串,後又完全集中到一點,他按捺不住的申吟了一聲。該死,他也不是第一次中這樣的毒,可從來沒有一次像今晚這樣的難忍的,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女人撲倒在身下。
「陛下,您怎麼了?」富貴發現了春尹烈天的不正常聲音,頓時隔著車簾小心的問起來。
春尹烈天悶吼一聲,「少嗦,給朕趕快一些!」
「是!」富貴應了一聲,正準備吩咐駕車的快些,卻見一枚銀針從眼前劃過,直直的飛入馬車內。富貴一驚,大吼一聲,「陛下小心!」他伸手一把扯開車簾,卻驚愕的發現春尹烈天兩指正準確的捏著一枚銀針,而銀針的尾部還有一顆細小的白色藥丸。他微微一愣,疑惑的問,「陛下?」
春尹烈天朝他擺擺手,「繼續趕路。」
富貴放下簾子,馬車繼續繼續前進。春尹烈天醉暈暈的伸手將那可藥丸從銀針下取下,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然後張開唇來正準備送進嘴里,卻在關鍵時刻收回了手。他緊握藥丸,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沉聲道,「加快速度,直接到春風宮!」
唉,糾結的人吶~~~~有親親說男人要心身都是純淨的那種才好,我只想說那種人已經很難找了,特別是在古代有身份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