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湊在一起互相猜測自己喜歡的那些女生們湊在一起的時候,究竟會聊一些什麼樣的話題。
或許,這就是那個年紀所有少年都會關心的話題,他們想懂得對方心里會怎麼想,然後才能慢慢試著靠近那些夢境里出現的幸福。
那樣類似于羽毛溫軟的觸感,和猜測時候那種輕柔的思想合著節拍。
慢慢,一切都以奔跑的慢動作囚禁在那些快步流經他們生命里的美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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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其實也不能怪繆唯,畢竟她並不知道我和王荷之間的曖昧關系。
或許在那些第一次見面的人眼里,王荷和我儼然就是一對整天沒事斗嘴的情侶。
就算繆唯沒有說出我那些關于白骨精的言論,結果還是會被王荷整治一通。
令我瞠目結舌的事情接下來就發生了,王荷居然走過去,很是親昵的擁上繆唯的肩膀,微笑著說︰「小師妹,見到師姐不是應該問好的嘛?」
我從沒發現王荷的轉變居然是如此之大,只是隱隱覺得不妙,每當這家伙這樣的時候總是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就會有事情發生。
「那你告訴我,剛才何學是不是和你講了一些我的不是?」她繼續保持著微笑,完全就是引誘小白兔上鉤的大灰狼。
「嗯,還好啊,何學沒有說什麼,只是剛才他也許不知道你們進來,所以說了那樣的話語。」
真是好孩子,我內心想著。
「不止這樣對不對?」王荷繼續用一種‘我全都知道’的眼神看著她。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我看見繆唯的眼神微微一動,側過頭來看著我,似乎在征詢我的意思。
這樣的時候不能有小動作,所以我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好吧,他說師姐你很漂亮呢,美若天仙。」繆唯想了想終于講出這樣的話語我幾乎就要裂開嘴笑了,但一想王荷還在面前呢,便收斂了想要笑出來的沖動。
這時候無量和鐵頭似乎因為我們太久沒有回去,不願再等便也溜了進來。
看見繆唯的時候不由得怔了怔,他們一定在想著我是不是偷人的瞬間被逮個正著。
卻發現自己來得時間有些尷尬,既然進來了也不得不站出來,無量因為之前調侃我和王荷的事情,正好和我冷戰著。
回過頭來看著我,我向他眨眨眼楮,他便明白了,他才不會放棄這種將功贖過的機會,于是搖晃了一下他的大頭。開始和繆唯寒暄起來︰「哇,唯唯小美女,你也來這里買東西?真巧。」
繆唯誠然不明白他會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打招呼,微微一陣疑惑之後就明白了。
「噢,是啊,是啊,好巧,剛進來的時候就遇見了何學,之後就央求著他幫我選飲料,平日里我也很少和男生來往,不知道男生都喜歡喝什麼東西?」
「這是個問題,男生總是意見最大的,稍弄不好就要爭執半天,這是件大事情。」他搖晃著腦袋將這些話題說出來的時候連我都被他這樣天馬行空的聊天搞得暈乎乎的。
「對了,你的東西都選好了嗎?要不要我和鐵頭幫你送過去,我們免服務費的。」
這家伙極為能扯,幾乎在一分鐘里,將所有的事情都搞混,讓王荷找不到重點。
「好呀,好呀。你不說我還忘了自己原來已經買了這麼多東西,你看,這是聚會用的紙巾,還有那些是飲料,干果。」她一一指點,好像在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東西。
無量回過頭去對著鐵頭一招手,鐵頭便樂呵呵的走了過來,從那幾大瓶可樂里面抓出兩三瓶抱在懷里,看著繆唯樂呵呵的傻笑,似乎在等待繆唯的吩咐。
我們像沒事人一樣看著他倆忙碌,我以為至少尷尬已經化解了。
王荷在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來,面露明悟的對著我投來一種嫌棄的目光。
「喔,你這救援隊來得蠻及時的,不過說明我們家唯唯漂亮對不對,要不也無法駕馭那兩個光頭懶漢的思想。」她依舊那麼親昵的擁著繆唯,不再看我。
「你們兩個家伙可以將這些東西都搬到一樓去,我和繆唯說幾句話,待會下來。」
「可是師姐,我們還得忙呢。」繆唯心里面倒一直想著自己要做的事情。
「嗯,我保證是你想听的話語,你錯過了我以後可能就沒辦法知道了。」王荷對著他眨眨眼楮。
我想著如果自己沒在現場的話王荷就應該沒有必要這樣虐心的折磨我了,于是我上前一步,將繆唯手里的籃子接下來。
「好吧,師姐的教誨你應該用心听,我先幫你將東西運下去,做一個不要錢的免費苦力。」
她依舊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熱情,于是推辭道︰「這不好吧,我來買東西,結果卻不用搬任何東西下去,要是班上的人看見還以為我請保鏢了呢,我家可不是什麼世家。」
「對,再說這樣的話何學你听一下也沒什麼的,沒準還比較有益身心健康呢。」夏鳶打趣道。
有益身心健康?我去,和王荷在一起能健康就是怪事了,一整天都被她奴役著,這樣下去我想再過半個月的話,我一定會變成腦殘的。
不由分說,我幾乎將繆唯手里的購物筐奪了下來,拎在手里隨著無量朝著出口走。
走到一樓的時侯我終于忍不住問美女︰「你這家伙為什麼不給我打報告?」
「我哪知道啊,是她們動作太快了。你想啊,我才從那個貨區轉一個彎,看到她們被趕出去了,卻沒想到我只從另一個區域剛繞到你前面的時候她們就已經站到你前面了。我總不能在那時候對著你喊︰‘何學,特務進來了’吧?」
「好吧,算我失敗,唉,我也覺得奇怪,明明剛看見她們被趕出去不久,沒想到那麼快就殺了回馬槍。」確實死得冤枉,但也只能自己在心里叫屈。
「你說她們在一起會說些什麼呢?」無量卻比較奇怪她們的談話內容。
「能講什麼,幾個小女生在一起,應該會講一些哪里剪的頭發好看,或者哪里的小吃店最有特色之類的話題吧。」鐵頭能說出這樣的話語,說明他還是比較理解那些小女生生活的。
「我想應該不止這樣,你沒看見剛才王荷看學哥時候的眼神。特別是在繆唯說她們是白骨精的時候,王荷幾乎就想要殺了他一樣。」美女的說法到比較中肯,並不是那種空曠的談話。
「我也覺得應該不會只有談論哪里有小吃或者做頭發之類的話題,我想最為悲催的還是學哥。」無量側過臉來看著我,我只能看見他半邊臉上的表情,那表情里有些琢磨的意味,而另外半邊臉上,一定已經開始笑了。
小子,你不就覺得現在老子已經陷入水深火熱了嗎?好吧,我在心里默念,既然不能自己親耳去听,那就只能等結果了,至少不用在那里和她們一起數自己的心跳,那感覺很像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