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畫之新月無殤 怎奈繁華終流水

作者 ︰ 葵衿

「你贏了」,新月有些咬牙切齒,然後很快恢復了平靜,「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新月知道,玉無殤所做不過是嚇唬她而已,他不會對她如何,世人稱雄的傳奇人物豈會是那樣的人。

玉無殤笑了,笑得很是得意,放開了新月,轉而坐到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瀟灑霸氣地翹著腿倚在桌子上,「真正的華雲呢」?

「私奔了」,玉無殤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好像早已猜測到了,「世子是個聰明人,你需要的是九華城絕對的忠心和邊地的十萬兵馬,現在的以後的世子妃都是華雲」!

新月別有深意地看著他,干淨而狡黠的眼光總是將所有的東西全部算計在內,看透了一切,玉無殤賞識地對上她睿智自信的眸光,嘴角不禁彎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她說對了,他不管現在的人是不是華雲,只要她頂著華雲的身份就足夠了,他要的是天下!

「你是誰?」

「世子舉世無雙,帳下多能人,自己查去」,新月冷笑,任他怎麼查都不會想到她就是離新月,那個沉睡了二十年的公主。

玉無殤見新月什麼都不想說便不再問了,他知道,她不想說的任他如何逼迫都沒有,軟硬不吃,真難對付,天色也不早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該是歇息的時候了。

新月站著就快僵硬了,藥性還是沒有散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被玉無殤橫抱起來,「玉無殤,你干什麼」?

不理會那雙殺人的眼光,玉無殤徑自將人放到床上,幫她蓋了被子,「自然是睡覺,還能干什麼」。

玉無殤自己月兌下外袍也鑽到了被子里,新月警惕地瞪著他,「玉無殤,你自己不會去別的地方睡麼」!

一把將人拉到懷里,霸道地禁錮著,「本世子喜歡抱著你睡,放心好了,這麼干瘦的身子骨本世子現在是不會感興趣的,等到養得白白胖胖的再說吧」。

「你」,對于這種無賴的行為,新月氣結,白白胖胖的,他把自己當豬了!

玉無殤輕輕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極盡溫柔和憐惜,讓新月想罵出口的話生生地咽回去,「我會等,等你開口承認自己的心的那一天」。

溫情的眼神,讓她心慌意亂,他是認真的,她卻不敢接受。

「我的心我自己清楚,你別自作多情了」,輕輕地呢喃一句,似是在自言自語,回避那雙灼熱的眼光。

貼在一個溫暖寬闊的胸膛,新月的身子只能緊繃地僵硬著,這麼近的距離,可以清楚地聞到他身上的幽香,還有那干淨剛毅的面容埋進她的脖子里,呼出來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身上,感覺癢癢的。

玉無殤抱著暖香,嗅著專屬于她的獨特芬芳,慢慢地睡著了,新月哀怨地暗罵著玉無殤,不一會也進入了夢鄉。

次日天亮,半夢半醒的新月迷迷糊糊中覺得身子僵硬得疼痛,想翻個身子卻被束縛著,原來是玉無殤的雙臂緊緊鎖住了她,難怪她整晚都不得翻身,一個姿勢躺到現在。

新月試圖掰開玉無殤的手,費了好大勁才把手拿來,翻身過來,玉無殤安靜恬然的面容放大在眼前,高挺的鼻子,濃密的睫毛,劍眉如峰,薄唇如玉,霸氣中不失溫柔,睡得很是安詳沉穩,睫毛微動,似是要醒來的樣子。

就在玉無殤睜開眼的瞬間,新月一腳踢過去,但是很不巧又被玉無殤抓住了腳踝,想拉回來又拉不回來,再一次被抓住了,實在有些窘迫。

玉無殤慢慢睜開狡黠的眸眼,一臉得意,原來他早就醒了,只是裝睡!

用手撐起後腦勺,眯著眼輕悠悠地開口,「夫人,為夫如此人中龍鳳之人,千載難覓的佳公子,竟這般拳腳相向可不好」。

那尊容,霸氣無雙,那姿態,邪魅狡黠,不需要什麼華麗的姿勢,便是一場流雲驚鴻。

又是那一副無賴的表情,新月微惱,掩下尷尬的臉頰,暗自忖度該如何應付他。

「那你說我該怎樣對待你呢?」她抬頭對他微微一笑,流雲緋色,眸中黠光掩下,只余千種風情的琥珀秋波在脈脈含情。

她在對他悠然淺笑,梨渦宛如琉璃般瞬間璀璨了他的星空,他又因為她的一個小小的甜美給打動了,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那嫣然一笑的溫柔如水蓮花一般傾城美麗,他無法一時抗拒。

她慢慢靠近,獨有的清香讓他意亂情迷,青絲劃過他的嘴角,留下一縷芬芳,當她吻上他的那一刻,手慢慢探入他的衣襟,他想拿開她的手但卻是抱住了她的腰。

正當玉無殤情迷意亂不能自已的時候,一根銀針已經扎在了他的胸口上,他又被她暗算了,卻是心甘情願地被暗算的,她是一株有毒的罌粟,他一直都知道!

此時,哀怨是沒有用的,就知道昨晚沒有把她身上的銀針都搜出來,玉無殤一臉的戲謔,「夫人如果每天都能這般投懷送抱,為夫就算被你扎死也值啊」。

「貧嘴,天下的男人一般黑,不都說青玉國世子舉世無雙,不好美色的麼,怎麼盡敗于美人計之下,傳聞實在不可信」,輕蔑了一眼,憤憤推開玉無殤,新月開始穿戴衣裳,剛剛還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現在卻是寒冰三尺,那變臉的速度,可真快。

玉無殤不惱,反而輕笑呢喃,「不好美色,是因為天底下沒有任何女子能夠讓他留戀,也沒有遇到過能讓他心動,讓他甘願換她一笑而許她江山如畫留她一世芳華的女子,而現在,心底的弦被某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給撥亂了,漣漪了半城胭脂色」。

新月不理會他的話,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玉無殤不得不感嘆,「我心照明月,明月卻照溝渠里,你這女人真是薄涼,辜負了本世子一片明月心,沒良心吶」。

新月回身審視了他一番,「活該,讓你佔本姑娘便宜,我只不過回報給你一下而已」,露出一個奸詐的笑意,著裝完畢後作勢要出去,不去看他此時的氣憤得想殺人眼光。

回廊幽靜,亭台古樸,落了一地的枯葉蜷縮著,寒冷的天氣蕭瑟了滿園。

漫步清園,冷風拂面,一陣涼意灌入袖中,新月拉了拉裹緊的披風,站在梅樹下,看著枝頭一點點的花苞在冷風中安靜待放,不禁淺笑。

每一朵迎寒盛放的花朵都是美麗的,北風凜冽下的芬芳才是最醉人的,梅花,青玉國最美的國花。

那一個個小小的花苞,都承載著一個個美麗的夢,等待著一場紛紛的大雪,讓雪花飄落枝頭時悄然綻放,香遠溢清。

新月靜靜享受著此時的美好,後面傳來輕盈的腳步聲,一回頭便撞進一個驚艷的容顏里。

嬌花為容,明月為顏,膚如蓮如雪,眉如柳如月,一襲淺藍色的拖地長裙上彩蝶翩翩起舞戲花間,顯得綽約美好。流蘇綴,珠釵秀,頭上的流雲花髻梳得極好,一絲不苟。媚眼流波,暗藏秋水,含情脈脈,好一個絕色佳人!

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代佳人,她只見過一個,那就是鳳嫣!此人不論風華還是容貌皆不輸于鳳嫣。

世子府里竟然會有這麼一個我見猶憐的美人兒,看其扮相絕不是下人,是玉無殤的姬妾更不可能,這麼一想,新月突然想到一個人,流痕!

唯有流痕,才會如此妖孽!

微微欠身,盈盈一低頭,「見過世子妃」,姿態優雅,恰如春水映梨花。

「流痕公子不必多禮。」淺笑,帶著一絲狡黠。

流痕心跳突然停頓了一下,身份一下子就被識破了,一絲不安的感覺從心頭閃現而過。

趁著微愣時刻,一根銀針飛快打出,流痕來不及閃躲之下中招了,一時動彈不得,感覺全身麻麻的特別僵硬。

「世子妃這是什麼意思,流痕不知哪里得罪過世子妃」,流痕一副委屈,茫然又無助的樣子,顯得楚楚可憐。

新月冷笑,從袖子里甩出一段長綾,迅速將人捆了起來,「不知道麼,好好想想,你昨晚干什麼了」。

精明睿智,慧眼如炬,流痕被盯著頭皮一陣發麻。

「呃,昨晚,在下不過趁著月色迷茫偷喝幾口陳年花釀,不小心……」

「不小心在本妃的衣服里放了幾只毛茸茸的小老鼠,是吧」,流痕還沒有說完便被新月打斷了。

被新月說對了,流痕覺得理虧,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他是栽了,栽在自己太大意低估了這個女子的本事。

只見她眼光接觸到一棵高大的梅樹時一眼的邪惡,流痕心涼了一大半,垮著臉,她,不會是想把他吊樹上去吧,果然,下一刻他便像條擱淺的魚一樣橫蕩在半空中。

流痕哭笑不得,他從未這樣狼狽對待過,兩次出丑皆是她的杰作,那時她害他狼狽而歸,原想報那次接親之仇的,卻不想又落入了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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