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被毒物嚇的瑟瑟發抖的士兵,新月沉聲道,「爾等已經被包圍了,只要本妃一聲令下,大批的毒物便會發起攻擊,如若不想死的話,放下武器速速就擒,本妃念在大家皆是青玉將士的份上,姑且饒大家一命」。
新月話音剛落,即刻有人丟下武器,「我投降」,然後一個接一個的都放下了武器,接受投降,他們不是笨蛋,在生與死的抉擇面前自然選擇給自己留一條活路,況且新月已經在眾人面前保證過了,不會對他們如何。
青衣又再一次吹響玉笛,數以萬計的毒物迅速退下,又隱沒在暗夜里。
新月揮手,示意天羽騎將那一萬人馬全部收編。
「東南二將,爾等可知罪?」新月冷眼對著東南副將,尖銳的眸光讓他們不禁感到一股冰冷的壓力襲來。
「罪?我們哪來的罪,既然我們的計劃已經被世子妃識破了,我們無話可說。」
「對,我們各為其主,今日慘敗在世子妃手下我們認了,要殺要刮悉听尊便,若要認罪我們無罪可認。」
東南二將自知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便嘴硬打死不認罪,反正已經是死路一條了,還要背負一個密謀造反的重罪,他們可受不起啊。
「哼,你們竟敢與程峰密謀,意圖謀反,叛國通敵,還說無罪!」
「我們沒有叛國,謀反是真,但是我們並沒有叛國通敵,世子妃的這條罪名扣得是不是太重了,雖說我們是罪不容誅,但是我們是青玉國的武將,誓死忠于青玉國,為了青玉百姓的安定萬死不辭,我們怎會叛國,要不是大王逼得太緊,听信小人讒言欲除程大將軍,我們也不會有今日之舉」,東副將此時義憤填膺,臉紅脖子粗地大叫起來,生氣地反駁新月的話,表明他們的忠心耿耿,一片丹心不可辱沒。
「對」,南副將也激動起來,滿臉灰塵雙目亮白地瞪著新月,說出來的話滿是激憤,「老子征戰數十載,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成王敗寇,要打要殺任你來,但是老子沒有叛國通敵,我們之所以跟隨程大將軍密謀興兵都是被逼的,大王昏庸無能,他要殺良將,這讓我們大為寒心,因此,我們誓死追隨程大將軍,就算拼了我的老命也決不讓他在大王手中枉死」。
新月見二人火冒三丈但對青玉還是忠心耿耿的份上,便不對他二人做過多的刁難,「忠心為國,你二人可知你們誓死效命的程大將軍是何身份」?
東南副將皆搖頭,「他便是現今東堂王的胞弟東堂峰,二十多年前詐死于一場大火里,偷天換日改頭換面出現在青玉國,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逼宮篡位」。
新月的話還沒落音,東南二將的臉色又沉了幾分,「胡說,這怎麼可能,世子妃莫不是為了除掉程大將軍而胡編亂造的說辭吧,程大將軍忠心耿耿一心為國,怎麼會是東堂國的人,哼,簡直荒唐至極」。
「程大將軍對老夫與南將軍有過救命之恩,我絕不容許你如此詆毀他,要麼拿出證據,不然我們不會信服的,天下人也不會信服的。」
「證據,證據就在他自己身上,東堂王室的人手臂上都會有一個黑頭的圖案,這是東堂王室與生俱來的象征,兩位將軍跟隨他征戰多年,親密無間,想必也見到過他手上的圖案吧」。
新月說著看了一下青衣,青衣會意,從袖子里抽出一段錦帛打開,上面是一副狼頭圖案,齜牙咧嘴,獠牙鋒利,異常凶猛。
南副將不以為然,認為新月胡編亂造哄騙他們,看也不看一眼那圖案,「東堂王室的人是不是與生俱來就有狼頭圖案我可不懂,隨世子妃怎麼說都行,反正我是不會信的」,南副將偏過頭,一副鄙視的表情。
倒是東副將,眼神一接觸到狼頭便離不開了,很認真地看起來,一副若有所思而後皺著眉頭。
新月不理會南副將的無禮,直直看著東副將,「東將軍可想起來什麼了」?
東副將迎上新月的目光,「世子妃說這是東堂王室的象征,你敢保證」?
新月一臉認真,「我發誓」。
南副將听到新月與東副將的對話,轉頭疑惑驚訝地看著東副將,「老東」?
東副將接到南副將沉重的表情,點了點頭,「我曾經見過這個圖案,就在程大將軍的手臂上」,東副將慢慢陷入回憶里,「有一次打仗程大將軍手臂負傷回來,他不給任何人醫治,我擔心之下便拿了紗布想替他包扎傷口,但是被他呵斥出來了,我記得我剛進他的營帳時恰好看到他手臂上的狼頭,見我沒通報就進去他大為惱火,我當時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大的情緒,現在想來是因為怕我知道他手臂上的秘密」。
「那麼說,程大將軍真的是……」,南副將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但是東副將已經明白地點點頭,一副痛心的樣子讓南副將不由得也承認了這個不敢相信的事實。
「兩位將軍何去何從現在應該心里有數了吧。」東副將與南副將相互望望,眼神交流間達成一個共識,「末將任憑世子妃處置」。
新月抬頭看看四周,天色逐漸變亮,天光破曉之時便是程峰逼宮之時,時間不多了,「好,如果二位將軍願意戴罪立功的話,本妃可以保證二位將軍不受誅連」。
東南副將感激不盡,願意追隨新月,「謹憑世子妃吩咐,末將萬死不辭」。
初晨破曉,當守宮門的士兵還在昏昏欲睡的時候便被人一刀切斷喉嚨。
西北兩位副將帶領兩萬精兵輕易消滅守門的兵將,長驅直入,直逼王宮,卻不料軍隊剛進入王宮第一道門,前方必經的大門立刻哄然鎖上了,高高的城牆周圍站滿弓箭手,箭在弦上,瞄準了圍困在城牆下的兩萬人馬。
在落霜的一聲令下,城牆上的將領點燃一捆捆的草藥,點燃的草藥煙霧直冒時望下面丟,頓時下面煙霧繚繞,人仰馬翻,紛紛咳嗽不已。
毫無準備的西北兩部分軍隊遭遇埋伏,頓時驚慌失措,煙霧彌漫看不清城牆上的軍隊,無法反擊,只得急得團團轉。
慢慢的,他們發覺這些煙霧有問題,每吸入一點身體便軟一分,西北副將意識到煙霧有問題時急忙大喊,「閉氣,快,捂住口臭,這些煙霧有問題」,但是已經晚了,士兵們通通握不住兵器,無力地倒下。
不出一會兒,下面的軍隊全都倒下一大片,無力前進,毫無戰斗力可言,只能任人宰割。
另一方面,程峰帶領了一批高手秘密潛到瓊華殿,那二三十個人個個心狠手辣,見人即揮劍而上,一時間,瓊華殿宮人侍衛死傷無數,血染三尺白綾。
但是程峰翻遍了整個瓊華殿也沒找到青玉王與王後的影子,正在他一籌莫展時,錦瑟適時地出現在瓊華殿里。
錦瑟看著遍地尸體,絲毫不畏懼,反而勾起冷冷的笑意,「程將軍是要找大王吧,我知道他此時躲在哪里」。
青玉王與王後在程峰殺進瓊華殿前,便在暗衛的護送下通過秘道暗中轉移。青玉王以為自己已經安全了,但是當他走出另一端秘道時卻發現程峰便站在密室出口,身後還有一批面目凶狠殺機必現的人,手中的長劍滴血未干。
青玉王更想不到的是,錦瑟正站在程峰的旁邊,看著一臉驚訝的他冷笑,面露凶意。
「錦瑟?」王後也是驚訝地看著錦瑟,感覺她很陌生,她與程峰站在一塊使她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還有錦瑟眼中帶著嗜血的恨意讓她不安。
「呵呵,大王讓老臣好找啊」,程峰奸笑,一時間,身後二三十人將青玉王一行人通通圍住。
青玉王身邊只有十來名暗衛,實力相差懸殊,青玉王一陣心寒,看開他今日是難逃一劫了,「你是如何知道孤會在秘道里的」?
程峰哈哈大笑,笑得張揚,「多虧了昭華郡主的引路,不然老臣還找不到大王呢」。
青玉王驚訝地看向錦瑟,王後也一臉不可質疑地瞪著錦瑟,「什麼,錦瑟,竟然是你,為什麼,本宮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何出賣我們」。
錦瑟面對王後的質問,一臉的不屑,冷哼道,「待我不薄?那是你們想掩蓋自己的罪行才會這樣做的,你說,難道你不是因為對我父親感到愧疚才會收我為義女的嗎」?
「沒錯,本宮時覺得有愧與你,錦連老將軍忠心衛國,一門忠烈,戰死疆場,只剩下你一個孤女,所以愧對老將軍」,王後一臉地訴說著,字句皆含有很深的愧疚之情。
「本宮雖說有愧與你,但是本宮何來的罪?」王後分明看到錦瑟眼中的恨意,她不明白錦瑟為什麼對她有恨,她視她如親女,待她極好,不曾虧待過她,那麼她眼里的恨意又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