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萍以為,凌空城是喜歡她們的,就算不是莫欣穎,也是喜歡她們中的其中一個的,不然,也不會那樣守護她們。
「可是,你卻說,我們四個只是你的玩伴,你的朋友,你說你對我們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一絲都沒有……」夏梓萍哀傷無比地說。
「夏梓萍……」凌空城想要安慰她。
「不,你不能這樣,我們是長大了,難道心也變了?你還記得嗎?那次的六一匯演,我們的最後一次兒童節,我們演你的妃子,你是我們的王?你不知道,我們演的多認真……我永遠都記得,你說,‘今生有你們,孤死而無憾。’……」夏梓萍神情激動地抓住凌空城的手,不住地問道。
凌空城眼中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讓你們產生那樣的錯覺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夏梓萍不禁冷笑,「那莫欣穎呢?雖然我們都已經和她決裂了,可你們的事,我們並不是沒有看見,還有,小夏也知道。」
眼中閃過一抹疼痛之色,凌空城盡力使自己面不改色,可聲調明顯變了,「對,我們都長大了,所以,有些人也變了。」
莫欣穎再也不是那個家境貧寒卻努力拼搏的她了,初二那年,她那個暴富的爸爸要回了她的撫養權,從此,她成為了一個富家千金。曾經會為了維護媽媽而和一個辱罵了她媽媽的男生打的頭破血流的莫欣穎,轉口對人稱贊丟下她多年的爸爸;寄人籬下的她戴上虛偽的面具,費力地討好爸爸的新歡,還有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雖然,從小她就要察言觀色,看人家的臉色,可至少,不會低賤。
莫欣穎再也不會刻苦學習了,也許是壓在骨子里的放蕩需要釋放,她甚至頻繁地更換男友。逃課、化妝、打扮妖嬈,甚至和男生同居。披著「富二代」的名號,她盡情地墮落,可是最後,學校也是置之不理。
其實,她除了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團糟,到處充滿欺騙、虛偽,凌亂不堪之外,似乎並沒有得到什麼,反而丟失了自己。
「夏梓萍,你真的不用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任誰听了也不懂。
「什麼?」漸漸平靜下來的夏梓萍不知道想他要表達什麼,「‘這樣’是什麼?」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說什麼,「夏梓萍,我喜歡你們,一樣的喜歡。只是,這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那麼優秀的你,會找到一個讓你明白我今天所說的,可他不是我。所以,希望你以後不必再痛苦,不會因為我而不開心,你們,是我生命中最單純美好的存在。」
「我們還是朋友吧?」
「當然。」
「那就不要拒絕我對你好。」
「謝謝,我們是朋友。我會做一個朋友該做的事。」
「凌空城,我明白。」夏梓萍不禁苦笑,是要和我劃清界限,用「朋友」將我推開嗎?
凌空城,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喜歡小夏,我就有多喜歡你。
如果,你是世界的王,我願意做你三千佳麗花叢中的一朵。
「小夏很依賴你。」凌空城說。
「我知道。希望你早日讓她回頭看你,不會像我一樣苦苦追求,卻無果。」狠狠擦干眼角的淚,走在他的前面,想要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如果說,前一段路夏梓萍的心是忐忑、略帶著興奮的,那麼後一段路,她卻是明朗、平靜的。
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展現不美的一面,唯有奮力假裝,努力隱藏心中的那份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