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是安王去找了太後娘娘來做說客了。可是,她能妥協麼?答案顯然是不。婆母最美好的青春年華,最珍貴的感情,被他當做垃圾一樣,無情地踐踏,不讓他付出代價,她會被氣死的!
更何況,這里面還有上官凌然所遭受的一切傷害。別說王妃沒有出軌,就算她和魏王有舊情,可是安王明明知道上官凌然不是魏王的兒子,他還要把上官凌然當做報復王妃的工具,無情地進行打擊。這筆賬,她又怎麼能不為夫君討回來?
走進《景陽宮》,一看見安王跪在太後娘娘面前,太後娘娘流著淚在那訓斥他,紫幽就忍不住搖搖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安王再不是個東西,可是在作為母親的太後娘娘心里,也還是要一心為他謀劃的。
只是很可惜!您老人家早干嘛去了?您如果能拿出當年的魄力,快刀斬亂麻,將蘇庶妃殺了,也許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歸根到底,王妃在您的心目中,沒有您兒子的幸福來得重要。您明知您兒子寵妾滅妻,肆無忌憚的折磨王妃,您沒有以雷霆手段來管他;也明知宣武帝和他一起迫/害上官凌然,您依然沒有采取積極地、有效的措施進行保護,只是一位將上官凌然教育成無用的紈褲,來躲避他們的謀害。
如果沒有老丞相,如果不是上官凌然有一身絕世武功,他早就死了。
所以,紫幽看著太後娘娘訓斥著安王,沒有勸阻,也沒有像以往那樣勸阻哄勸太後娘娘,而是面容清冷地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太後娘娘本來就是想用苦肉計打動紫幽,希望紫幽能過來勸阻她,那麼她和兒子,也好進行下一個步驟,可是現在,人家站在那里,跟個沒事人一樣,這讓他們如何是好?
戲演不下去了,不,確切地說,也不能說太後娘娘完全在演戲。
《承光殿》里發生的一切,很快就有人告訴了她,她當時真的是後悔莫及!
當初兒子跟她說︰「母後,兒臣看中了湖北正四品巡道員蘇運起的女兒蘇梅。正好皇兄要賜兩名側妃給兒臣,母後您想想辦法,把蘇梅弄進宮,封為兒臣的側妃好嗎?兒臣真的很喜歡梅兒。」
她當時也沒想那麼多。覺得一個四品外官的庶女,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只要兒子喜歡,就為他達成心願好了,兒子一個人在荒涼的肅北,日子過得很不容易。
再說,她本來就覺得兒子不應該專寵楊雲裳,還想賜幾個宮女給兒子,好讓兒子多些女人,給他開枝散葉,現在兒子主動提出來了,這樣很好妲。
于是,一道聖旨,把蘇梅宣進宮,教了一個月,就賜給了兒子做了側妃。
她哪里會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多的陰謀和曲折的故事?這樣一來,不僅是兒子,就連她,也對不起楊雲裳了。
因為兒子一開始寵妾滅妻,楊雲裳和老丞相夫人,都跟她告過狀,可是楊雲裳被她訓斥了一頓︰「做為王府的正妃,你怎麼能和側妃爭風吃醋?你的職任,是想辦法滿足夫君的要求,多為夫君納妾,為皇家開枝散葉。王爺喜歡年輕漂亮的側妃,這很正常,你作為正妃,不但不應該妒忌生氣,還應該好好照顧側妃,和她們好好相處,這才是你作為正妃應該做的。」
對老丞相夫人,她話說的要婉轉一些,但是也是責備的語氣︰「楊夫人,御使彈劾安王,對你女兒又有什麼好處?你應該多勸勸雲裳,要大度些。這才是正妃、正妻應有的品德。」
後來楊雲裳倒是再沒告過狀,最後卻對她說,什麼都可以讓出來,唯獨王妃的頭餃不能讓,因為她不能讓上官凌然叫一個側妃做母妃。
那時候,她才知道問題嚴重了,派人到裴城一了解,這才知道,兒子有了蘇梅和寧側妃,竟然……竟然再也沒到過楊雲裳的院子去,就連楊雲裳的管家權,他也奪過來交給了蘇梅。
這時候,她再教訓兒子,已經晚了。兒子陽奉陰違,蘇梅也已成了氣候。
當然,那個時候,她如果下狠心收拾蘇梅,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兒子跟她說︰「母後,兒臣一輩子,就愛了這麼一個女人,您要是為難她,兒子的幸福也就沒了,您就忍心?再說,兒臣總要有點缺陷被皇兄抓住,他才能對兒臣放心不是?」
她一听覺得兒子也挺可憐的,也就放過了蘇梅,可是那里知道這個女人是魏王派到兒子身邊的奸細?
太後娘娘邊流眼淚,邊偷偷打量紫幽,希望她能露出不忍同情的目光,可是,她失望了。
紫幽自始至終地站在一邊,面容清冷地一言不發。
太後娘娘身邊的張嬤嬤見狀,趕緊走到紫幽身邊行禮,小聲提醒道︰「世子妃,太後娘娘已經哭了很長時間了,這樣下去,會傷鳳體的。奴才們勸了,太後娘娘不听啊,老奴覺得太後娘娘還是听您的話,要不,您去勸勸太後娘娘?」
紫幽搖搖頭,故作為難地小聲說道︰「不是我不去勸說太後娘娘,而是不知道怎麼勸。說真的,想想母妃這些年受的委屈和折磨,我都想大哭……一場,何況太後娘娘
這位仁慈的母後?能不心疼自個的兒媳婦?」
紫幽邊說,邊流下了眼淚,借著擦眼淚的機會,偷偷打量著等著自己給她台階下的太後娘娘,果然見她老臉泛紅,尷尬的愣住了。
沒撤了,太後娘娘只好收起眼淚,用手帕擦擦眼楮,走到了還在流淚的紫幽面前,反過來勸慰她︰「好孩子,你是個孝順的。可是,就因為你孝順,你才應該勸勸你母妃和凌兒的外公,不能讓你父王和你母妃和離不是?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皇家的臉面丟不起啊!」
狗屁皇家的臉面!紫幽一听這話,登時火冒三丈。你是太後娘娘又怎麼了?你也不能為了所謂的皇家臉面,置母妃的幸福于不顧。
紫幽揉揉眼楮,故作不解地說道︰「皇祖母,皇家的臉面早就沒了不是嗎?王爺寵妾滅妻近二十年,御使整天彈劾,帝都上流社會,幾乎無人不曉,安王爺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為了一個小妾,置正妃和嫡子于不顧;今天更是爆出了天大的丑聞,原來安王爺寵了十八年之多的小妾,是個魏王送到安王爺身邊的奸細,不僅給安王爺戴了頂綠帽子,還讓安王爺替人家養了近十八年的兒子。真是丟死人啦!太後娘娘,當務之急,不是勸說母妃怎樣怎樣,而是應該挽回王爺的聲譽,不能白白地被蘇庶妃母子欺騙了不是嗎?應該重重地懲罰欺騙皇上、欺騙王爺的那幫混蛋!不能讓母妃這些年的委屈白受不是?說不定母妃看見王爺,為她出了氣,報了仇,能原諒王爺也說不定。王爺真心認錯悔改,總要拿出點誠意來不是?把蘇梅母子整的越慘,王妃才能消氣不是?」
紫幽一口一個「不是」?跟繞口令似的,說的安王和太後娘娘目瞪口呆。
安王倒是腦子好用一點,很快便琢磨明白了紫幽話里的意思,一拍大腿吼道︰「本王饒不了蘇梅那個賤人,還有上官離染那個賤種!」
說完,怒氣沖沖地一頭沖了出去,到牢里去很虐蘇梅和上官離染去了。
紫幽見狀,心里那口惡氣,消散了不少。氣定神閑地坐在太後娘娘身邊,繼續為婆母出氣,「皇祖母,母妃和世子這些年被蘇梅母子欺負的也太慘了,如果王爺不能讓他們心里這口怨氣出出去,別談和好了,怕是真的要玩完!皇祖母,您可得督促王爺,狠狠地收拾蘇梅母子,為母妃和相公報仇啊!你不知道,他們的遭遇,孫媳听了都……悲憤的想殺人!」
紫幽再次落淚,把太後娘娘想勸說她,去做通王妃不要和安王和離的話,全部堵了回去,堵得那叫一個難受!
再說安王去了刑部大牢,此時已經是酉時,刑部大小官員都已經下班回家,只剩下一個值班的刑部司獄,哪里敢攔住暴怒的他?
見他銀堂發黑,鳳目圓睜,都快趕上雞蛋大小了,老臉更是黑的跟鍋底似的,想想這廝拿著給他帶了綠帽子的破鞋,當著寶貝;拿著別的兒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疼了那麼多年,到頭來,竟然是場丟人的笑話,都不知是該同情他,還是該罵他︰「您老人家眼楮長哪去了?褲襠里,還是頭頂上?這倒霉催的!
打開牢房的門,蘇庶妃還抱了一線希望,想再次扮豬吃老虎,可是這回老虎真的發威了,二話沒說,就叫人把母子兩拖進了刑堂里。
安王親自拿起了鞭子,對著蘇梅陰測測地冷笑,眼楮里的怨毒,看的蘇梅心驚膽顫,連連求饒︰「王爺,王爺,梅兒沒有騙您,梅兒真的愛您啊!您不要相信慕紫幽的謊話,她是騙您的。」
蘇庶妃經過小廝的一番搓揉,再經過侍衛們毫不留情地拖拉,再經過女獄警的特殊「款待」,現在已經衣衫難縷,鼻青臉腫,妝容殘破,狼狽不堪,別說漂亮端莊談不上,簡直就是丑陋的不忍目睹。
安王一陣厭惡,心里暗忖,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她那麼丑惡,會認為她比王妃漂亮單純可愛呢?
鞭子放進鹽水里沾濕了,安王面無表情,話音還很溫柔,可卻讓人感到冷入徹骨,「哦?慕紫幽騙我,那你對我說實話,你跟了本王之前,有沒有被上官瑾軒睡過?你是不是上官瑾軒派到本王身邊的女細作?記住了,要說實話哦,不然,本王手里的鞭子,可是會咬人的。」
蘇梅看著目光陰森的安王,很想說不是、沒有,可是,那張平時能說會道的櫻桃小口,卻怎麼也不敢張開,這樣的安王,她感到陌生極了!不,準確地說,也不算陌生,以前他也曾經這麼無情過,不過那時對著的人是王妃,而不是她。
蘇梅猶豫了好一會,才斟酌著說道︰「是,我是上官瑾軒派到你身邊的女細作,可是我一見到王爺你,就愛上了王爺,再後來,上官瑾軒想要侮辱我,就被我設計躲過去了。奕軒,真的,我沒騙你,離兒是你的兒子,我也是干干淨淨跟了你的。我愛上了你,我怎麼還能讓自己生下上官瑾軒的兒子啊……」
蘇梅很聰明,知道全部否認,顯然是躲不過去的。看看這刑堂里的刑具,估計魏王根本經不住拷打,就會把一切都交代出來,所以,她才會說,她是魏王派到安王身邊的細作,但是她
愛上了安王,她想法子躲過了魏王的侵犯,魏王沒能佔有她,她生的兒子,是安王的。
只要安王還念舊情,還有一絲相信她,相信上官離染是他的兒子,她就有希望,重新翻身。
她主意打的很好,可是安王被她欺騙了近二十年,怎麼可能還會輕易相信她?
二話沒說,帶了倒刺,蘸了鹽水的鞭子,就抽在了蘇梅的背上。
「啊!」蘇梅一聲慘叫,後背深深的一條鞭痕,血珠子馬上滲了出來。她今天穿了件很厚的褙子,和里面的中衣,一起被撕開,可見這鞭子抽在身上,該有多痛。
蘇梅冷汗涔涔,臉色慘白,不敢相信地看著安王哭道︰「你好狠的……心啊!難道以前對我……對我的愛,都是假……假的?」
「住口!」安王惱羞成怒地罵道。都這個時候了,這個賤女人還在騙他,真當他是個大傻瓜呢!上官瑾軒是什麼人?當初和他皇帝老哥爭奪皇位,差不點就得逞的人物,豈能被蘇梅玩弄于鼓掌之上?不把孩子給她種上,能放過她?只要蘇梅承認自己是上官瑾軒的人,那就說明,上官離染肯定不是他的兒子。
安王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舉起鞭子,一鞭抽向蘇梅,一鞭抽向上官離染,只打的二人鬼哭狼嚎,滿地打滾!
那慘厲的叫聲,听得刑部司獄心驚肉跳,趕緊跑過來勸說道︰「王爺,您不能把人犯打死了,打死了,臣可沒法向皇上交代,這兩人可是上官瑾軒謀逆一案的要犯,還有好多案情,要向他們了解呢。」
「放心。」安王氣哼哼地說道︰「死不了。本王也有事情要他們交代。」
他還真有事情要二人交代。首先,蘇梅還沒到裴城的時候,他那是因為懷疑王妃和魏王有舊情,就睡了王妃的陪嫁丫鬟,那丫鬟懷孕,結果在蘇梅嫁過來兩個多月的時候,丫鬟流產,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王妃,說是王妃謀害的,因為這事,他第一次和王妃大打了一架。
還有,這麼些年,蘇梅掌著裴城王府的中饋,一定沒少從他安王府,劃拉銀子給魏王府,他必須問清楚,這賤人到底貪墨了多少銀子,給自己的奸夫。
現在想想,裴城莊子、鋪子的收入年年遞減,肯定是這個女人,在中間耍了貓膩。
安王只要想想這個女人,拿著他的銀子,去養奸夫,還有奸夫所生的兒子;而他還傻/逼逼的疼著她,寵著她,為了她和那個雜種,對自己的正妃和親生兒子冷酷無情,他就要發瘋發狂,那種滋味,就像有成千上萬只的螞蟻,啃咬的他的五髒六腑!胸腔好似有一團大火在燃燒,那撕心裂肺般的燒灼痛,讓他難以承受!
安王難以消除心里的羞辱和痛恨,叫自己的侍衛,弄來一盆辣椒水,然後滿臉猙獰,走過去倒在了蘇梅和上官離染的血糊流淋的鞭痕上。
蘇梅和上官離染疼的死去活來,淒厲的慘叫聲,格外人!可是即使這樣,軀體的疼痛,也沒有心里的疼痛,來的劇烈。
就像蘇梅說的一樣,其實這一點,她還真沒有撒謊。她後來確實愛上了安王,十八年多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安王本來就長得比魏王英俊,又對她寵愛有加,她會喜歡上這個男人也很正常。
可是,她對魏王也有感情,她跟魏王,也有五六年了,可以說魏王是她的初戀,而且,她對魏王的愛,還有一種憐憫的感情在里面,覺得他是英雄落寞,很惹人同情,何況兩人還有了兒子、女兒,怎麼可能會沒有感情?
所以,她一邊忠誠地為魏王謀劃著一切,一邊還和安王好的蜜里調油,享受著安王對她的憐愛。
可是,安王現在突然這麼殘酷無情地對待她,她如何能不痛苦?
蘇梅哭的肝腸寸斷,可是上官離染疼的急眼了,還在那罵她︰「你這個……賤女人,我恨死你了!你自己犯賤,你為什麼……要牽連我?我不要為你們……你們陪葬!我是安王世子,是安王……世子……」
罵完,就疼得暈了過去。
蘇梅確實是混蛋,可倒也算個慈母。見上官離染暈過去了,艱難地撲到兒子身邊,大聲哭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
兩人恐怖的哭嚎鬼叫聲,傳到上官瑩潔、上官瑩鈺的耳朵里,兩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嚇壞了!
上官瑩鈺畢竟要小一些,本來牢房里不時冒出來的老鼠、蟑螂、臭蟲等東西,已經嚇得她花容失色,此刻,再听到母親和哥哥的慘叫聲,她更是嚇得面無人色,瑟瑟發抖。
緊緊地摟住上官瑩潔,哭泣著問道︰「姐姐,唔……母妃和哥哥叫的這麼慘,會不會挨打了?唔……我們該怎麼辦?要是我們不是父王的女兒,我們是不是會死?唔……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唔……姐姐我害怕!」
「你不要死,我也不想死!」上官瑩潔自顧不暇,哪有心情去照顧勸慰自己的
妹妹?猛地推開上官瑩鈺罵道︰「都怪蘇梅那個賤女人!如果不是她為了上官離染,拼命要奪取上官凌然世子之位,慕紫幽又怎麼可能去查當年的事情?都是她害得我們倒霉,我恨死她了!」
上官瑩鈺被姐姐推開,想想可能會被殺了,求生的本能,終于使得她失態地大叫起來︰「父王!父王……我是潔兒,您救我出去,我不要被關在這里。唔……」
安王親自揮舞鞭子,又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是感到累了。然後對哭泣的蘇梅冷冽地說道︰「你最好祈禱王妃能回到本王的身邊,否則,她一天不回來,本王就來收拾你們一天。」
說完,轉身朝牢外走,就在走到通往女監的通道時,听見了上官瑩潔的喊叫聲。
安王眉頭一皺,停住了腳步。蘇梅、上官離染屬于重犯,和上官瑩潔、上官瑩鈺是分開關押的。上官瑩潔、上官瑩鈺關在女監牢,上官離染和蘇梅被關在了單間。
女監牢頭听見上官瑩鈺鬼叫,走過去狠狠地沖著她甩了一鞭子,毫不留情地罵道︰「鬼喊什麼?你還以為你是王府的千金小姐呢?你現在是囚犯,囚犯,知道嗎?再敢鬼叫,老娘打死你!」
鞭梢掃到了上官瑩鈺的胳膊上,留下一道鞭痕。上官瑩鈺從小到大,那里受過這樣的苦難?「啊!」的一聲,抱著胳膊,嚎啕大哭起來。
安王正好走過來看見這一幕,心里說不難受,那是騙人的。
和對上官凌然的不管不問,沒有給予一點感情不同,蘇梅生的孩子,每一位從呱呱墜地起,他都傾住了極大的父愛,可以說,三個兒女,他都是關愛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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