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咽了口口水,輕輕扯了扯粉衣侍女的衣角。
粉衣侍女正想開口,看見黃衣侍女扯了自己的衣角,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你剛才說,四小姐不守婦道是嗎?」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本來就是啊,我又沒」再看清楚來人之時,粉衣侍女連忙止住了嘴。
看著面色驚恐的侍女,納蘭裘愈發扯大了嘴角,眼中卻結滿了冰霜,她徒步上前︰「你又沒說錯什麼,是嗎?」
兩名侍女,低著頭,不語。
「啪——」納蘭裘素手一揮,粉衣女子的臉上紅腫一片。
粉衣女子怒了,一雙美麗的眸子瞪得如銅鈴般大小看著納蘭裘,咬著牙道︰「你憑什麼打我?我本來就沒有說錯,明明我們一樣都是奴婢的命,憑什麼你可以做小姐,我就要做伺候別人的賤婢,我不服,不服!」
看著越說越激動的粉衣女子,在一旁的黃衣侍女慌忙的扯著她的衣角,向她使著眼色。
粉衣女子心煩了,用手扯開黃衣女子拉扯著的衣角,對她吼道︰「別拉啦,拉什麼拉,有什麼好拉的,我就是看不慣她這副樣子,怎麼了,我不僅要罵她,我還要罵她的主子,姬若那個賤人就是不守婦道,還不讓人說啊?」
「啪——」又是一個耳光,粉衣女子的頭歪到了一邊,嘴角也滲出了血跡。
納蘭裘黑著臉,冷冷的看著死死瞪著她的粉衣侍女,扯開了嘴角︰「你想知道我憑什麼打你是嗎?好啊,我告訴你。」
「啪——」
「這一巴掌,我要告訴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啪——」
「這一巴掌,我要告訴你做下人的就要有做下人的樣子。」
「啪——」
「這一巴掌,我要讓你明白辱罵別人也要有資格,而你不配。」
「啪——」
「這一巴掌,我要告訴你得罪四小姐是怎麼樣的下場。」
清脆的耳光聲不停的在後花園內響起,打了幾十個耳光之後,納蘭裘停了下來。
雙袖一揮,那名粉衣女子便撞到了假山上,嘴角滲出絲絲血跡,頭一歪,便沒了氣息。
納蘭裘厭惡的看著粉衣女子的尸體,從身上拿出一塊錦帕擦拭著自己的手,隨後回身道︰「管家,把那具尸體處理好。」
「是。」站在一旁的管家看著一眼那名死去的侍女,又看了看納蘭裘身上圍繞著的青色的光暈,出聲道。
黃衣侍女跪在地上,全身都在止不住的發抖,有些驚恐說道︰「六小姐饒命,奴奴婢罪該萬死,還請六小姐饒過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納蘭裘回眸,睥睨在跪在地上的黃衣女子,淡淡的開口道︰「汝也明白這是罪該萬死了,又怎麼談原諒呢?」
女子絕情的聲音淡淡的回響在侍女的腦海中,她有些迷茫的看著納蘭裘,意識有些渙散,眼朦朧中,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鮮血正一滴一滴的從身體里流逝。
「六小姐,這是姬府送來的請柬。」一個小廝模樣的下人朝納蘭裘遞上來一份紅色的請柬。
納蘭裘用手帕擦拭著手上殘余的血漬,縴細的手接過請柬。
打開,一行龍飛鳳舞的字跡便映入眼簾。
「邀請小姐去參加婚宴」納蘭裘小聲的呢喃著,如蝶翼般縴長的睫毛輕輕垂下,恰好掩蓋住了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流光。
納蘭裘抬眸,望向那飄渺的遠方。
記憶中,那位風華絕代的女子立于馬上,笑著對自己說道︰「等到來年姬府門前掛上紅,姬敏出嫁之時,便是我歸來的時候。」
那麼納蘭裘看著自己手中鮮紅色的請柬,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弧度。
小姐,你就要回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