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停止的愛/最近的愛 十三

作者 ︰ 鐵馬冰

吉山銘駕車朝城外開去,路上倆人沒有一句話,隨著路上的車越來越稀少,海藍有些害怕了,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認真地盯著車窗外的路,記下經過的每條路名。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海藍趕快接听,听筒里傳來貝貝急促地喘息,「你在哪了,飯店都找遍了,也見不著你,給你打電話也不接,遇見壞人了?」

「沒遇見壞人,我踫到吉山銘了,正坐在他的車上,現在正往城外開呢……」海藍故意說得很大聲,把經過的路名盡量說得詳細,是想警告吉山銘不要輕舉妄動。

「哈哈,情人重逢,小別勝新婚啊!有了情人忘了姐妹,還說我沒良心,看誰沒良心……」海藍等不及貝貝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汽車進入別墅區後,開進一座很有氣勢的三層別墅院。吉山銘又恢復了彬彬有禮的樣子,下車為海藍打開車門。海藍一下車就看到院中的巨大水池,池中養著各色錦鯉,中間的噴泉隨著燈光的變化變換著噴水節奏。

吉山銘引領著海藍進入別墅,里面的空間更大,全部是歐式裝修,各種家俱、燈飾極盡奢華。吉山銘指著屋里的東西,說︰「喜歡嗎?都是為你準備的,上面還有兩層,客房、健身房全都齊備,廚房兩個中式、西式,回頭再給你請兩個保姆,一個做飯,一個做衛生。我帶你上樓看看。」說著朝樓梯走去。

海藍跟著吉山銘來這里是為了听解釋的,見吉山銘不入正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有些生氣了,就走到沙發前坐下。吉山銘已經上了樓梯見海藍沒跟來,非常掃興地下了樓梯,走到海藍面前說︰「你都多大了,還耍小孩脾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老生氣可容易老得快啊!」說著著坐下,摟住海藍的肩。

海藍向旁邊移動一下,故意與吉山銘保持著距離,吉山銘也跟移動仍然緊挨著。海藍沒辦法,只好起身坐到另一張沙發上。吉山銘無奈地笑了笑,說︰「這麼高級的地方還不滿意?」忽然又大有所悟的樣子說︰「哎喲,忘了,車,汽車,我還給你訂了一輛瑪莎拉蒂跑車,紅色的,很漂亮!下周就能到了,沒告訴你是想給你個驚喜。你要是覺得一個人住這孤單,把貝貝也接來,你的好姐妹嗎,哪能虧了她,一起享受。也給她訂輛好事,什麼牌子由你決定。」

海藍終于忍不住了,不能再這麼繞下去了,既然你不說那我先問︰「你不想就剛才的事解釋一下嗎?你老婆和孩子是怎麼回事?前妻是嗎?」

吉山銘沒有回答,而是起身走到落地窗邊,指著外面說︰「你過來看,我在後面建了一個玻璃房,里面修了一個游泳池,暖氣、空調全通上,一年四季都能游泳。游泳特別能保持身材,你和貝貝白天雙雙戲水,夜晚觀星覽月,多美的生活啊……」

「你打算金屋藏嬌嗎?一藏還倆夠貪心的。」海藍打斷了吉山銘話,起身就走。

吉山銘追上來抓住海藍的胳膊,說︰「你這是干什麼?這種條件是多少女孩求都求不來的。你一搬過來,房子、車全改你的名字。為了你我可是傾盡全力啊,難道還不能證明我有多愛你嗎?」

「我不想听房子、車子的事,只想听你說老婆、孩子的事。結婚就是結婚,前妻就是前妻,有什麼難說的,我只關心你是不是單身。」

「那好,我們坐下,慢慢說,好吧。什麼都告訴你,絕不隱瞞。」吉山銘拉著海藍並排坐下,海藍站起身坐到吉山銘的對面。

「我確實是單身,沒結過婚,更沒什麼前妻。」

「那孩子怎麼回事,是你的嗎?」海藍被吉山銘的回答搞得暈頭轉向,如同墜進霧中。

「是」

「是那個女人生的嗎?」

「是」

海藍被氣樂了,說︰「孩子是你的,又是那個女人生的,你還沒結過婚?你的邏輯好象說不通啊。」

「是沒結過婚。」

海藍好象有一絲明白了,問道︰「情人是嗎?」

「算是吧,但她父母都認為我們結婚了,只是在她老家擺了酒席,沒領證。」吉山銘已經感覺到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是留不住海藍的,而且這件事海藍早晚總會知道,長疼不如短疼,索性合盤托出,他篤定海藍是經不住房子、車子的誘惑,這可是價值幾千多萬的東西。

「那個女人就乖乖听你的話,給你生了孩子還不要名份。」

「她父母住的房子比鎮里辦公樓還高級,每月有一萬塊的生活費,她弟弟開了個小司是我給的錢,明年要結婚還朝我要六十萬。她們全家都是我養著的。」說到這吉山銘顯得特別自豪。

「你在她們身上沒少花錢,和女婿差不多,也算盡了半子之勞,為什麼就不想結婚呢?」海藍真的很好奇,養情人好象沒這個養法的。

「是這樣的,你知道嗎?這個結婚證書就是一張紙,可是在法律上,就是個魔咒。現在公司全是我的,可一領證就變成百分之五十了,孩子一落生就變成百分之四十九,孩子長到十八歲就變成三分之一。多少成功人士都是被這一張紙搞得身無分文,這點日本人就比我們靈活,很多企業的總裁都只結婚不領證。」

「所以,她只是你的隱形老婆,只是你的泄欲工具和生育機器,是嗎?」

「不能這麼說,每個人都有生理需求,也有傳宗接代的需要,我的產業將來還是要有人繼承的。在日本很多普通家庭的老婆都鼓勵丈夫在外找女人,緩解審美疲勞,維護家婚姻穩定。」

「你有幾位隱形夫人,你以後打算怎麼安排我呢?我也是‘小三’嗎?」海藍已經听不下去,吉山銘還不如那些包養「小三」的男人,那些男人至少還曾經愛過自己的妻子,願意對老婆和家庭負點責任,只是在外偷腥,而他連這點都不願付出,拿女人當物品,當生意,一切就只知道花錢買,海藍很想有一把刀立刻把他閹割了,而之所以還能這麼平心靜氣地問,是想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謹慎小心及時發現,最慘的結局會是怎樣。

「就那一個,要不是她給我生了個兒子,早就打發了。這個你放心好了,雖然不領證,但程序一定不會少,北京、青島咱們大辦酒席,對外你就我的正式夫人,出席各種活動,你要是想生孩子,我馬上立遺囑將來公司和股票都是你和孩子的。日本的很多企業總裁都有兩位夫人,一個隱形在家操持家務,另一個年輕漂亮的陪丈夫出席各種活動。」吉山銘只說了一半真話,他的情人很多,而這個情人最終有幸能成為隱形夫人真是因為給他生了個兒子。

「那你打算怎麼安排貝貝呢?」海藍想引誘吉山銘說出心中所有的骯髒想法。

「貝貝,人也算漂亮,典型的南方美人。」說著吉山銘咽了下口水,停頓下來觀察海藍的表情,見海藍沒有明顯地的不悅,于是大膽地說︰「貝貝跟了我,也不會虧待她的,不過你放心,你是大姐,她是小妹,永遠不會超過你的。」說著湊上前,想把海藍撲到在沙發上。

海藍用盡全身力氣把吉山銘推倒,轉身就往屋外跑。吉山銘站起身緊追兩步,抓住海藍的手就往屋里拖,已經到嘴的肉他是不會松開的。海藍轉過身照著吉山銘襠部就是一腳。吉山銘立即松開手,捂著襠部倒在地上,縮成一團,痛苦地申吟著。海藍趁機跑出別墅,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返回別墅,從吉山銘口袋里翻出汽車鑰匙,說了一句,「You’resonofb-itch!」——這是海藍能說出口的最難听的罵人話了。

海藍將車開出院子後,覺得自己的那一腳還不解氣,于是將車倒回院里加大油門向水池撞去,隨著一聲巨響,賓利的後保險杠全部月兌落在地。

海藍回到城里,將車停在吉山銘公司樓下,隨後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家。

貝貝正在看電視,听見門鈴響一下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如同歡快的小鹿跳著過來開門,見到海藍一把就抱住,興奮地說︰「‘新婚’回來了,姐姐終于由女孩變成女人了!」

海藍推開貝貝,沒好氣地說︰「別再跟我提那個‘禽獸’,我餓了,給我熱點飯。」

貝貝關切地看著海藍問︰「怎麼回事,連飯都沒吃,吉桑那方面不行?」

「快去熱飯,再提他我生氣了。」說著海藍走進浴室。

海藍洗完澡全身飄散著香氣,裹著浴袍走進廚房,貝貝已經將飯菜熱好擺在餐桌上,海藍低著頭,坐下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來。貝貝乖得象一只小貓,趴在餐桌,一句話也不說,靜靜地看著海藍吃飯。

海藍將最後一口飯咽下,長長舒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真他媽解氣!」

「姐,你說髒話了,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貝貝連著椅挪到海藍身邊,搖晃著海藍的胳膊很是著著急地問著。

海藍一五一十將所有事情詳細地給貝貝說了一遍,貝貝生氣地說著︰「這個混蛋,比趙公子還要壞!」說著起身走進臥室,拿起手機手機拔號。

海藍跟著進了臥室,一把搶過手機放在桌上,說︰「你想干什麼?我沒吃虧!」

「我給那個混蛋的朋友打電話,讓他們把從我這買的衣服都退回來,他們的生意咱不做了,我不缺那點錢。」貝貝顯得比海藍還要生氣,喘著粗氣,臉漲得通紅。

海藍把貝貝按在床邊坐下,安慰著說︰「還好發現得早,我又沒吃虧,再說了咱正大光明地做生意,那些衣服他們喜歡才買的,又不是賣給吉山銘的,他們願意買,咱高興賣,以後見了他們還要笑臉相迎,顯得咱沒拿他當回事,吉山銘知道了才更生氣呢!」

「姐,道理我也明白,就是有點氣不過。」說完,貝貝用海藍听不懂的家鄉方言罵著,覺得還不解氣,將腳上的鞋狠狠地朝牆甩去,甩完左腳的,又甩右腳。

海藍笑著,撫模著貝貝的頭,貝貝順勢倒在海藍懷里,委屈地說︰「姐,對不起,我又看錯人了,差點還害了你!」說著,嗚嗚地哭起來,越哭越厲害。

海藍想不出用什麼話勸貝貝,就岔開話題說︰「你剛才罵的什麼?我怎麼一句都听不懂,教教我。」

這一招果然有用,貝貝立即停止了哭泣,說︰「姐,我教你,以後你不高興了,就這麼罵人。他們听不懂還以為你夸他們呢,還有更狠地罵人話呢,我都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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