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停止的愛/最近的愛 二十二

作者 ︰ 鐵馬冰

海藍和貝貝的計劃很成功,不僅跟蹤到成才的住址,而且租到了位置極佳的住房,和成才同一棟樓,只間隔一個樓門,特別是站在陽台上能清楚看到成才進出樓門。家安好了,海藍陪著貝貝在天津玩了兩天,就趕貝貝回北京。貝貝又拿出撒驕耍賴的本事,就是不走,但這次海藍真的鐵了心讓貝貝回去。海藍逼貝貝回北京,主要是擔心她的時裝店,那可是貝貝所有的心血,海藍在青島住院需要人照顧時,也曾兩次硬逼著貝貝回去,那時貝貝倒是很听話,但每次都是只待一二天就回青島,但現在就不同了,自己病好了,在天津待多長時間也不知道,不能再拖累貝貝了。

海藍把貝貝送上火車,自己又去超市買了一些生活必備品,打車回了新家。海藍坐在沙發上抱著靠墊,盯著茶幾上水杯里升騰的熱氣陷入了深思,怎樣才能彌合與成才間的裂痕?告訴他一切都是貝貝干的與自己無關,成才會信嗎?頂多也就能洗月兌主謀的罪名,就算是變成合謀也于事無補啊。成才已經堅定的認為自己是報復他在廣州的無心之錯,更何況貝貝當自己是親姐姐一般,耍成才都是為自己出氣,這個罪名自己就背了吧。

海藍的腦子里重復著開闢一條路,建上一堵牆,再開闢一條路,再建一堵牆的思維模式。但漸漸終于有了一些頭緒,既然成才將微博中的「關注」刪除了,當自己是陌路,那就順著他的意願忘記過去開始新的一頁,自己主動追求成才一次,滿足他男性的小小虛榮心。

早晨,海藍起得很早,收拾好化了一點淡妝,站在陽台盯著成才的樓門。八點成才從樓門里出來,海藍立刻就小跑著下了樓,但到了樓下,成才早就走沒影了,海藍只能失望的回去,等待明天。

第二天早晨,海藍索性早早下了樓,等在成才的樓門口。八點時,成才從家里出來,正要推開樓門,隔著玻璃就看見海藍站在門外朝自己微笑。成才瞬間就愣住了,海藍怎麼會在這,她想要干什麼?腦子里迅速回放了幾天前海藍和貝貝到公司找自己的場景,至今還心有余悸,成才猶豫著開不開門,再不出門上班就要遲到了。

成才試探性地輕輕推開一條縫,臉湊近門縫,問︰「你怎麼在這?你要干什麼?」

看到成才小心翼翼如同做賊的樣子,海藍笑得更厲害,「我就住在旁邊,過來和鄰居問個好啊!」

「你住這?」成才的眼楮瞪得溜圓,險些從眼眶里射出來。

「是啊,怎麼不歡迎啊?」

「女乃女乃,求您了,別玩了,我快被你們玩死了。」成才哀求地說著。

看著成才叫自己「女乃女乃」,求饒的樣子,海藍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誰玩你了,我就是和你問個好,看把你嚇的,你膽兒怎麼這麼小,真不象個男人,你出來說話啊。」

「那你後退兩步。」

海藍笑著退後了兩步,成才推開門走了出來。海藍剛想說話,成才拔腿就跑,一溜煙就跑沒影了。看著成才的背影,海藍有些無奈,成才對自己怎麼怕成這樣,自己對他的傷害真的這麼深,難怪他悄悄離開青島,邁出重新開始的第一步怎麼就這麼難呢?

海藍想著要消除成才的恐懼感,至少也讓成才別再逃跑,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以她的經歷男人大都逃不過美女的誘惑。早上,海藍起得更早,很是認真化妝打扮一番,抹胸吊帶上裝,及膝短裙,黑絲襪,高根鞋,海藍很得意這身打扮,這套組合拳下來有幾個男人能扛得住。

雖然天氣已經開始轉暖,但穿這身衣服出門,就是最愛美的女孩兒也未必有勇氣。海藍一走出樓門,所有經過的男人,眼楮都如同釘子一樣釘在海藍的各個部位。迎面走來一個剛買了早點的男人,不錯眼珠地盯著看,就是已經走過了,還扭著頭看,接著「啊」的一聲慘叫,男人撞在路燈桿上,手里的東西全散落在地,海藍回過頭,那個男人捂著頭,依然盯著海藍看,血順著手指縫流出來。海藍咯咯地笑著,心中已敲起勝利的鑼鼓,成才啊成才,看你今天還跑,趴在地上投降吧。

海藍走到樓門口,發現門虛掩著沒鎖上,拉開門,走上樓等在成才家門口。

成才拎著包推開門,一眼就看見海藍。成才沒有海藍想象的站在原地邁不動腿盯著看,而是以迅雷之勢退回屋關上門。海藍已經興奮的心情,一下跌入谷底,對所有男人都有的吸引力難道對成才不起作用。

「成才,你躲什麼,出來啊,你不上班了?」海藍有些生氣了,大聲地說著。

成才趴著門透過貓眼觀察著,「不去了,你不走,我就不去了。」

「我又不吃了你,有本事你出來說話啊!」

「就不出去,有本事你進來啊!」

海藍被成才的話氣樂了,跺著腳說︰「成才你真沒用。」

「你別想再耍我了!我不上當了。」

成才的這句話擊中了海藍,是啊成才被自己耍怕了,這樣僵持下去,萬一上班遲到了,或是再把鄰居招出來,不僅重新開始的第一步邁好,還將事情推向另一個極端。

海藍失望地轉身走下台階,但又有些不甘心,索性坐在冰冷的台階上。

成才看海藍已經走了,于是推開門,身體剛探出一半就看到海藍的背影,又迅速退了回去,見海藍沒有任何反應,在門口盯著海藍的背影大約一分鐘之後,又返回屋里拿了一件淡藍色襯衣,悄悄走到海藍身後披上。成才的所有動作,海藍都感覺到了,但依然一動不動低頭坐著,當成才披上襯衣後,海藍心里就開始在暗暗高興,覺得成才還是關心自己的,盤算著成才一定會說一些關心的話,自己也可以趁機展開話題,問他是否喜歡自己的打扮,而且還可以乘勝追擊,問他是不是嫉妒自己被別的男人盯著看,之後事情的發展就水到渠成了。

海藍正在暗暗得意著,可成才沒有說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都沒有,接著就下樓了。海藍這個失望啊,想著成才啊你可真夠笨的,我都主動追你了,怎麼一點男人的正常反應都沒有,竟然連搭訕女孩的技巧都不會,但很快又听到急促上樓的腳步聲。海藍剛剛還低落的情緒立即就興奮起來,但臉上沒有明顯的表露,只是愣愣地盯著成才。

在窄窄的樓道里,成才緊貼著牆站著,與海藍保持著他認為的安全距離,其實離海藍也只有1.5米,但卻是兩人心中難以逾越的1.5米。

「天氣還很涼,你多穿點,別感冒了。」成才小聲說著。

听到成才的話,海藍頓感氣溫上升十幾度,心里暖意昂揚,但接下來的話,就讓海藍怒火中燒了。

「你穿成這樣,別人以為你是干那個的。特別是早晨出現在我家門口,鄰居會誤會的,對我影響不好。」成才顯然是被幾天前同事的奚落落下了病根兒。

「干什麼的?干什麼的?」海藍氣哼哼地嚷著。

「小——姐」成才低聲說著。

「什麼?小姐?」海藍氣得肺都快炸了,很想說自己這番打扮都是為了給你看,而且是只為你的,怎麼就成「小姐」了。海藍眼中冒著火死死地盯著成才,很想起身象狼一樣撲到成才身上,在他臉上狠狠地咬一口,但還是控制住了,把成才咬傷了自己也舍不得,但還是要發泄一下教訓成才,于抬腳將高跟鞋向成才甩去,成才反應很快一側身閃開了。海藍又甩出第二只鞋,這次成才的反應更快,抬手就接住了。看著成才如此迅捷地反應,讓海藍想到曾听老人說過去結婚時新娘甩鞋,新朗接鞋擦鞋的情節,心里有一絲想笑的**,但盡量克制著,只是嘴角微微地上翹。

成才俯身拾起另一只高跟鞋,和手里的鞋並排在身邊擺好。看到海藍在笑,可誤會了海藍笑容里的含義,于是也跟著笑了起來,但笑容里明顯充斥著不懷好意地挑釁,說︰「穿上吧,別光腳踩地,著涼了,容易尿床。」說完轉身小跑著下樓了,這是在和海藍的較量中第一次獲勝,此時成才特別想唱《得意地笑》,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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