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停止的愛/最近的愛 三十五

作者 ︰ 鐵馬冰

成才長這麼大第一次被母親這麼打,而且還是當著海藍的面,又被說成沒情沒義的人,心里頓感顏面掃地萬份委屈,但又不敢沖撞母親,只能情緒激動地指著海藍說︰「沒你,我也打不了光棍。世上就算只剩下你一個女的,我也不會娶你。」

一個女孩被男人指著說︰世上就算只剩下你一個女的,我也不會娶你。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要是不把這個男人閹了,就算是聖母附體。

海藍的自尊心被極大地傷害了,立刻就鼻子發酸,眼圈發紅,淚水打轉,剛才是演戲,那現在就是真情實感了。但她極力克制著,沒有讓淚水滴下來,股子里那份堅強不屈卻被激發出來,寸步不讓挑釁地說︰「那好啊,我倒想看看誰願意嫁你?」

「你等著,我回頭就領回一打兒女孩回來,個個都比你漂亮,隨便我挑。」轉而又對母親說︰「媽,您別著急,從今起一周,就一周的時間,我準給您領回一個兒媳來。」說完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轉身就走了。

原本好好的一幕《龍鳳呈祥》硬生生被演成了《三娘教子》。看著成才憤怒離開,海藍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不應該寸步不讓把成才逼走,關鍵時刻沒控制好情緒,應該繼續走悲情路線博得同情。女司機不是教過嗎,眼淚就是女人的原子彈,怎麼就給忘了。可事已如此,再待下去也有些尷尬于事無補了。就轉而對著成才母親說︰「媽,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想到會是這樣,我過幾天再來看您和爸。」

成才母親攥著海藍的手,滿臉溫柔慈祥地說︰「閨女,是我不好,沒教育好兒子。你放心,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兒媳婦,成才領回什麼樣的女孩我都不認,你把青島你父母家的地址給我,我和成才他爸親自上前提親,你和成才的事就這麼定了,他想要和別人結婚除非我死了。」

成才母親這麼一說,海藍剛剛還被極大傷害的自尊,瞬間就平復了,真切地感受到了溫暖,覺得成才母親就像自己的母親一樣親切,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奔涌來,抱住成才母親,輕輕地叫著︰「媽!」

海藍執意要走,成才父母怎麼也沒留住,看著海藍上了租車才回家。成才母親很快把飯做好擺上桌,剛坐下成才父親有些埋怨地說︰「你不該許這麼重的願,萬一咱孩子就是不同意怎麼辦?」

成才母親端起飯碗吃著,輕松地說︰「你覺得海藍這孩子怎麼樣?」

「當然是不錯了,沒得挑啊,可為什麼咱孩子就是看不上呢?」成才父親沒有心思吃飯,還是執著地糾結于這個問題,深思了一下忽然大有所悟地說︰「對了,對了,是不是海藍這孩子腳踩兩只船,讓成才發現了,所以不同意啊!現在流行詞叫劈腿。我就說嗎,一定有原因的,咱孩子不至于傻成這樣,放著這麼好的姑娘不要。」

成才母親不緊不慢的回答著︰「咱孩子沒權沒錢,最多是一個部門經理,月薪還不到一萬。以海藍這姑娘的條件,腳踩兩只船的話,被甩的也應該是咱孩子。」

「是啊!有道理。不過——」成才父親又陷入沉思,腦子里一通公式演算後,似乎得出了終極答案,「報紙上都說了,她們那個演藝圈的人都比較浮躁。你說,會不會是為了錢讓人包養,當了二女乃,讓成才發現了,所以不同意啊?」

成才母親被老伴的迂腐氣樂了,索性放下碗筷說︰「她要是讓人包養了,怎麼還能和別人談戀愛結婚呢?」成才母親沒有再次端起碗,而盯著老伴,等著回答接下來的問題。

「萬一她要是想從良了呢?」

真是不能不佩服成才父親的思維定式,成才真是百分之百地繼承了,一點都沒有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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