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停止的愛/最近的愛 五十

作者 ︰ 鐵馬冰

當當地敲門聲,打斷了海藍的思緒,心跳瞬間就砰砰地加速著,是成才來了。海藍深吸了一口氣,鎮定了一下情緒,對著鏡子整理好衣服,剛要轉身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對著鏡子將上衣的扣子解開兩粒,用手輕輕將胸前的半球向上托又向中間推擠了兩下後,才小跑到門前站定,手握著門把一副凜然就義狀——成敗就在這一舉了。再次扳動淚腺,淚水奔涌而出,擰動門把手快速打開門,上前一步剛伸出雙手就要擁抱。但海藍瞬間就被冰凍了,雙腳一只門里,一只門外,雙臂張開如同展翅地海鷗懸在空中,如果給此時定格的畫面配上標題,最貼切的莫過于《北京歡迎你》了。海藍的這付架勢別說是天津的出租車司機被嚇著了,就是經過奧運會洗禮的北京出租司機也會誤認為遇到了武瘋子。

中年男司機嚇得退後兩步,快速轉身剛邁出兩步,但又有些不甘心地站定回過頭看海藍一眼後,閃電一般快轉回,如此反復了兩三次後,終于如同玩拼圖游戲一般,拼湊出海藍的容貌確定就是逃費的乘客,才側著身子用手遮著半邊臉大聲說︰「小姐,我什麼都沒看到啊。我就是來要出租車費的,錢不多,我們做的哥的拖家帶口也不容易,您就付了吧!」但越說聲音卻越小,最後幾近是哀求的語氣了。

海藍滿腦子都是如何實施苦肉計、美人計虜獲心上人,不成想半路殺出個攪局者,腦子瞬間就短路了,估計心髒也跟著收縮了,沒有多余的力量把血送到大腦。倒是男司機的話給海藍做了心肺復蘇,血流一路暢通無阻才有了意識,立即做了一個收勢,快速手護到胸前轉身扣上扣子,順便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原本臉上兩條清晰的鐵軌被這一抹後暈散開,立即變成一副意境深遠的中國傳統水墨山水畫,卻還頗有幾分畢加索的風格。

海藍轉回身尷尬地說︰「歐,對不起,我有急事一時給忘了,多少錢?」

男司機透過指縫看到海藍已經扣上胸前的扣子,才轉正身體從口袋里掏出發票,哈著腰遞上,說︰「您看一下,錢不多,零頭就免了。」

海藍接過票看了一眼,掏掏出一張五十元的遞給男司機,很是歉意地說︰「對不起啊,不用找了,我不是故意要逃的。」

男機司接過錢,說了聲謝謝,轉身小跑著下樓了。

海藍悻悻地帶上房門,靠著門平復著心情,心里暗暗地咒罵著,出師就不利,精心準備的一幕好戲該看的沒看到,不該看的全看到了,而且還是讓一個不相干的人佔了便宜,死成才這筆賬全都算在你身上,等結了婚一定讓你都還回來,天天晚上讓你端著熱水瓶伺候我洗腳,不洗夠三瓶水甭想結束,完了還要跪著捏腳半小時,不捏舒服了甭想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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