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停止的愛/最近的愛 五十二

作者 ︰ 鐵馬冰

海藍借著揉腳舒緩自己的心情,揉搓的已經不再是自己的腳而是受挫的小心靈,雙腳漸漸血液充盈被揉搓成粉紅色,扭曲打節的情緒也似被打通了,才抱著靠墊倚坐著發呆。雙腿無意識地漸漸收緊至懷里,全身團成一個球如同在母親月復中孕育的胎兒,這也許就是一個人潛意識里最安全舒服的姿式了。海藍漸漸有了一絲睡意,眼皮如同沉重的閘門一點點落下,身體保持著姿式向左側傾倒進入熟睡狀態。

也不知睡了多久,在夢中海藍感覺被一個人抱在懷里,抱得很緊但卻沒有絲毫地壓迫感,還輕輕地搖著很放松很安全,越睡越香。但急促的砸門聲擊碎了她的夢,海藍睜開眼快速左右尋找著,想看清把她抱在懷里的人,但什麼都沒有,房間如同睡著之前一樣空蕩沒有絲毫變化,也沒任何的來過人的跡象。海藍像狗一樣抽吸著鼻子,想嗅出空氣中夾雜的她不曾熟悉地氣味。砸門聲還在強烈地持續著,海藍終于被徹底砸醒了。夢,一切都是夢,根本沒什麼人來過,更沒有什麼人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輕輕地推搖。

海藍騰地一下坐直了身體,慌忙穿上拖鞋,小跑著去開門,同時用手梳理著長發。

一打開門,就看到成才凝眉瞪眼滿臉的怒氣,淺色上衣一片濕濕的水痕。海藍瞬間想起下午剛剛發生過的事,和精心設計的悲情大戲。慌亂中,竟然忘記了摟抱住成才和愛情告白才是這幕大戲的重點,只是雙手快速移到胸前顫抖著找尋衣扣,眼瞼不停地快速忽閃積壓著。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海藍的雙手在前胸劃拉了半天也沒模到紐扣,雙眼不僅沒擠出淚水,反倒似汽車的雨刷一般使眼楮更加明亮清澈。

成才看著海藍如馬戲團小丑一般的表演,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海藍這是在闖禍後心虛所至的驚慌失措,便不再理會。一步踏進門里,俯身將海藍抱起,抬腳將門踢上,就往臥室沖。

「你干什麼,放下我,放下我!」海藍的腦子里還處于悲情大戲的情景中,成才的動作讓她措手不及,驚慌地大聲嚷著。

在沒有約定的情況下,一個女孩被男人抱著向臥室沖,應激反應全都是揮舞著藕節一般的玉臂抓撓掙扎。

成才如同是失控的野獸,雙臂更加用力,似兩根鋼索緊箍著海藍的身體。慌亂中海藍順勢抓住成才的頭發,使勁拽著。成才被疼痛牽引著,頭向一側歪著,一只鮮女敕可口的「扒豬耳」就送到了海藍嘴邊。以海藍的個性當然是不會留情的,順勢狠狠咬住。

「啊……」

只有鑽心的痛疼才能瞬間沖逝了原始的沖動。成才尖叫著松開手,改向耳朵行進的途中,才意識到操作順序有誤,下意識伸手抓住自由落體的海藍手臂,順勢用力拽起。雖然大錯終得彌補,但小錯已經鑄就,電光火石間,海藍的右腳以超越想象的姿式先行著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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