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停止的愛/最近的愛 六十三

作者 ︰ 鐵馬冰

「怎麼了?」海藍似受到驚嚇一般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兩步跨到成才身邊,握著成才左手出血的食指放到嘴里吸吮兩下,又拽到水池邊用清水沖洗後,說︰「手舉過頭,別下來啊!」說著旋風一般沖進臥室,拿了兩貼創可貼沖了回來,細心地為成才貼好。

其實成才的傷口不深也不長,一貼就足夠了,但海藍就是不放心,在一貼上面又貼了一貼。滿是柔情與憐愛地看著成才,說︰「還疼嗎?你真不小心,晚上洗臉時別沾水啊。」說著將成才領到凳子邊按坐下,輕輕拍著成才的頭,似母親一般的語氣說︰「你現在是傷員了,坐下休息,飯我來做,嘗嘗我的手藝。」一通貼心的語話後,海藍又習慣性地撒上些嗆人的胡椒面,「還剁了我,炖肉吃,報應啊,先把自己切了吧。」

海藍很是熟練地操作起來,菊花茄子這道菜說起來很容易不難,但油溫和火候最難掌控,做好了顏色金黃如菊花般綻放很是誘人食欲。

成才坐定了端詳著忙碌的海藍,突然就有了哥倫布的興奮與得意,將舉著的左手放在斜歪的頂頭上休息手臂,架起二朗腿,眯縫著眼,雙唇微張,內容深刻地微笑著。

海藍的菊花茄子很快就做好了,雙手捧著碟子送到成才面前,夸張地嗅著,問︰「色香俱全吧?」見成才沒有回應,就將碟子放到餐桌上,走回來拉住成才的右手,語氣還是柔和得如同是母親一般,說︰「乖啊,我給你洗手,咱們一起吃飯飯了!」

海藍用力拉了兩次,成才還是紋絲不動,臉上依然是內容深刻地微笑。

「你怎麼?生氣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別逞強了,你的手有傷,不能沾水,必須我給你洗。」海藍見成才還是不動,臉上說不清含義的微笑似凝固了一般,只好更加溫柔地哀求說︰「求你了,別生氣了,我真不是幸災樂禍,真沒有故意整你,我保讓以後再不讓你做飯了,永遠都是我做飯!」說著伸出左手做指天鳴誓狀。

成才用力抖開海藍的手,左手食指輕輕晃動著,得意地說︰「這一刀挨的真值啊,不然怎麼能看到你精彩的表演,不然怎麼知道你又騙了我一次。」

「我真沒騙你,我真不知道你的刀功這麼差,我保證永遠都不讓你做飯了,真的,你相信我好嗎?」海藍被問得不明所終,著急委屈地跺著腳。

「我說的不是做飯的事的,是你的腳,好的可——真快啊!」成才努著嘴示意著。

海藍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全然忘記了腳傷,腦子瞬間就空白了,尷尬的原地活動著右腳踝,小聲說︰「我腳真的崴了,沒騙你!」

「真崴了?你剛才怎麼還健步如飛啊!」成才覺得終于能當面揪住海藍的小辮子,揭穿騙局,頓時感覺神輕氣爽,聲調竟也變得高亢富有節奏感。

「我真的沒騙你,就是崴了,是你給我揉好的,還有你買的紅花油也起了作用,所以好的比較快。」海藍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低下頭,第一次像被冤枉的孩子在嚴厲的家長面前申辯。

「那你什麼時候發現好的?」成才乘勝追擊,準備徹底打個翻身仗。

「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做都做了,還怕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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