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停止的愛/最近的愛 六十六

作者 ︰ 鐵馬冰

成才出門後有一種勝利逃亡的輕松,步伐很是輕快,但一走出樓門腳步就漸漸有些沉重,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後悔,錯失了好機會沒有及時行樂;高興,滅了海藍的氣焰第一次取得全勝;得意,自我戰勝理性回歸後的自我崇拜,還有……,很多很復雜全都扭結在一起,就是提不起精神來。

海藍看著房門輕輕閉合,似這關閉的不僅僅是門,還有很多未知的預言。緩慢走回到餐桌邊,靜靜地坐著一動都不動像是一尊雕塑,很久很久。天漸漸黑透了,窗外家家戶戶的光亮投射到地面,現出規整的明暗區域。屋里靜得有些可怕,海藍起身想要開燈,但一走到光亮區,立即就出現拉伸的影像。海藍突然來了興致,跪在黑暗的地方,手尋著光源,做出各種動做,小兔子、孔雀、馬啊在地面出現。海藍越玩越有興趣,腿麻了索性就坐在地板上,還編出故事來,自己配上對話。

「小兔子,小兔子,你為什麼不吃胡蘿卜,你不餓嗎?」

「孔雀姐姐,我種的胡蘿卜都被灰太狼搶走了。紅太狼老是逼灰太狼去抓羊,他抓不到,就搶我的胡蘿卜。紅太狼太壞了。」

「紅太狼雖然壞,但是也有可愛的地方啊!」

「她有什麼可愛的,就知道耍她的平底鍋欺負人!」

「她是壞,可是灰太狼那麼笨,好多年都抓不到一只羊,只能跟著吃青草和胡蘿卜,卻還是和灰太狼在一起,對他不離不棄。」

…………

海藍玩得累了,也實在編不出什麼詞了,就起身開了燈,走到電視邊打開電視,順手拿起手機坐到沙發。一開機,就提示有六條短信,海藍逐一翻看著。五條都是垃圾短信,最後一條是父親發的,讓她給家里回個電話。海藍以為是家里出了什麼重要的事,立即撥回去,是父親接的,開始也只是問問她在天津情況,玩得開不開心,去了什麼景點,最後說如果玩得差不多了就先回青島。海藍立即就問出了什麼重要的事,父親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貝貝來青島看他們時,突然出了水痘。

水痘這種病是兒童常見病,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成年了再出水痘就可能會要命的。

貝貝雖然只是干閨女,但乖巧可愛海藍父母一直都當她是親生的,當然會悉心照顧。可貝貝就是有點不听話,總是滿不在乎還老是吵著要回北京照看她的時裝店,貝貝的那份任性只有海藍能管得住,所以父親只能叫女兒回去了。

父女倆人正說著話,海藍就听到刺耳地叫聲,如同是早晨森林里的鳥在練聲,接著就  啪啪,叮當和哎喲聲,「爸,爸,是姐嗎?給我,給我,我要和姐說話。」

「姐,姐,想死我了,你是不是忘了還有個妹妹呢?」貝貝嗲嗲說著。

「撞桌子上了,是嗎?」海藍沒好氣地責怪著。

「嗯,好痛啊!」

「你都多大了,怎麼還沒有個穩當勁兒。」

「想你想的唄。」貝貝突然壓低了聲音問︰「姐,怎麼樣啊?是不是全面勝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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