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停止的愛/最近的愛 八十

作者 ︰ 鐵馬冰

成才母親和海藍說了很多貼心話,回憶了很多年輕時幸福的往事,有些話都是不曾和兒子說過的。接著又留海藍一起吃晚飯。海藍也很願意和老人聊天,倆人就一起做飯交流廚藝,一起吃飯很是其樂融融。一直到很晚才依依不舍地把海藍送到樓下,幫著叫了出租車,臨分手時老人摟抱住海藍深情地說︰「閨女,我一見到你就親,就喜歡,女人一輩子找到一個值得愛的男人不容易,找到了就別錯過,好好愛他,記得帶來看我啊!」

海藍突然有些恍惚,覺得老人似在送最小最親的女兒出嫁一般,竟也潸然起來,摟住成才母親的脖子,說︰「我記住了,一定會再來看您的。」話中似有格外的深義。

與成才母親的半天接觸讓海藍有了一種糾纏不清難以割舍的感覺,特別是分別時的一幕久久都揮之不去,如同是從萬丈山頂跳下,輕飄飄的沒有任何牽絆自由飛翔,可耳邊的忽忽風聲卻時時刻刻在提醒著這是在墜落,全身就忽地收緊,隨時準備迎接四分五裂的那一刻。

成才母親一直盯著海藍的車走遠,混入在茫茫車流中再無法分辨,才極不情願地轉身上樓,回到家中漫無目的地收拾著,感覺似割肉一般的疼,又想起海藍留下的青島家庭住址,立即小心地收藏好,覺得總有一天會用得上。

成才拿出編程序的嚴謹態度編了一下午的瞎話,又對著鏡子角色轉換排練一番,覺得天衣無縫無懈可擊才睡覺。早上起得很早,又對鏡子復習了一遍,才安心地開車去上班。進了公司就徑直走到座位坐下後,打開電腦對著發呆,腦子里不停地背誦著縝密謊言,惟恐落了某一句,影響到整體效果。可等了半天也沒接到李姐興師問罪的電話,心里反倒更加惶恐起來,其間李姐一次經過成才的坐位時,竟還笑著打了聲招呼,臉上沒有一絲的責怪和不悅。這讓成才更是驚詫萬分,難道自己穿越了,之前的事情是在另一個時空發生的。

其實成才多想了,他只是社會經驗不夠豐富罷了。兩次相親剛一結束,李姐的手機就被「美女姜」和「李雙雙」的信號強行霸佔了,一直打到手機沒電才算完。海藍說的真是沒錯,她又救了成才兩次,這兩個看似正常的女人,內心還真是有些變態,編排成才何止是添油加醋,所有能想到的調料一樣都沒落下,連辣椒水、胡椒面、芥末油也不計成本一並加上。最後那個「李雙雙」的姐姐也打來電話,現出潑婦本色亮著獠牙撲上來一通撕咬,竟然還無恥地說,人都有得病的時候,看著健康說不定哪天就到醫院報到了,看病的是醫生,給藥的可是護士,給個三、五千的紅包還得看我們護士心情,吃錯了藥按正常死亡算的有的是……

李姐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開始還和顏悅色地替成才解釋,最後就開口大罵,把「李雙雙」姐姐的父母、公婆連帶上、下十八代全罵遍。放下電話後,氣得立即就想找成才算賬,可冷靜下來一想,已經得罪了一頭,就不能再得罪成才了。成才自己做了什麼想必自己都清楚,不如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讓他覺得欠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更何況大鮑是喜歡成才的,免職只是暫時,復職是早晚的事,今後提拔重用了對自己一定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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