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停止的愛/最近的愛 一一三

作者 ︰ 鐵馬冰

海藍將車停在看守所門外,靜靜地坐在車里等著。沉重的深色鐵門終于打開了一條縫,貝貝的身影如同蹣跚的老人一般緩慢走了出來。只是短短的幾天拘禁生活,卻似改變了貝貝的性情,絲毫沒有重獲自由後的喜悅忘行,仍然低著頭試探地邁著同手同腳的步子,如同前面的路上埋著無數多不可知的地雷,一旦踩上就會被炸得四分五裂。

雖只是幾天的短暫分別,但再次見到貝貝,這個比親妹妹還要親在人生最危難的時刻可以相互依靠的親人,海藍心頭忽地涌起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淚水似破閘的洪水奔涌而出,笑著哭了。海藍很想跳下車跑上前將貝貝摟抱在懷里,再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一番,要是發現一絲的傷痕,就沖進去與他們評理,但內心有如波濤一般洶涌的沖動,還是被自己堅強地抑制住了,因為在來時的路上海藍就已經想好了,貝貝今天之所以能犯這麼嚴重的錯誤與自己的嬌慣不無關系,所以不能給她好臉色,要讓她記住錯誤。

海藍漸漸收住笑容,抹去臉上的淚水,輕輕點了一下方向盤,清亮的笛聲並沒有引起已經反應遲頓的貝貝的注意,還是緩慢地挪動著步子。海藍又連續點了兩下方向盤,貝貝才驚醒一般猛地抬起頭找尋著,當透過車窗玻璃與海藍目光踫撞的瞬間,貝貝如同被閃電擊中一般全身一抖愣愣地看著海藍,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委屈,立即又似瘋了一般地朝海藍跑來,淚水順著慣性似被攪動蜂巢後受驚的馬蜂一般傾巢而出毫無目的的在空中飄飛開。

貝貝拉開車門鑽進車里,剛想撲到海藍懷里,但立時就被海藍鋒利咄咄逼人的眼神震懾住,委屈地看著海藍乞討著能得到一絲的安慰,但卻不敢再撒驕。貝貝被海藍能殺死人的眼神逼得毫無退路漸漸低下頭,又如同刺蝟一般將頭一點點埋入雙腿間。

海藍看著貝貝的樣子,覺得自己的凶狠已經達到了效果,才發動了汽車。路上貝貝幾次想主動說話,但微微側過頭透過指縫觀察著海藍仍是一副陰沉嚴肅的表情,所有想說的話就全都縮了回去。

回到家,海藍依然保持著嚴肅冷峻的表情讓貝貝在衛生間門口站住,自己則拿了全套新衣服走進衛生間放到凳子上,檢查了水溫後,才走出來盯著貝貝在門口月兌下所有的衣服,赤Luo著走進衛生間。

海藍這樣做有兩個目的,其一是履行一個儀式,不讓貝貝把霉運帶進衛生間,再次走出時清清白白重新做人,二是趁機檢查一下貝貝身上是否有傷。

海藍把貝貝月兌下的所有衣服打個卷放到垃圾袋里,但突然又想到里面有貝貝的內衣,萬一被什麼變態色魔撿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是一種玷污,就又拿出剪刀將所有衣服剪得稀碎再無法辨認用途後,才裝進垃圾袋,提著下了樓丟進垃圾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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