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停止的愛/最近的愛 一一四

作者 ︰ 鐵馬冰

貝貝穿著新衣服從衛生間出來後,果然如海藍所想精神面貌煥然一新。怯怯地站在餐廳門口低著頭,搓弄著衣服角不敢看海藍。

海藍用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冷冷地說「吃飯。」貝貝沒有動只是抬起頭神情局促不知所措的看著海藍,似在等待著排山倒海般的訓斥。

海藍心里暗笑著,知道這幾天的囚禁生活和自己的冷臉足以讓貝貝終生難忘了引以為戒的了,也就語氣和緩地說︰「吃飯,又不听話了是嗎?」這看似苛責的言語,卻讓貝貝感受到了溫暖親情。腳步輕快地走到餐桌邊坐下後,拿起筷子為海藍的碗里夾了菜後,乖嗲地說︰「姐,先吃!」說完,手撐著下巴忽閃著大眼楮期待地看著海藍。

貝貝那副乖巧可愛的樣子,使得海藍有些恍惚不敢相信之前的驚天大禍是她闖出來的,只是無奈地搖搖頭,就自顧自地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起來。海藍真的是太餓了,這幾天的焦慮奔忙已經把她的身體掏空了,看到貝貝從鐵門里出來時,才真正有了想吃飯的沖動。

碗碟踫撞聲,咀嚼食物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交替回蕩著。貝貝看著海藍如同是剛從集營里釋放出來風卷殘雲的吃飯架勢,感覺心里酸酸的,特別是看到海藍幾次被食物噎著,端起湯盆大口地喝著,內心的自責就更加強烈,眼淚控制不住一顆一顆地滑落,滴到碗里,開始猜測海藍為了救自己費了多少心思,付出了多少努力。

吃完飯,海藍依舊保持著無視貝貝的態度,收拾起碗筷放到廚房的水槽里沒有涮,進了衛生間洗過澡,就直接就上了床。貝貝尷尬得不知所措,時而站時而坐,眼神圍著海藍轉,祈求海藍能還像剛才一樣再訓斥幾句。

貝貝終于忍受不住這種漠視冷戰的煎熬,也跟著上了床,小心翼翼地扽扽海藍背後的衣服,見海藍仍舊沒有反應,就狠狠心使勁不停地扽著。

已經昏昏入睡的海藍被扽醒了,含糊地問著︰「干什麼啊?」

貝貝哭哭啼啼地說︰「姐,我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啊。」說著,手還是如電動機械臂一般有節奏地扽著。

听見貝貝的哭聲海藍心又軟了,只能翻回身,安慰著說︰「行了,別哭了,知道錯了,以後改了就行了。睡覺吧,來,姐拍著你睡。」

海藍的手只在貝貝肩上拍了五、六下,就再也沒有抬起,很快鼾聲如雷。貝貝和海藍一起生活已經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海藍睡覺時打鼾,知道她一定是太累了,便不敢再打攪。

早上,海藍醒來時貝貝還在睡著,就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把家里徹徹底底地打掃一遍後,做了早飯,吃完了,看了看表十點時,才走到床邊坐下輕輕把貝貝推醒。

貝貝朦朧地睜開眼,看著海藍輕輕地笑著,伸出手臂摟住海藍的脖子,在臉上吻了一下,甜甜地叫著︰「姐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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