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停止的愛/最近的愛 一一七

作者 ︰ 鐵馬冰

海藍扶起貝貝走進臥室,在床邊坐下,雙手輕輕托起貝貝的臉檢查著傷——臉頰上清晰地出現四個指印,但額頭的傷更重,泛著青紫色似面包一般腫起。海藍小心翼翼地用食指輕輕按了一下,貝貝立即吸著氣皺緊眉頭,但又怕海藍傷心立即輕松地笑著說︰「不疼,一點都不疼」。

海藍起身走進廚房從冰箱里拿了冰塊用毛巾包住,回到臥室坐在床邊,看著貝貝輕輕拍了拍大腿,貝貝笑著倒下忱在海藍腿上。

冰冷的毛巾一觸踫到傷處,貝貝皺了下眉,微微躲閃了下。海藍的淚水又控制不住滴下來,愧疚地問︰「恨姐嗎?」

貝貝伸手為海藍擦著淚,痴痴地笑著說︰「不恨,姐對我最好。我知道,姐打了我,其實心里比我還痛,我永遠都不恨姐。」

海藍也跟著輕輕地笑了一下,但淚水卻是成串地滴在貝貝臉上,說︰「丫頭,你明白就好。姐,真不舍得打你……」

貝貝笑得更加燦爛,說︰「我知道,姐才舍不得打我呢!是我做了錯事,又不听話惹姐生氣了。」又輕快地唱著,「世上只有姐姐好,有姐的孩子像塊寶……」

海藍被再次逗笑了,但還是止不住淚水,貝貝一邊為海藍擦著淚水,一邊嗲嗲地說︰「姐姐,不哭,姐姐,不哭。」

海藍讓貝貝在家養好臉上的傷再去服裝店。貝貝在家里打游戲、看電視,要麼就是睡覺,實在閑得無聊就開始做大掃除,無意中在廚房發現一盒香煙,很是好奇——姐姐和自己都不吸煙,而且家里也從不許男人來,怎麼會有香煙呢?打開看里面還有四支,用手捏捏還是軟的,看來時間不長。

貝貝冥思苦想了半天,終于得出了答案,這就是姐姐吸的,自己前幾天關在看守所里,姐姐太著急了,所以借吸煙排遣情緒。

晚上,海藍回家後,貝貝跟在後面不停地問,海藍只好說出實情。貝貝又是摟住海藍一通惆悵,哭哭啼啼,指天發誓再也不惹海藍生氣了。

海藍也已習慣了貝貝這種如孩子般表達情感的幼稚方式,只是笑著輕輕打著貝貝的臉說,再不听話就沒這個妹妹了。貝貝還是一通嗲嗲地撒驕。

海藍表面上很輕松,心里卻是越發地緊張忐忑不安,不知道欠魯冠中的賬要什麼時候還,只能暗暗祈求時間拖得越久越好,最好是魯冠中忙于生意,或是發現什麼新「獵物」把自己忘了。

海藍用自己的身體和魯冠中做交易,換回了貝貝的自由後,就一直生活在焦慮中,不知道這個債主突然什麼時候來收賬。可是要來的終究會來,躲也沒有用。

一周後海藍接到魯冠中的電話,內容很簡短,只是通知下午一點有一輛勞斯萊斯轎車在樓下等,只要上車就行了。

海藍心中久久懸著的石頭終于落地了,放下電話心情反倒是平靜了許多,但手一直在發抖,腿也有些麻木不听支配,索性直接坐在地板上。腦子開始有些混亂,不停地自問著,怎麼辦?怎麼辦?自己多年來一直高昴著頭蔑視一切,堅守的信念就這樣被自己轟然拆毀。真的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做交易嗎?可不這樣做又能怎樣?貝貝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付出了全部,現在也是要是自己回報的時候了。如果自己不去赴約,魯冠中完全有手段把貝貝再弄進去,結果可能會更慘,但這麼做了卻還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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