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停止的愛/最近的愛 一四八

作者 ︰ 鐵馬冰

海藍本就一夜沒睡好,這麼一通照顧下來,漸漸有了睡意。醒來時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匆忙進了衛生間擦一把臉就要出門。貝貝小跑著從廚房沖出來擋在門前,問︰「姐,你干什麼去?接成‘傻子’嗎?」

「是啊,他都等了一上午了,也差不多了吧?」

貝貝攥住海藍的手,領到餐廳按坐在椅子上,說︰「這才哪到哪啊?我計劃是讓他等兩天的。你手機我給調成靜音了,他已經打過四個電話了,我都沒接。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耐心。」

海藍有些著急了,說︰「等兩天啊!你太狠了吧?」

「狠嗎?你去天津找他時,他是怎麼對你的,放在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不珍惜,現在再回頭來找,就得付出代價。」

「可——,也得告訴他一聲啊,不能讓他在那傻等啊,不接他的電話,他多擔心啊?」

「沒關系,姐,他要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咱們的意思,這可是他表決心的好機會。姐,你就安心吃飯吧!」

「我不餓」海藍有些生氣的回答著,故意轉個身背對著貝貝。

「吃嘛,我喂你。」

貝貝也跟著轉到海藍面前蹲下,頭忱著海藍的腿,又是一通軟磨硬泡,海藍自是招架不住,只能隨著貝貝擺步。

成才在北京站傻傻等了一上午,曬著都快出了油,嘴唇干裂得爆了皮,口腔里如同涂了漿糊一樣黏,越是舌忝嘴唇就越是覺得唾液不夠用,成了稀缺資源。雙腿變得僵硬,如同兩根棍子一樣頂得胯骨疼,一會蹲一會站,不停地變換重心交替休息著。這些困難成才倒也能忍受,主要還是自己的新陳代謝是不受意識控制的,照舊依循規律運做著,大腿不住地做著夾緊運動緩解著要憋爆的感覺,同時肚子還在咕嚕咕嚕地叫著。如此一副樣子,引得巡邏的警察圍著轉了兩圈,才離開。

只是近在咫尺的距離,一個器官要求排瀉放松,一個器官要求吸納補充,成才被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折磨著,在沒有任何對敵斗爭經驗的情況下也就只能投降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廁所放松後,又跑到最近的小賣部,拿起擺在台面上的一瓶水擰開蓋就是一通牛飲,老板看著成才似從沙漠歸來,對著瓶口深情長吻的樣子,裂開嘴大笑著。成才完全沒有理會,又買了兩瓶水和一個面包,才跑回自己的陣地堅守著。

成才將空瓶墊在下阻隔可以直接煎熟雞蛋的地表溫度席地而坐,一個面包和一瓶水很快就下肚了。經歷過殘酷現實的教育,成才終于切切實實地知道了什麼是幸福——當你想排瀉的時候,有個廁所的蹲位在等著你,當你感到饑餓的時候,唯一一個面包在自己手里,而不在別人手里,當然還有就是當你渴望愛情的時候,愛人就身邊笑盈盈地朝你揮手。

把成才晾在北京站空等,可以說是貝貝至今做的僅次于為海藍找陰性血的最正確決定了,貝貝終于能一步一步走向成熟,未來她還將做出更加正確的人生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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