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停止的愛/最近的愛 一七七

作者 ︰ 鐵馬冰

貝貝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希望能借此中斷心中不停涌溢的悲痛,但淚水還是順著眼角緩慢淌下。貝貝放下咖啡杯,手指輕輕蹭掉臉頰上的淚珠,說︰「希望他們能忘記這個日子。」

「這個日子,他們怎麼能忘呢?」成才搖搖頭說,「謝謝你,幫我照顧他們,這本應是我的事——」

「這就是我應該做的,你別忘了,你只是半子,我才是他們的親女兒!」貝貝打斷了成才的話。

成才苦笑著說︰「你還是那樣,說話不饒人!」說完,又點上一支煙吸著。

「你也學會吸煙了?」

「吸著玩唄。」成才很是熟練地吐了個煙圈。

貝貝悵然的笑了笑,說︰「你也變了,其實一切都在悄悄地改變,改變才是永遠不變的真理,我們必須學會適應。」

成才明白貝貝話里的意思,沒有回答,低入頭陷入了沉默。

「那個——,你氣色好多了,人也胖了。」看到成才的樣子,貝貝覺得這個開始沒有自己設想的好,立即就轉移話題。

「是嗎?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能不胖嗎?」成才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胖點好,健康,姐姐也能安心了。」話一出口貝貝就後悔了,本是想著繞開海藍的,但隨口又提到了,只能起身走到餐桌邊,指著菜說︰「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是」成才也起身走到餐桌邊,拿起筷子遞給貝貝,說︰「嘗嘗,提點意見?」

貝貝接過筷子,但猶豫了一下後又放下。

「怎麼了?嘗嘗啊!提點意見吧,你還從來沒吃過我做的飯呢?」成才愣愣地看著貝貝。

貝貝手指著菜,不知所措地劃拉著,雙唇微微張合著欲言又止——貝貝還是想繞開海藍,但開口卻又要提起海藍,所以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是啊,這個日子就是因為海藍才變得極不一般,怎麼可能繞得過去呢。

成才不明白貝貝的意思,于是拿起筷子夾了菜想喂給貝貝吃,但貝貝擺著手拒絕說︰「這些菜都是給姐準備的,我不能吃。」

成才終于明白了,將菜放回碟里,悵然地說︰「是啊,一直都是海藍在照顧我們,听海藍說你以前做的菜能把人毒死,就只有她敢吃,我的手藝也沒比你好多少,現在我的手藝提高了,可卻沒機會做給她吃了。」

「這些都是姐最愛吃的,我記得姐跟我說過,你除了能做番茄炒雞蛋,就什麼都不會了——」貝貝又開始哽咽起來,再也無法說下去,用手捂著嘴盡量控制著,但淚水卻一串一串地滴著。只能立即轉身背對著成才,從口袋里掏出紙巾擦著。

成才想安慰兩句,但一時怎麼也組織不出合適的言語。同是傷心人,誰又能安慰得了誰呢?此時任由淚水沖涮心中的傷痛蕩滌掉所有的苦澀,也許才是最好的安慰。

貝貝終于收住了淚水,轉回身看著成才,直截了當地說︰「你再找個女朋友,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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