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經下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清晨仍持續不停。
我站在門口,凝望著這雨天的景色,一切都是清墨、薄霧。那個紅衣男子還沒醒來,昨天我已經幫他止住了血,將他身上的傷口包扎好,他的身體也不那麼冰冷了。只是這雨不停,我也就在這洞里待著,當然也要守著那個男子。
我不由得想起了莫塵,此時他也該回來了吧,沒見著我是不是很擔心?還有曲依……他們大概以為我已經死了……老天為何要在這緊要關頭下雨,而且要讓我遇見這個紅衣男子,,難道這一切早就注定了嗎?難道我花殘留在易天閣是個錯誤嗎?
我搖了搖頭,努力想把這些煩事忘掉,就只等這雨一停下,只等這紅衣男子一醒來,我就可以回易天閣了。
我的嘴角彎起一抹微笑,理了理發絲,轉過身去,沒想到,沒想到那紅衣男子已經醒了,漆黑深邃的眼眸望著我,唇有些發白,但他的臉色不像昨天那麼壞了,俊美的臉微微仰著,精致的輪廓略顯出來,只是那眼神中帶著許些陌生,和淡淡冷清。
我們倆就這樣對望著,我實在不知說什麼,只好支吾道︰「昨天我來,,這避雨,便看見昏迷的你,然後就幫你止住了血。」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低沉而有些沙啞的身音回答我︰「噢,……」接著便把眼楮閉上了。
我的腦袋立刻蒙了,他是要繼續睡還是閉目養神?
我裝做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坐在了已經生好火的柴木旁邊,雙手抱膝,下巴抵在膝蓋上,呆呆地看著那暖暖的火焰。
看久了之後,眼皮有些重,便沒有防備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紅衣男子再次睜開眼楮,首先看見的是石壁,然後是坐在自己旁邊的綠衣女子。
她輕輕閉著眼楮,腮邊的青絲慢慢地滑在前面,她的臉很精致白皙,身材十分縴細,兩頰被火光照得引上幾絲紅暈,卻依舊那麼美麗,那麼的傾國傾城,他好似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女子……
當他決定不再看她時,她已經緩緩睜開眼楮,那雙清幽機靈明亮的美眸就這麼展現在他的面前。
「你醒了啊……」我揉了揉自己的眼楮,伸了個懶腰,才淡淡同他道。
他支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我連忙把他扶起來。「你的傷還沒好,先不要亂動。」
紅衣男子有些厭惡地看著我,他並不說話,臉色很嚴肅,似有些殺氣。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被他這眼神盯得有些害怕。
「你希望我報答你麼?」他突然說出這句話,那聲音十分低沉卻帶有男子特有的磁音。
「我……我不希望別人欠我什麼的。」我搖了搖頭。
紅衣男子愣了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花殘,花朵的花,殘缺的殘。」我又露出了本性的笑容。
「你一個女子怎麼會在這荒山野林?」
「花殘本就是一個野丫頭。」
「你有什麼身份嗎?」
「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子。」
「普通女子怎的會生得你這般容貌?」
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本姑娘是個野丫頭嗎?
我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樣子,頓時冒了火氣,指著他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是個野丫頭又怎樣,我的容貌再怎麼難看也輪不到你說!」
他頓時無話可說,頭埋到另一邊又閉上了眼楮。
我將手放了下來,白了他一眼,將頭發隨意扎著,起身出了山洞。
夜晚很快就要降臨了,天空變得越來越暗淡,我在這野林中抓了只兔子,正準備著拿回洞考著吃。
剛邁進洞中一步,就看見了那搖晃的紅影,他一只手拿著劍支撐住身子,艱難地站起來,我驚住,將手中的兔子隨手扔在地上,就跑過去扶住他。「你的傷還沒好,不能這麼走動的!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人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話音剛落,就感覺脖頸處一陣冷氣,我看見他的劍移到了我的脖端,我一慌,一不留神踩到了一塊石頭,身體便由之向後倒去,而手中抓緊的衣角還沒松,拉著那個紅衣男子同我一起倒了下去。
「 !!」
我忽的咬緊了唇,只覺左後肩被一個又硬又尖的東西抵住,頭不自覺地向左偏了下,接著,右臉頰像是被一個冰涼而柔軟的東西貼住,惹得我全身發顫。
視線緩緩向上移著,我看見了一個俊美無暇的臉,那麼近,那麼近。他的睫毛很長,仿佛像要滴出水來,幽靜深邃的眼眸平靜地望著我,沒有波瀾起伏,甚至一點情緒都沒有,不知為何我的身上逐漸發熱,心也不知為何跳得那麼快,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有些溫熱的東西離開了我的臉頰,頭頂傳來了一個冷漠的聲音。
「喂,你打算保持這個狀態多久?」
(小殘︰希望大家收啦小殘的作品,也希望能多點擊。小殘寫的很普通,但卻是用心去寫,思考了很久的。這章是在小殘考完試之後立馬動筆寫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