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輕鴻回頭看向聶晚裳,見她還未動手中的魚,便道︰「能吃!」說著已經將口中的魚肉送到嘴邊,自顧咀嚼起來。
聶晚裳卻只輕輕撫模鸚哥的羽毛。並未看他。
聶輕鴻卻覺得心情不暢,喝道︰「朕為你烤魚,難不成還委屈了你?」
只是他不知曉,聶晚裳從來都是嬌慣的,哪里見過這麼直接烤出來的吃食,自然讓她無從下口。
聶輕鴻終是看出她的為難,苦笑一下︰「不想你還端著公主的架子!」
聶晚裳氣得冷哼,卻還不待她出聲,只見聶輕鴻已經起身過來。
本能的向後移了寸許,竟驚奇的發現,腿上再無那中酸麻的感覺。笑著站起,竟是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卻還是笑得開心。
「我的腿竟無事了!」聶晚裳朝聶輕鴻道。
聶輕鴻只是挑眉,並不多話,只伸手將聶晚裳拉過,置在地上的草堆上。
自己卻將那魚拾起,挑出刺來!
「皇兄這是做什麼?」聶晚裳聲音有些顫抖。她只是不習慣這麼近距離的與他在一塊兒,而冥冥之中卻又想與之靠近。
聶輕鴻不理采她,自己低頭做這自己的事情。
突然,他沉悶的出聲︰「幼時朕曾經為你剔過魚骨,可還記得?」
聶晚裳輕輕點頭,那是先皇在位之時,她執意與他交好,而他當時對她亦是百般的寵溺,她甚至都想一輩子跟在他身邊。
後來他離開了。在回來之時,他依舊笑得陽光燦爛,只是那燦爛從未向她綻放過。
兀自一聲嘆息,聶輕鴻將剔好魚骨的肉遞給聶晚裳。
輕啟朱唇,將那魚肉含在口中,卻不知是何滋味兒!
「當初朕若不是這陵蘭的皇子!朕決然會阻止父皇讓你與雲祁定親!」他語氣地平,似說著微不足道的事情。
而聶晚裳卻心中波瀾又起,定楮看向他,精致的五官,極凝重的眼神,以及方才平靜的聲音。
「皇兄就是皇子!」聶晚裳嗆聲頂嘴。
聶輕鴻又剔好一根魚骨,遞到聶晚裳口邊,又一口魚肉下毒,其中滋味,混亂不堪。
「今兒皇兄是知曉會有刺客?」聶晚裳轉過頭,聲音莫名的輕靈的幾度。
聶輕鴻定定看著她,點頭。
「那皇兄帶著晚裳也是有意為之?」聶晚裳絞著一根稻草,極不願听到答案。
一片沉默,聶輕鴻終于發出淡淡的聲音︰「恩!」
聶晚裳只覺得身子又是一顫,終究搖著頭,不想看他。
「你知道今日這刺客是誰的人嗎?」聶輕鴻輕輕問道。
「誰的人都好,卻不是晚裳的人!晚裳沒有能力設下這麼個埋伏!」聶晚裳輕輕說著。
「是雲祁的!」聶輕鴻淡淡的對聶晚裳的背影言道︰「他的人,不會動你!」
聶晚裳猛的將臉轉過︰「皇兄這話怎麼說?晚裳從未見過雲公子,那些個是是非非,既沒發生,還請皇兄不要胡亂猜測!」
聶輕鴻登時冷臉︰「朕自是不屑猜測這下三濫的事情!」
說著一拂袖,竟將手中烤魚重重擲在地上,哼哼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