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可以成親!」藥姑轉過身來對聶輕鴻道,而後又將手里的解藥狠狠的捏碎︰「我就要她一輩子這樣子!」
聶晚裳只得搖頭,她已經認了這幅容貌,即便日後曾經恨她的人見她這樣會嘲笑,會諷刺,她卻依舊覺得滿足,因為她不必在應付那些算計,嫉妒她的人,往後也絕不會有人在嫉妒于她了。
聶晚裳隨意揮了揮手︰「你們隨便吧!」
日後她便真的是什麼都沒了,沒了絕美的容顏,也沒了曾經尊貴的身份。
邁步往前走著,她不知自己想去哪兒,只是漫無目的的走,漫無目的的游蕩。
山風漫漫,許能吹走些許憂傷,她憂從何來,竟是自己也不知曉。
尋了處山坡,坐下。身下是柔軟的女敕草,頭上是清澈的藍天。
便是這樣的安靜,方能使她得到片刻的喘息。
忽而,耳邊響起一個邪肆的聲音︰「怎麼?你不開心?」
聶晚裳渾身一個激靈,剛想回身看去,卻已經被人從後面摟住的腰肢。
「皇兄……」這是這幾日來,聶晚裳第一次這樣稱呼他。
聶輕鴻摟著她的手臂一僵,轉而便是更為霸道的將她摟緊。
「你這麼叫我,是想置我于死地嗎?」聶輕鴻緊咬著牙關,狠狠道。
「我……」聶晚裳覺得聲音都在顫抖,她能感覺道此時他身上散發的寒氣,他摟她越緊,寒氣便越重。「不是!」聶晚裳終究只能做這麼無力的辯白。
「不喜你那麼稱呼我,至少現在不是!」聶輕鴻幾近低語,聲音小的僅有聶晚裳能听進。
只是,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媚惑,叫聶晚裳陷進去不可自拔。
「皇兄……」感覺到聶輕鴻逐漸灼熱的呼吸,聶晚裳不安的扭動身子。
下一刻,聶輕鴻的嘴準確無誤的落在她的肩頭,然而動作卻不溫柔,類似于瘋狂的啃噬。
聶晚裳感覺身體的顫 ,理智卻漸漸的淪陷。
然就在兩人不知什麼時候抱做一團的當口,聶輕鴻停下手中的動作,眼中滿是嘲諷的調笑。
「晚裳公主竟是這樣……」他故意不說全,聶晚裳卻能想得出,他決然不會說自己好的。
低頭,不想與他爭辯,卻是濃濃的哀傷。
聶輕鴻再度靠近她,柔聲問︰「怎麼了?」
只是,聶晚裳哪里還會信他?只是哀傷越發的深了。
聶輕鴻似是下了狠心,重重的喘著粗氣,又道︰「你是不想與我成親?」
聶晚裳听不出他什麼語氣,只是那麼平鋪直敘的一句話,是以遵循常理的回答︰「那樣太荒唐!」
荒唐?聶輕鴻似是受了打擊,眼中竟然閃現絕狠︰「荒唐什麼?這會兒不應了那瘋婆子的話,才是荒唐,以你我的能耐,只有被她追著打的份兒,不成親,便是死路一條!」
聶晚裳眼楮睜得大大的,迷茫的看著聶輕鴻,似是想將他看透一般,他是個不肯認輸服軟的人物,怎麼會如此捧奉藥婆這樣一個山野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