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十分,大街上依舊人聲鼎沸。
聶晚裳倒是頭次見著宮外的夜晚,竟是熱鬧至此,忍不住心生向往。
抬眼看對面閉目養神的聶輕鴻,她便知曉,她心願無望,索性放下手中車簾,靜靜的學著聶輕鴻的樣子。
「你倒是安靜!」聶輕鴻出言道。
聶晚裳一時窘迫,找不到話接下去,聶輕鴻也不等她的答案,笑著問道︰「你知曉咱們去哪兒嗎?」
他是有意與聶晚裳套近乎的,本來他大可騎馬進城的,那樣符合他的身份,亦符合他的性格,然而卻不知為何,他竟是想借著進城的路上這短短的空擋,在多與聶晚裳說幾句話。
「去哪兒又能如何?你斷不會賣了我!」聶晚裳輕言輕語。
她到底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思,總是那麼想要親近與他,然而又總是排斥他,這樣的感覺,連她自己亦不喜。
聶輕鴻道︰「怎麼就不會賣了你?咱們這就是去青樓的!」
他倒是極不在意的說著,卻引得聶晚裳面色一陣蒼白,那種地方,那種地方怎麼是她這樣的金枝玉葉能去的?
一時間心頭難受的要命,聶晚裳也不顧什麼禮節,急急道︰「皇兄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聶晚裳在皇上眼里,竟可與那些煙花之人相提並論嗎?既是如此,皇上又何苦多番舍命救晚裳,晚裳不過是低賤之命,斷斷無顏在見聖面!」說著已經別過臉去,那架勢大有一個不留意就跳下馬車的意味。
「誰說你是低賤之命了?好端端的耍什麼脾氣,朕不過是隨意開得玩笑!」聶輕鴻見她是真的生氣,也不免心虛起來,索性不顧身份的反手將聶晚裳摟在懷里︰「不許你胡亂輕賤自己,你是朕的,便是最為至高無上,誰都無法與你同日而語!」
眸間閃爍著點點的溫柔,倒是上聶晚裳迷了心智,任由聶輕鴻抱著,小聲道︰「真的嗎?。」
聶輕鴻莞爾一笑︰「你猜!!!」
卻見聶晚裳忍不住輕皺眉頭,眼里一陣的失神。
他方才說她是他的,這話與她來說可是有千金重,然而即便是這樣,她亦不敢相信兩人日後會有未來可言,心頭不禁苦澀,抬頭看向聶輕鴻,卻見他剛好也在看自己。
「想那多做什麼?如今朕認定了你,便會想法子讓你名正言順,這一點任誰都阻擋不了!」聶輕鴻將下顎抵在聶晚裳額頭上,輕輕摩擦,動作不能說不溫柔,這樣的他,聶晚裳還是很少見的。溫情脈脈,少了以往的邪肆與陰戾。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無論能做到與否,她都是高興的,即便前路漫漫,等著她的是更為肆虐的狂風暴雨,她都願意去嘗試,只希望他能待她真心。
即便那真心如此脆弱。
馬車穩穩的停下,告知車內的人,到站了。
二人不舍的分開身體,卻見聶輕鴻渾身氣勢驟變,不復方才那份溫情,取而代之的是滿面肅殺。
聶晚裳輕手輕腳的隨著聶輕鴻下了馬車,緊接著便是一陣暈眩,許是在山中久了,既然極不適應眼前的環境。
「好生照顧小姐!」聶輕鴻清冷的聲音傳來,卻見他已經率先離去。
「萬香樓?」聶晚裳輕輕念著眼前建築的名字,眼過之處皆是衣著輕薄的妖艷女子,心中不禁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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