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何瀚宸一松手,沈思年就覺得手上一沉,肩膀也垮了下去,這到底是有多重?他每天都玩這個?不是自虐嗎?
「放在哪里?」沈思年是多麼渴望得到他的指示,一直提著,她可吃不消。
何瀚宸指了指衣櫃底下︰「那里。」然後,他又改變了主意,「放桌子底下。」接著,又覺得不妥當,「還是放衣櫃下面吧。」
沈思年怒了,這麼來回折騰她,他覺得好玩嗎!于是,她一個轉身,很不巧,手一滑,這重家伙掉了下來,不偏不倚,剛好砸在她的腳趾上,她大呼一聲,痛得跳了起來,連何瀚宸站在邊上,她都覺得礙事,一路跳,沒有規律,沒有目地地,跳了好久,腳趾上的痛終于緩和下來,她癱倒在沙發上,哀怨地看著自己的腳,被這個重家伙砸了,腳趾是不是爛掉了?
沈思年小心翼翼地去扯襪子,糟糕,粘住了。
「我來。」何瀚宸坐到了她對面,將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動作很輕,但還是很痛,沈思年不禁抽氣。
「嘶。」終于,最痛的一下過去之後,襪子被月兌了下來,腳趾已經有些輕微的變形了,尤其是大腳趾,那叫一個慘烈,腳趾甲幾乎整個斷裂,沈思年看得差點暈過去,她怎麼會這麼命苦,自從搬到這里,掛彩就成了家常便飯。
「去醫院吧。」何瀚宸果斷回去換了衣服,然後背著她下樓,坐進車子里之前,他都沒有放下她過,居然,他不咳了。
沈思年又明白了什麼,他?不會是故意的吧?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則,她決定,再觀察一下看看吧。
開車的時候,他沒有咳,下了車,背起她到急診室,他也沒有咳,醫生給她包扎時,聞著消毒水的味道,連她都咳了,他居然還是沒有咳。沈思年突然哭了,哭得慘絕人寰,醫生是個年輕的小伙子,一看她哭得淒慘,連忙放輕了動作,還一個勁兒說︰「別哭了,馬上就好。」
等包扎好之後,沈思年還是一個勁兒哭,還沒等何瀚宸來背她,也就自己邊哭邊跳著,往急診室出口跳去,他只是跟著。
下台階的時候有些吃力,何瀚宸伸手去扶她,被她一把甩開,然後,她扶著欄桿,愣是自己跳了下來,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她模了模睡衣口袋,只有一些零錢,她真後悔,應該把自己家的鑰匙帶出來,這樣就不用回何瀚宸那里,何瀚宸開著車,跟在她後面。
下了出租車,公寓保安很好心地扶了她一把,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往上的台階,自己能不能跳得上去,保安一直把她扶到了電梯口,看到隨後進來的何瀚宸,也沒多問。
電梯緩緩上升,沈思年縮在角落。
「對不起。」這是何瀚宸第二次向自己道歉。
沈思年一腔怒火正愁無處發,她狠狠地瞪著他︰「你知不知道,對不起說多了,就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