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情,拒絕掛牌 原來,我只是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四)

作者 ︰ 冰七七

沈思年冷冷地看著她︰「你宮廷劇演多了吧,你要是敢跳,早就跳了,還在這里說了這麼多廢話,就算你跳下去,何瀚宸也不會不要我,更不會回到你身邊,而你,只會失去唯一一次當母親的機會,你沒這麼傻。」

「這就是我們在他心里的區別,你即使做錯再多事情,他還是會原諒你,保護你,愛你,你是第一個,能從心底擊垮他的人。而我,為他做再多,也是徒勞,你要是放棄他,會遭天打雷劈的。」夏蘿拉說完,起身往病房走去,沈思年叫住了她,「你的孩子是誰的?」

夏蘿拉回頭一笑︰「戴一天的,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是我的報應。」

戴一天?沈思年再一次猶如五雷轟頂,夏蘿拉居然懷了那個害死她弟弟的男人的孩子媲!

原本覺得全身無力的沈思年,在長椅上不知坐了多久,才找回了一些力氣,她幾乎覺得自己走出醫療中心的時候,連腳都是軟的,每一步都是踉踉蹌蹌的,就連保安也帶著震驚地目送她的背影飄走。

朱亦芝說何瀚宸還在G市,還也把地址寫給了她,可沈思年拿著那張紙條,坐在出租車上,始終沒有將地址報給司機,司機往市區的方向開得很慢,不是忘記問,而是不敢問,沈思年現在的臉色,可以用煞氣十足來形容,但凡是對恐怖事物有恐懼心理的人,都很難向她開口。

車子一直慢行出二十分鐘,沈思年才鬼附身一樣,讓司機把車子開回了劇組,她現在好想大醉一場,一切都亂了,亂套了。

而這樣的人選,除了崔玉琳之外,她想不到任何人丫。

在車子上,沈思年打電話給崔玉琳,她不想被劇組的人,甚至是媒體的人看到自己這副鬼樣子,如果這樣被拍下,明天不上頭條才怪。

沈思年讓司機停在了影視城外面的一家酒店,即便是過了國慶的長假,包廂還是被訂滿了。沈思年記得在公司看到過安如硯報銷的賬單上有這家酒店的簽單,她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靳氏副總的頭餃,第一次讓她覺得用起來很方便。

崔玉琳趕到的時候,看到沈思年的臉,發出了一聲嘆息︰「沈制片,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們沒以為你是來討債的吧?」

沈思年沒理睬她,只往她的酒杯里倒滿了紅酒,她沒有點任何菜,只讓服務員上了兩瓶紅酒,她想大醉一場,什麼事都不管,何瀚宸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崔玉琳拿著酒杯,並沒有喝,而是奪下了沈思年手里的杯子︰「這到底是怎麼了嘛!」

沈思年對她苦笑︰「陪我喝酒吧,什麼都別問。」

崔玉琳沒轍,誰讓她官大不止一級,兩人喝完了一瓶之後,崔玉琳的電話突然響了,她吱吱唔唔地回了對方幾句,對著只顧著喝酒的沈思年說︰「我們換一個地方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酒吧,環境不錯。」

沈思年的眼神像是失焦的女圭女圭,點了點頭,不管去什麼地方,現在的她,只要有酒就好。她拿起了包包跟著崔玉琳走了出去,並沒有看見身後的安如硯,在看到她的時候,用力地抓住了何瀚宸,「放心,崔玉琳會照顧好她,如果不擺平你們公司的混蛋副總,你們的處境隨時都會有危險。」

何瀚宸一拳砸在牆上,「我一定要莫昆不得好死。」

安如硯這一次,是以靳氏副總的身份陪何瀚宸約見支持何進的財務總監,如果被莫昆的人發現,大不了就以靳氏想要高薪挖牆角,遭拒絕的理由去應付外界。

雖然靳氏和進韋集團目前還是對立的,但何瀚宸和安如硯共同的目標,就是讓沈思年不再生活在未知的危險中,何瀚宸也明白,只有自己坐在總裁的位置上,才能給沈思年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只有讓莫昆那個混蛋進局子,他才能放心地讓她跟自己生活在一起。

而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找證據。

人在情緒低落的時候,特別容易喝醉,沈思年把伏特加當水喝,她的酒品向來不好,沒過多久已經開始胡言亂語,聰明的崔玉琳,正在絞盡腦汁地破譯她給出的訊息,她總結為︰沈思年目前有危險,何進公司的副總想利用她來牽制何瀚宸,從而讓何瀚宸放棄繼承權。

這都是什麼呀,簡直就可以拍成一部八點檔都市豪門情仇連續劇了。

而就是這些寶貴的訊息,讓她在扶著沈思年出門時,面對那幾個彪形大漢,還可以冷靜地迅速想到了他們的來意,她面不改色地問︰「你們是什麼人?」

他們中的一人說︰「你管我們是誰,老子今天就是想找個妞爽一下。」

崔玉琳毛骨悚然,如果沈思年還處于清醒的狀態,她還可以應付一陣,偏偏有戰斗力的人,現在醉得像一攤爛泥,她深吸了一口氣,模索到自己的手機。最後一通電話是安如硯的,她按下了回撥鍵,然後,在跟那幾個人周、旋的時候,說出了自己的地點,她很忐忑,也不知道安如硯是不是听明白了。

「你們知道她是誰嗎?要是敢動她,你們就完了!」崔玉琳卯足了勁兒,明知他們的來意就是要對付沈思年,她還在完全沒有底氣的情況下,讓自己不露絲毫懼怕。

那個人冷笑了一聲︰「好啊,她動不了?那兄弟們就先動你!」

崔玉琳身後一涼,自己已經被拉走,沈思年也被兩個男人架住。

「你別過來!」崔玉琳抵死反抗,眼看著自己的衣服就快被撕破,背後一個急剎車的聲音,讓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曙光,安如硯飛身上前,一腳踢開了那個撕扯著崔玉琳衣服的男人,然後將她護在身後,冷冷地說︰「誰敢動他,就是找死。」

後來有一天,崔玉琳問過安如硯這個問題,那天,他這麼緊張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她了,而他的回答,欠扁地跟她當時的想法如此雷同,他說︰「我只是不想讓你丟臉。」

這哪里是丟臉的問題啊,還好她沒有說︰「大俠啊,你救了我的命,我只好以身相許了。」崔玉琳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惡心了自己好一陣子。

而當下,那邊何瀚宸也已經撂倒了架子住沈思年的那兩個男人,將她護在身後,也許是熟悉的味道刺激了沈思年的腦神經,她一下子覺得酒醒了不少,她支起身子,看到安如硯的身後正有一根碩大的鐵棍向他砸去,她整個身子癱了下去,下意識地發出一聲慘叫。

那根棍子,打到的不是安如硯,而是何瀚宸,正好打在了他之前被貨架砸到過的右肩,他臉上痛苦的表情,讓沈思年立刻清醒了,她沖了過去,卻听見何瀚宸大喊一聲︰「安如硯,快帶她走!」

安如硯抱起沈思年就走,對于她的拳打腳踢,絲毫沒有理會,他回頭無奈地望了何瀚宸一眼,崔玉琳緊緊地跟在他身後。這個時候如果再多愁善感,依依不舍,那麼,他們誰也走不掉,他只丟下一句話︰「姓何的!你最好別有事!」

安如硯一發動車子,就讓崔玉琳報了警,把她們送到附近的酒店,他立刻轉了回去,他知道何瀚宸打的什麼算盤,他們兩個,無論誰出事,另一個人都會成為沈思年心里的結,何瀚宸寧可自己留下,也不願意讓沈思年恨他見死不救,安如硯又何嘗不是?

即使放手了,他也不願意她恨自己。

感情的事,就是這麼粉刺,明明是情敵,現在卻不得不站在一個戰場上,成為親密無間的戰友。

這場意外,最終以警方的介入而告終,安照安如硯的要求,被定性為單純的打架斗毆事件,何瀚宸右肩粉碎性骨折,安如硯多處肌肉拉傷和割傷。

沈思年一直在醫院照顧何瀚宸,醫生說他的右肩本來就有舊傷,再加上這一鐵棍,骨頭沒斷已經是萬幸了。肩膀上裹著厚重的一層石膏,何瀚宸厚顏地陷入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狀態中,沈思年又仿佛回到了老媽子生活里。只不過,兩個人幾乎除了沉默就是爭吵,每次爭吵都是沈思年一個人在那里嚷嚷,何瀚宸眯著眼,笑著看她。

沈思年始終對他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外,而耿耿于懷,于是,她不止第十八遍問他︰「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有福同享,有難不能同當的可有可無的人?」

何瀚宸還是像前些天那樣冷處理,他以為,這次也會一樣,她嚷嚷幾句就會自動停下來,可沒想到,她替他擦拭肩膀的時候,突然一用力,疼得他呲牙咧嘴,大呼︰「沈思年!你謀殺親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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